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宁静而温馨的一幕,倒是叫人不由得想起有一曲黄梅戏中所唱的歌词来:“……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男耕女织,相互扶持,或许就是最简单的幸福。
“媳妇儿,你在刻什么呢?”葛二蛋是个手脚利落的男人,不过大半个时辰,一亩地左右的菜园子就被他全部浇完了。此时,担着空水桶回到烟染的身边,却是不敢太过靠近,因为那几只野蜜蜂一直围绕在媳妇儿的身边,让他着实有点儿心慌,又担心这些蜂子会不会一发癫将他媳妇儿给蛰了。
实在是不知道这个蜂窝是什么时候在他家屋檐后面筑巢的,方才刚转到屋后面时,差点就没有一个紧张激动的抡起大瓢将这个蜂窝给端了,可是自家媳妇儿不但不害怕还非不让碰,着实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些蜜蜂似乎确实不蜇人,他心里总算是稍微返放宽一些了。
“你等等哦!”烟染却是神秘的一笑,然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举起小小的桃核对着葛二蛋一阵比对,再做了些小小的修改,这才用棉布将表面上的一些细屑擦去,然后平摊在手中递给他看,“给!”
只见烟染白皙的手掌心中,一枚小小的桃核平躺着。桃核上,烟染利用桃核特有的纹理,该雕空的地方雕空,该打磨的地方打磨,生生在这么小的东西上雕刻出了一个勤劳的汉子挑水、洒水、挥汗等一系列的动作。
身后的背景是连绵不绝的群山,有高耸入云的,有低矮延绵的,还有那片树林子也赫然在目。一茬茬的菜地里,虽然什么都没有长出来,却因为桃核本身的坑坑洼洼,再加上烟染一双巧手的点饰,竟让人一眼就看出那是正种了种子的坑坑洼洼。
最让葛二蛋惊奇的是,那辛勤劳作的汉子正是自己的样貌,虽然人物精小,却是连额上的点点汗珠都被烟染毫不遗漏的刻画了出来。
“媳、媳妇儿,这、这是为我雕刻的吗?”感动霎时盈满胸怀,憨实的汉子惊喜的合不拢嘴,亮晶晶的眼眸中更是毫不掩藏对自家媳妇儿的赞赏和敬佩,更多的是早已经疯狂滋长的爱情之火。
“嗯!”被他火辣的视线看得不由的又红了脸的烟染低低的应一声,居然忸捏了起来,“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连说两个喜欢,葛二蛋连连点着头,拿过桃核就要往身上揣,却一时尴尬的住了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最安心,还能时时刻刻的看到。
抿嘴偷偷一笑,烟染从他手中拿回桃核嗔道:“傻样!先回屋洗洗吧!”
说罢,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一扭,紧紧的握着雕刻着她家蛋蛋的画像的桃核先往前屋走去了。
“哎!”某个憨实汉子,赶紧应一声,甜甜蜜蜜的担着水桶屁颠屁颠的紧跟其后。
趁着葛二蛋就着井水冲洗身子的时候,烟染先回了房中,挑选了一绺深紫色的丝线,十指翻飞间,已经编好了一根细绳,并用长锥子将桃核对应着两端打了洞,将编好的细绳穿进去,就变成了一个可以坠在胸前的项链了。
其实,烟染可以将细绳编的短一些系在手腕上,这样,别人可以一眼就看见,还可以给她做做广告。但是,此时的她,私心里却希望为他亲手雕刻的这个桃核可以挂在他心口的位置,让他时时刻刻都记得必须要将自己放在他心里的第一位。
想到这里,烟染羞涩的一笑,又有了主意的在反面也雕刻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已经冲洗好的葛二蛋顶着一身的水气进来,见烟染还在桃核上雕刻着什么,兴趣浓厚的他顾不得先换衣服忙凑上前看去。
烟染?
这是什么?葛二蛋微微蹙了蹙眉头,虽然没有读出声来,但疑惑却是不小的。因为最主要的是,在这个看似是名字又或者是有着其他意义的两个字旁边正是媳妇儿她自己的小像。按理说,这应该写上媳妇儿的名字才更好不是吗?
再接着,就见烟染又在小像的旁边又刻上了两个字,赫然是蛋蛋,这令得葛二蛋的疑惑更加的大了。
“好了!嘻嘻,蛋蛋和……”大功告成,烟染喜悦的一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还想要自言自语一番,却猛然发现葛二蛋就站在身旁,吓得一个激灵的颤抖了一下身子,暗暗咋舌还好没有将未竟的话语说出来,“蛋蛋,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呀!”
“呵呵!刚进来一会儿,见你刻得认真,所以没叫你!”憨笑了两声,葛二蛋摸了摸自己的头,赧然的说着,视线却始终看着烟染手中的桃核,“那、那个,媳妇儿,你是不是将自己刻在上面了啊?”
“嗯!喜欢不?”原还想要给他挂上后,等着他自己发现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烟染微微羞红了脸,将手中的桃核递给他。
“喜欢!喜欢!比方才的还要喜欢!”接过已经结好了细绳的桃核,葛二蛋不住的点着头,仿佛不点头就没法表现自己的喜欢之情似的。
只是,在烟染只顾着害羞的没有注意的不经意间,某个憨实男人的星眸中,似乎闪过一道不知名的光芒,但随之出声的却还是平常憨厚的声线:“可是,这个这么戴?”
“我来帮你!”咱们的精灵公主平时就是个比较粗心大意的人,压根儿没注意自己有可能掉进了一个扮猪吃老虎的某个男人的陷阱中,二话不说的就接过了她家蛋蛋手中的细绳,准备帮他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