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郡会好好的差个水落石出!”尹大人眼光一扫,立即有衙役上前将晕倒的小丫头架起,先打道回府去了。然后,他又看着掌柜的道,“火折子和煤油都是自锦绣布庄搜查出来的,还要麻烦掌柜的亲自去府衙解释一番了!”

“大人冤枉啊!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大人明察!”掌柜的吓得屁滚尿流,在自己的铺子搜查出罪证,还是自己手底下的伙计里应外合的出了事情,别说会不会连坐受罚,就是洗清冤屈后出来,这作威作福的掌柜的位子也是要泡汤了的。

尹大人不理他,只让衙役将他拘了去,然后对烟染道:“小舞妹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犯人逍遥法外的!”

“嗯!我相信大人!”烟染点头,因为此时的贝珂已经抓住了犯人,果然是添福,只是他再三说是受人指使的。

让贝珂先将人直接送到府衙去,烟染犹豫了一下,才对看着远去的官差发呆的高幕阳道:“大哥,你还是一起去一趟比较好!”

“自作孽不可活,我不去!”高幕阳恨声道。

“你还是去一趟吧,爹累了,也老了,管不了她了!”高峰此时也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叹了一声气,时常挺直的背脊似乎也坍塌了不少。

“爹!你别这么说!”烟染鼻子一算,偎进他怀里撒娇,“爹才不老呢!爹老当益壮!”

“你呀!”高峰苦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舍不得让儿子和女儿牵挂,拍了拍她的肩,恢复笑容,对高幕阳道,“你去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顾及太多,她也该得到一些教训!”

“是!爹!我明白了!”高幕阳知道父亲是担心自己心软。去知道了真相会忍不住求情,才让他去代为走一趟的,“那我过去了!”

见有了线索,也几乎确定了纵火的犯人。围观的众人也立即作鸟兽散的往郡府大堂看热闹去了。

李记的掌柜此时唯唯诺诺的上前来,对着烟染就是深深一揖道:“我方才是鬼迷了心窍,说了一些浑话,还请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在意,你也别放心上!”烟染淡淡的笑笑。

“多谢葛夫人大人大量!多谢!多谢!”李记掌柜讪讪的又道了几声谢,赶紧回自己的铺子去了,因为徐掌柜等人看他的眼神实在是不大友善,特别是三个孩子,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的样子。

“小舞,这些云罗和蜀锦先让人搬去仙客来放着吧。我去找一下泥瓦匠,重新将铺子翻盖一下!”徐掌柜可惜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里什么都变成了灰。

“嗯!”烟染笑着点了点头道,“先让人来将屋子推倒,至于怎么样个重盖法么,我们等尹大人那边断了案再说了!”

高幕秋。是你要送我这份大礼的,我不收可是白不收的呀!

“行,我知道!”徐掌柜认为她精明的小脑袋里想着的一定是要换个建筑的方式,倒也没有多想的就先吩咐了徐成他们帮着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将抢救出来的云罗和蜀锦先搬去仙客来暂放,然后就去找信得过的泥瓦匠去了。

“二婶,咱们的铺子被烧成这样,一定要让尹大人严惩犯人!”见只剩下自己家人了。葛芳恨恨的道。

烟染看了看震了震虎躯的高将军,揉了揉她的头道,“嗯,放火的人,尹大人一定不会轻饶的!”

“嗯嗯!不能轻饶!”葛草也捏着小拳头,咬着牙道。

“二嫂。我进去找找看还有没有银裸子掉在灰渣里吧!”宝儿则心疼银子,听顾掌柜说,她只来得及拿了一个钱袋子,放在柜台里的散银和铜钱都没来得及收拾。

“大约都化了,不用再找了!”混在木料和布匹堆里。经过高温燃烧,不完全融化也与一些黑灰混在一起,怕是已经找不到了,“而且,还有半边的房梁摇摇欲坠,若是坍塌了伤了人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宝儿明白二嫂还是最在乎大家的性命的。

案情很快审理完毕,那添福本来就是狗眼看人低,拜高踩低的小人,又受不得刑,三吓两吓的就道出了实情。

原来不日前,高幕秋铺子里裁几件新衣,见添福总是在送走了一个客人之后会对着百姓布庄那边吐口水,询问之下知道了半年前的小恩怨。

于是,高幕秋就抓住添福的这个心态,让他放火。添福原也不敢,但高幕秋许了他好处,说只要锦绣布庄传给了她接手之后,她就提他做掌柜!

添福心动,便在今日请了假,让同僚给自己开了门,他便带着火折子和煤油潜进后院,先将倒了煤油的几块碎布扔进百姓布庄半敞着的后门里,然后又点了火折子。

大约是有些紧张,自己带来的第一个火折子没有点着,就从锦绣布庄的后厨里拿了布庄的火折子,点燃了扔在那些撒了煤油的碎布上。

因为他在布庄里做了好几年的工,知道每家布庄都会为了方便给客人取货,在靠近后门的地方对堆着好些的布匹,这样一来,火势就迅速的蔓延了开来。

这原确实是个密不透风、无迹可寻的好计谋,可是,他们却没有料到烟染不是本来的高幕舞,而是精灵公主,还在贝珂的监督下不敢偷懒的修炼。

再加上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那围观人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让见火起而急急忙忙逃走的添福忘记了带走火折子和煤油成了最直接的证据了。

当然,高幕秋是打死都不承认的,只说添福是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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