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越是挣扎,那解麻袋口子的人手就被她动的不方便解,只能怒喝一声道:“安静点!不然不放你出来!”
“耿柱子,你别这么凶,吓坏了人!”她家蛋蛋很是温柔的道,“这位姑娘,你别害怕,我的兄弟们没有恶意的!”
呜呜!蛋蛋,好温柔的蛋蛋,他们私下里,蛋蛋也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哄着自己的!
烟染赶紧点点头,不再挣扎。
可一晃眼,又觉得疑惑了,我的兄弟们是什么意思?
她很配合的不再动,所以,解麻袋的那个叫耿柱子的男人很快就将麻袋口打开了。
当鬓发凌乱的烟染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时,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漂亮的女人啊!”有人直接惊呼着说道。
“是啊是啊!好漂亮,难怪阿平要带回来给老大做媳妇!”
“嗯嗯!这小娘子配咱们老大很值很值!”有人啧啧道。
“咱们寨子可以办喜事咯……”
但是,等等,他们的老大是不是看美人看傻了眼了,怎么一张黝黑的脸庞都快涨成了猪肝色?
老大这是在害羞吗?
哦吼吼吼!
老大终于也思春了啊!
“媳妇儿!”忽然,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喊声从他们的老大嘴里喊出来。
嗯嗯!没错!没错!老大,这小娘子以后就是你的媳妇儿了!
欸?欸——什么情况?这么稳重的老大怎么会才见人小姑娘一面就这样控制不住的扑了过去,吓得这些原本豪放的汉子们赶紧捂脸。
唔唔~这么急色鬼的老大,他们可不认识啊!一点儿都不认识!老大,你也别说认识咱们!
就在大家各自想入非非的时候,葛二蛋已经扶起了烟染,拿掉了她嘴里的麻布,又手忙脚乱的帮她松绑,嘴里还在一个劲儿的说着话:“媳妇儿。媳妇儿你怎么跑到这个荒山野岭来了?这里多危险啊,你怎么能一个人来呢?”
我不是一个人,我带着白灵和毛团呢!
烟染想要回答,可一张口。就觉得胃里迅速的涌出某些东西,非常不客气的直接吐在了葛二蛋的身上。
“啊……”捂脸偷眼看的壮汉们一声惊呼。
“老大!”有人则担心的看了那个吐得稀里哗啦的小娘子,不会被老大掐断脖子吧?老大今年开始很有洁癖的说!
“媳妇儿,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葛二蛋一心只记挂着自己媳妇儿这是怎么了,哪里还在乎被吐了一身,一边拍抚着有人,一边叫道,“乔竹,快去将林老请来!”
“是!”那个叫做乔竹的人,是个白净的年轻人。也大概是整个大厅里唯一一个没有跟他们一样很混乱的清醒的人,得了命令,立即目不斜视的走出去请大夫了。
“柱子,快去叫几个妇人烧点水抬到我房里去!顺便找一套适合她穿的衣裳来!”葛二蛋一改在老葛家的寡言少语,一边利落的吩咐着。一边打横抱起吐得快要昏睡过去的烟染,大踏步的往后院自己的房间走去。
留在大厅里的汉子们面面相觑着消化老大说的话和行动,耿柱子也想要参与讨论,却被人推了出去,让他办老大交代的事情去了。
“方才,老大是叫了媳妇儿了吧?”尖细男不确定的看着大家。
“叫了!”有人毫不吝啬的回答。
“他还问她怎么会来,对吧?”粗嗓子的也问。
“问了!”有人回答。
“天啊!这小娘子不会真是老大的媳妇儿吧!”年长男子忽然大叫道。
“啊……”大厅里又是一阵混乱。
尖细嗓子急得团团转:“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糟了!糟了!咱们要遭殃了!”粗嗓子对天长叹。
只有年长男子站立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
“喂!桑哥。你难道不怕大嫂告状,老大责罚咱们?”尖细嗓子看着桑哥,有着一线希望。
桑哥摇头不回答。
“你不怕就好,那咱们也不怕了!”粗嗓子也松了一口气。
“笨蛋!趁着大嫂身子不舒服,她还来不及跟老大告状,咱们得赶紧先跟老大汇报一下误会的过程!”桑哥一手拍了一人的脑袋。然后拉着他们就往后院而去。
身后的大厅里,传出了汉子们豪放的笑声,就是不知是在为老大有了媳妇儿欢喜,还是看到他们吃瘪高兴。
烟染是被自己的肚子吵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家蛋蛋正满脸关切,又是欢喜,又是哀愁的,以着最复杂说不清的表情看着她。
她的小手还被他握在大掌中,感觉要比睡在被窝里的身子还要暖和许多。
不过,是外面下雪了吗,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冷呢?盖着的被子也不暖和,还硬邦邦的有点重,她的蚕丝被明明很轻的呀?
还有,身下的床板,也是硬邦邦的咯得骨头疼,席梦思床被翻了个个儿、了、吗?
啊!不对!这里不是他们的家,这里是深山老林里的土匪窝。
可是、可是,土匪窝的头子好像是她家的蛋蛋!
呜呜……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媳妇儿,你醒啦,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葛二蛋见媳妇儿醒来,立即一叠声的问道。
“饿!”话出口,肚子很配合的叫了几声。
“好!你等着,我立即叫人送吃的进来!”葛二蛋慌忙起身,打开门,就对外面叫道,“快盛些热粥来!”
“蛋蛋,我不要吃白粥,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