“那户人家家里不但田产多,在县城里也还有些小买卖在做,也算是秀水村里比较出挑的人家了!”葛杨氏见葛老木有兴趣,立即得意的瞟了烟染一眼。
“那对方可说了,要是说成了亲,会给多少聘礼?”这才是葛老木的本来面目,不是想要嫁女儿,而是想要借着女儿捞点聘礼呢。
葛如花气的敢怒不敢言,只能将求助的眼光投向烟染。宝儿也是在心里寒了一下,自己十岁了,再过三四年也可以议亲了,爹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而烟染先给了如花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然后静等着葛杨氏怎么说。
“他家在秀水村的地位跟咱们家也是差不多的,给的聘礼自然不会少!”葛杨氏得意的道,“而且,明年,宏哥儿还要参加春试,一定会考上秀才的,他们有事要脸面的人,怎么想都不会丢了他自家的脸面的。”
关键是,他们答应的谢媒钱也不会少!
“好啊!好啊!那到时候咱们家就有两位秀才老爷了!老大家的,你明儿就去那边跑一趟,跟他们说,这门亲,咱们就此结下了!”
“好!”要是早知道公爹这么爽快的答应,她干啥还要去跟老二家的说,葛杨氏此时真是有些后悔白日间的浪费口舌了,还眼巴巴的看着她摆弄上好的绸缎,真是刺得她眼睛疼外加心肝疼。
“爹,我……”葛如花焦急的想要大声说她不答应,可是葛老木瞪来的一个眼神,吓得她又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再次求救的看向烟染。
烟染嘴角扯了扯,对于葛老木的贪财真是足够无语了,可总不能就真这样让他们把如花的亲事给定了吧,便道:“爹,我觉得还是让他们那边的人带着大嫂说的那位宏哥儿来咱们家一趟为好!”
“他来。和咱们去有什么区别?”一听二媳妇开口,葛老木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而葛如花一听,想哭的心都有了,眼圈儿也真的红了。她以为二嫂会帮她挡一挡的。可是没想到她却反而要让人上门来。
“区别可大了!”烟染叹息的看了红了眼睛的葛如花,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很正色的对葛老木说,“我们这边人亲自过去说亲,还是姑娘的亲大嫂,人家那边就会觉得我们的姑娘不值钱,不说以后如花嫁过去会不会得到好的对待,就是聘礼说不定就会大打折扣了。”
挑着葛老木最喜欢听见的关于银子的事情,烟染看他的小眼睛眯了眯,顿了顿又接着道:“而让他们过来。就显得我们这边的姑娘金贵,不是什么人都能娶的,他们自然就多上一份心了。到时候,他们若是出八台的聘礼,爹你要十六台。他们也得拿出来!”
“她二婶,宏哥儿可是知书达理的人,既然已经央了我来说这门亲事,那就说明他们是诚心喜欢她大姑的,聘礼什么的绝对不会少了的!”葛杨氏却有些着急的赶紧抢在葛老木前面说道,“爹,你说是不是?”
葛老木精明的小眼睛又眨了眨。摸着下巴半天不说话,最后在葛杨氏焦急的催促下才道:“我觉得老二家的说的有道理,老大家的,你就送个信过去,让他们那边过来人吧,顺便让你说的那个宏哥儿亲自来一趟。咱们也好好好的相看相看!”
闻言,烟染嘴角一翘笑了。
可葛杨氏却着急了,想着法子道:“可是,爹,宏哥儿和她大姑八字还没一撇。让他亲自过来,会不会跟她大姑反冲啊?”
“大嫂,我们让他过来一趟,如花自然是要躲在后院中不出去的,两人不见面怎么就犯冲了?”烟染抓住最关键的时刻,挑衅的看着葛杨氏道,“还是,大嫂隐瞒了一些什么,不想说给爹和我们大家听?”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我也是一片好心,哪里有什么好隐瞒的?”葛杨氏心虚,立即急切的反驳,倒是让人心生几许疑窦。
连闷声不响的葛大牛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她道:“如花是咱们的亲妹妹,你可别为了几个臭钱,就帮着外人蒙骗咱们啊!”
“哎呀!算了算了!我一片好心倒反成了驴肝肺了,她大姑的事情,我以后不管了还不成!”葛杨氏一蹦三丈高的掩饰着自己的心虚,饭也没吃完就丢下碗筷跑掉了。
“老大家的,你给我回来,事情怎么能做一半就丢下不管了!”葛老木可不依了,大叫着要葛杨氏回来。
可葛杨氏哪里敢回,早就一溜烟的跑去鱼塘上了。
给如花说亲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如花激动不已,洗完碗后来到烟染的房间了解情况,才知道贝珂在晚饭前已经将消息打探清楚告诉了烟染。
因着烟染怕自己直接拆穿反而让葛老木横了心,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有丰厚的聘礼就将如花给盲目的嫁了,就以另一种方式,让葛杨氏自己理亏的不再提,那得罪了葛老木的就是葛杨氏而不是她,还能解了如花的一劫。
“她还真是敢说这门亲!”葛如花听了前因后果,只气得浑身打颤,“一个傻子还冒充什么准备春试的童生,她也不怕说谎害了人遭天打雷劈!”
“好啦,至少她还知道回头是岸,要不然真跟爹连成一气的话,就算是我也不能阻止父母之言。以后,但凡是来我们家给你和宝儿她们几个说亲的,我都一定会好好的去查一下人家的背景,断然不会让你们盲婚哑嫁的过去受罪的!”烟染笑着拍了拍如花的肩膀,“今晚就早点睡吧,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