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是时不时地抽泣几声。
那软软嫩嫩的声音,听得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疼坏了。
宁芮夕也顾不上还有那个一向严肃最终规矩的公公在场了,抱着饭团一边亲一边柔声说着:“饭团乖啊,别哭,妈妈来了。妈妈在这里呢,饭团乖啊。”
高翰也跟着凑过去,冷峻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和心疼。
宁芮夕抬头看着自家男人,又低头对饭团说道:“爸爸也在这里哟,宝宝乖~”
慢慢的,饭团终于停止了哭。
宁芮夕算算时间,觉得他肚子也差不多快饿了。
“爸,饭团估计是饿了,我先上去。”
饭团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吃的母乳。他饭量很大,每隔一会就要吃上一次。
除非是涨奶到非常厉害的时候,其他时间宁芮夕都是亲自喂奶的。
这样一来,她就辛苦多了。
好在她这段时间被照顾得很好,母乳也够吃了。
这也是两个月的时间,饭团能长得越发白嫩的主要原因所在。
只要饭团,基本上都会感慨,这个宝宝被养得真好之类的。
高翰一家三口在高家吃了饭,等到吃完饭后才驾车回了家。
这样一家子吃饭的场景,在高家已经很久没发生了。
然而这一次,饭桌上少了两个人。
一个是之前一直以主母的身份坐在高鸿身边的鲁容秋,另外一个,则是她和高鸿的儿子,高翰的弟弟高哲。
高哲在几天前已经被高鸿送到了国外,同行的还有一个从小照顾他的保姆。
对于小儿子的处理,高鸿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
他很清楚蛇打七寸的道理,也很了解对自己那个还在监狱的妻子来说,什么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对于小儿子,虽然对他的妈妈还有他外婆家那边的亲戚很不满,但高鸿并没有真的大义灭亲。
这一次,高翰一家三口离开的时候,高鸿甚至还亲自送到了大门口。
等那辆很普通的大众车离开,他的脸就沉了下来,立刻去打电话叫来了人。
让儿子来提醒他看错了人,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耻辱。
而现在,既然他知道了这里面的内情,自然就不可能再装糊涂下去。
在书房里沉思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利弊。
只是他实在不清楚,吕欢这么做的原因。
且不说她和景岚那种亲密友人的关系,她和自己也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在他心里,吕欢是妹妹一般的存在。而现在他却被告知,这个妹妹才是那个背后捅他一刀的真凶。
这个妹妹,不仅离间了他和妻子之间的感情,破坏了他的家境。之后更是一手策划了他新妻子的事情,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他甚至想起来,当年在景岚离开自己的时候,他还放低姿态向她求助过。从头到尾,他都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很信任的人。甚至于,连那时候她偶然不经意说起妻子初恋的事情时,他都放在心上,甚至之后以这个线索去调查,。之后得到的结果,居然如预期之中的一般残忍。
如果这一切,真是她做的话。那么,从开始的谋划到之后的动手,时间之长,布置之精密,计划之完整,都在某种程度上提示着她的心机,已经深到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步。
对吕欢,他心里其实一直有种类似于感激的情绪在。因为,是因为她,他才认识了那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
难道……
突然间,他想到一个原因。
只是现在,儿子提供的资料却告诉他,那个他一直感激着如同红娘一般的人,却是破坏他和妻子感情的罪魁祸首。
这之间的反差,实在是有些大到离谱。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高鸿人都变得利索起来。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和景岚有做什么对不起吕欢的事情。然而如果那些事情真的是她做的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为了她自己的私心。
想到那时候她不顾他们这些朋友的劝阻,坚持嫁给除了家世其他样样不起眼的好友任昌,再联系到现在鲁家的情况,一道锐利的光芒从他眼中闪过。
高鸿做事的速度很快,这些年的发展,他身后早就成立了用钱也买不来的幕后团队,专门用来处理他身边的所有事情,大到公司的运转,小到他的私事,都是负责处理的对象。
……
“妈咪,你要出去吗?”
任若彤气哄哄地赶回家,才刚进门就看到打扮得异常贵气的妈妈披着一件白色的皮草正朝着外走的样子。
吕欢看到女儿,神情有些异样。只是她一向擅长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在这个关头也只是很淡漠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来了?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要一天到晚到处乱跑,身体是自己的,到时候你身体都搞坏了痛苦的还是你自己。”
吕欢看女儿的样子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拿起的小皮包放在了沙发上,跟着坐了下来。
不管在外面多么嚣张跋扈,任若彤每次一到自己的妈妈面前就会变身幼稚的小孩,喜欢任性撒娇。只是她知道自家妈咪性子冷,任性撒娇都要有个度。不然的话,可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达成自己的目的,反倒是让自家妈咪生气了。
她嘟着嘴,耷拉着头,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