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七月暑天,缅甸尤其炎热,虽然有棚顶遮阳,但是毕竟是室外,刘樱呆在交易会场一阵,便出了一身汗,会场汗味充斥,十分之难闻。
这里所有的原石,都属于半赌性质。是由缅甸官方请人来观察、鉴赏过之后,挑好的地方切开,然后标上底价,放到公盘上参加竞标的。所以每一块原石都有灵气。
刘樱的打算就是,从另一边摸一摸,判断另一面是不是也是水头好的翡翠。没摸出灵气的,就毫不犹豫地放下,换一块继续摸。
由于这些翡翠都开了“门”或者“窗”,刘樱拿起每一块翡翠,左手都能吸收到一些灵气。她对于在这里吸收部分灵气,倒是没有丝毫愧疚。缅甸,可是他国,占他国的便宜,她毫无压力!
虽然刘樱尽量和其他赌石师拉开距离,但是原石市场就这么大,总会遇到的。何况是一心“关注”刘樱的几个同事。他们见到刘樱左手拿起原石,然后直接放下,心中都有些不屑。果然是个靠美色进来的坑爹货!
看原石,不仅需要肉眼仔细观察,还得拿起来,用专业工具仔细研究,这才能得出一个比较靠谱的结论——这个靠谱,还是相对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看上的就一定能出绿。像刘樱这种,一拿起来就放下去,无疑是超级外行的做法!
缅甸公盘的翡翠,出自各个翡翠坑。有的坑翡翠皮薄,刘樱没摸多久,就摸到一块不规则椭圆形状的原石里面含有高且纯净的灵气。这块原石开出的一边,是紫罗兰,上面有有一片绿色,观之十分诱人!
确认了这块原石里面有翡翠,刘樱并不急着去看下一块,而是拿起强光手电筒,在上面浇了点水,仔细研究其这块原石来。
刘樱打的注意就是,只要自己摸到里面有翡翠,就用工具好好研究一下这原石的外皮是怎么样的,开出一边的翡翠,在强光手电筒之下,又是怎样的。这属于得知结果,然后由结果去认识推导过程!
她接触赌石界不久,对于很多赌石知识都像小白一样,根本不理解。一下子读了很多相关的知识,但是因为没有实践过,海量的知识始终属于“背诵”内容,不曾经过理解而记忆,根本不牢靠。她连纸上谈兵这种程度也没有达到。
刘樱拿着那块小小的原石,仔细研究起来。
“你还挺会装的嘛!”一个恶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声音就在耳边,轻轻的柔柔的,但是带了恶意,听起来阴恻恻的。刘樱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看向身侧。
钱莱女士站在她身侧,脸上皮笑肉不笑,眼神冷冷的。她看到刘樱看着自己,便又道:“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伺候林经理,还跑来玩石头了?”
刘樱脸色一沉,她最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白痴了。林子枫虽然自以为是,语气恶劣,但是出发点没有恶意,加上一张无敌的俊脸,因此刘樱能够容忍。
但是这钱莱女士,长得不好看,脸上肌肉松弛,加上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实在令人讨厌。当下,刘樱便冷笑一声,道:“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不过你这种没有任何能力,靠出卖*就换来一个赌石师的头衔,真够令人讨厌的!”钱莱收起脸上的皮笑肉不笑,不屑地道。
刘樱倒是有些意外,她讨厌自己,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没有赌石的能力,却顶着赌石师的名称!
看到刘樱不说话,钱莱又道:“你知不知道,‘赌石师’这三个字有多少重量?一刀下去,或穷或富;一刀下去,或悲或喜;一刀下去,心脏不好的,有可能死掉。经历过多少次这种起起落落,才能担得起赌石师这种称呼!就你一出卖*的,也敢来冒充!”
虽说刘樱能理解这种不忿,但是这种不忿是针对自己的,她就无法忍受了。何况这些,均是她钱莱一个人臆想出来的,自己有没有能力,她钱莱不知道,凭什么乱说?
“抱歉了,我这个赌石师的头衔,是经过赌石取得成果,由苏北聘请并按上去的。并不是出卖*得来的。就这块原石——”刘樱双手举起那块紫罗兰原石,道:“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我这块原石的这一抹翠能吃进去!敢不敢?”
钱莱伸手接过刘樱手里的原石,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然后抬头冷笑,道:“这一小片绿色能吃进去?凭你也敢来蒙我?说吧,你要赌什么?”
“这块原石解开之后,如果赌涨了,我以后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如果赌垮了,你以后见了我,不许靠近我身边,不许再对我说三道四,同时在林总、翟总、霍老、赵老、沈正华面前承认我是个比你更优秀的赌石师!”
“好,我就跟你赌!你这张脸,我以后都不想再见!”钱莱说完,看了看手中的原石,记下号码,然后把原石放回货架上,转身离去。
在赌石界,有“宁买一线不买一片”的说法。刘樱选中的这一块原石,看上面那片绿色,是不大可能赌涨的。因此钱莱才敢跟刘樱赌了。可刘樱是谁?不,她也不算谁,只是她的左手能够摸出翡翠!
刘樱看着钱莱离开,又打量了四周一眼。见那一脸和善的沈正华站在不远处,他见自己看过来,眼神闪烁,脸上扯出一抹笑意。
看来,他都听见了自己的话了呢!听见了不躲开,还冲自己笑,这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因为用这块紫罗兰原石和钱莱打赌,刘樱便打算记下这块原石的编号,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