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我、我不是……”
敏锐的舌尖已经尝到一点血腥味,虽然不多,但一定是将他的舌头给咬开了,神思瞬间清明的烟染红着脸,嗫嚅的想要解释,可又觉得这一解释,似乎有点暗示他可以继续的意思。于是,又羞赧得赶紧住了口。
这葛二蛋似乎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就连这床第间也不善言语。只是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之后,才在床板“吱呀吱呀~”数声叫唤中从她身上翻下躺平。
放在她胸口那朵柔软上的大掌似乎是犹豫了好几下,但最终抗拒不了那又软又柔又神秘的诱.惑,还是乖乖的停留在原处享受一下新婚之夜的福利。
然后,不多一会儿,便传来了匀畅的呼吸声——睡着了。
他粗壮的手臂还是有着一定分量的,压得烟染有些气闷,可她只能无措的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来喝喜酒的人渐渐散去,偶尔还能够听到葛二蛋他爹葛老木时不时的抱怨几句:“这臭二蛋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连客都不出来送了……”
然后又是相邻们调笑着道:“葛老木,你也别抱怨了,想你当年不也是年轻气盛过的,这点难不成还不能理解?”
“哈哈哈……”
于是,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哄笑伴着葛老木的喃喃而结束了一天的吵闹。
这样混乱的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又莫名其妙的的嫁了人,烟染原以为自己今夜一定会一夜无眠到天亮,可是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太过疲累,待外面完全的趋于平静之后,她也沉沉的睡着了。
昏暗又简陋的新房中,此时一双灿若星光的大眼缓缓睁开,若有所思的看着身侧这个看上去严重营养不良的小女子。缓缓的收回压在她单薄的胸口的大手,拉过薄薄的破毯子盖住不及自己肩高的她。随后,再次闭上眼睛真正安心的入睡。
凌晨的第一声公鸡啼鸣,天际已露微白,随着木床“吱呀”作响,烟染也被吵醒的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睡眼迷糊的看着高大的身影已经下了床在整理身上的衣物,烟染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呀?”
“插秧!”简洁的两个字,葛二蛋又回头歉意的看她一眼,继续两个字,“你睡!”
“哦!”不叫她起来,还让她继续睡觉,这份小小的体贴让烟染暖了心,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听明白那个插秧是做什么的,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便闭上眼继续睡觉。
只是可惜,她眼睛闭得太快,没有看见憨厚的葛二蛋黝黑的国字脸上浮起的一抹暗红。
“咿呀”一声门开门关,随后又悄然无声,睡意还很浓的烟染正渐渐又进入了梦乡,忽然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喂!老二家的,快点起来啦!”
这声音是昨晚闯进房间的侄女的娘,那也就是葛二蛋的大嫂了。
猛地一惊,还以为自己这是一个回头觉睡过头了,可是眼睛一睁,就只看见床边的破窗台外只是隐隐泛白而已。这天——压根还没真正的亮起来呢!
“喂,老二家的,你是睡死了,还是在装睡呀,听见就喘个气出个声,别让人以为你又被老二给克死了!”
又!克死!
真是让人听着不舒服的字眼。
就算他真的克死了前三个女人,那外人如何嚼舌根是管不了的,可自家人不是应该帮着自家家人的吗?为什么他这大嫂却是这样半点儿都不避讳的在他们新婚的头一天就这样晦气的嚷嚷着?
心里有气,更是不明所以的维护着葛二蛋。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因为她既然已经成这幅模样了,昨晚又“洞房”了,总也要像个样子的先生活起来吧。
听外面的大嫂越吼越起劲,还是先赶紧的应一声的比较好:“大嫂!我这就起来了!”
“啐!原来没死却装死,半天不出声,我还当又要出钱办丧事了呢!”轻蔑的语气倒是仿佛巴不得她没有回声死了干脆,不过这么堂而皇之不避讳的不怕被新婚的弟媳听见,看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了,“没死就快起来,一家人等着你做早饭呢,等会儿男人们从地里回来是要吃早饭的。”
“好!”咬着牙再应一声,烟染极力的说服自己要忍耐,毕竟昨天代替原来的主人嫁进了这个家门,新婚第一天就不要给人留下话柄了。
可是,做早饭?
“吱呀”几声,烟染从床上下来,看一眼她昨晚以为会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的木架床,满心的佩服这看着不结实的木床,没想到还蛮牢靠的。
只是,一低头看向自己睡了一夜没脱的已经皱皱巴巴的喜服,烟染为难了。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除了自己身上的这件喜服,她那狠心的嫡母硬是以各种借口没有给她任何一件嫁妆,也就是说,她全身上下就只有身上的喜服和里面的肚兜加衬衣衬裤。
外面又传来几嗓子嚎叫,催得烟染再也没时间考虑其他的,稍微捋了几下裙裾,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便推门走了出去。
门旁的土墙壁上倚靠着的还在叫唤的大嫂葛杨氏,见烟染总算出来了,斜眼看了她一身没有换掉的喜服,嘴角撇了撇,毫不掩饰一脸的轻蔑道:“快点,待会儿公公和婆婆起来还没见到早饭是要骂人的。”
“是!大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极力的忍着,烟染还堆着一脸的笑意,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