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雪儿,跟皇上说话可不比跟我说话,你这种习惯不好,有什么话一次说完才行,你看你把这里的气氛弄得如此紧张僵硬的,实在不好!还是赶紧着向皇上解释清楚吧!”
墨离最是了解韩江雪,他心爱的女子聪明绝顶,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把自己给推到绝境上去呢?
虽然墨离这会也不知韩江雪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却相信韩江雪这般一定有她的道理,同时也绝对有收尾的能耐与方法。
是以墨离并不担心什么,只不过看着皇帝明显是生出了借机除人之心,所以才出声示意韩江雪莫再玩了,早些把这套子给解了,省得真闹出些麻烦来可就得不偿失。
韩江雪见状,自然也明白墨离的意思,反正这会逗着皇帝发火,看着那张气歪的脸也都看得没什么意思了,因此也不再多耽误什么。
借着墨离搭的台,她很快满是委屈地朝皇帝说道:“皇上,您真误会江雪了。其实最先说出这话的还真不是我,以江雪的见识与阅历哪里可能说得出如此豪气云天、气势博大的话来呢?只不过是觉得刚才很适合这样的一番话,所以江雪这才斗胆借用了过来表明已心罢了。”
“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竟然说出这般目空一切的话来?”皇上冷笑着盯着韩江雪,似是要将眼前这个女子给直接看透,目光之中的杀意却是下意识的聚拢着。
韩江雪不会错过皇帝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但却并没有影响到她分毫,很快轻轻松松的回答道:“是我师傅!”
一瞬间,听到韩江雪的话,不论是皇帝也好,还是这会齐齐都跪在地上的人都不由得一怔,愣住了。
皇帝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看着韩江雪的目光简直可以直接将人给吃掉。他还从来没有这般恨透过一个人,那种厌恶、痛恨完完全全的超出了任何时候!
而韩风、韩敬父子这会则明显松了口气,听到韩江雪道出那两句话的原出处竟然是老皇叔川先生时。他们当然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了。
老皇叔是谁?连皇上都得敬着尊着,老皇叔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影射之意,更跟那些造反之罪扯不上半毛子的关系。
老皇叔向来就是那样的性子,谁都知道的,再说就算皇上硬是要把人家的话往那个方面去想也没有用,难不成他还敢凭着这么一句话就将自个的老皇叔给灭了?
至于诛九族之类就更是不必提了。省得皇帝把自己也给绕到里头诛了。
而韩江雪不过是引用了自己师傅的话罢了,解释过后皇帝若是再揪着不放,那也未必太过牵强。
是以这会功夫,连皇帝自己都傻了眼,如同有根鱼刺卡在喉咙之中,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进退两难。
“皇上。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现在便派人去我师傅那里查实便可。这样的事情江雪可不敢胡乱编排。”韩江雪再一次拿出了查实对质这样的主动证明来说话,如今想想还真是多亏捡了个便宜师傅,有师傅罩着,当真是好用得紧。
皇帝这会再气极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至于真命人去把老皇叔对质吧,那样的话他这个皇帝的脸面便更是丢大发了。
更何况。韩江雪既然敢当众这般说,那十有**是有绝对把握的。依老皇叔那样的脾气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实在是太过正常的事。再加上老皇叔还是出了名的护短,就算万一这话不是他说的,为了保他这宝贝徒弟怕也只会一口气给担下来。
所以这样的查实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罢了,既然这话是出自老皇叔之口,那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不好用意的!”皇帝压着火,黑着脸道:“韩江雪,刚才的事朕可以不追究,但你们绝对不可以如此任性!婚姻大事关系这般大,牵扯到两家那么多的人,怎么可以只顾着你们自己?你就算不为别人考虑,最少也得问问你的父亲、兄弟他们如今答不答应!”
没办法,皇帝只能够将刚才那股子怒火暂时压制下来,转而将矛盾扔给韩家其他人身上,他就不相信,整个韩家都能够听任着这墨离与韩江雪一并去疯!整个韩家也敢跟着韩江雪一并这般将他的话视为无物!
然而,令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皇帝“苦口婆心”的一番规劝还真成了多管闲事。
韩江雪直接拿出了她的婚事早就已经由她自己做主为由,分明没有半点悔改之心,韩家父子则连声都不吱一下,一副默认的样子,就这般无声的支持着韩江雪。
“韩风,你这个韩家家主当得可真是称职,看看你把自己的女儿给宠成什么样子了,这样的事情也可以不顾整个家族其他人的,只顾着自己?”皇帝直接把气撒到了韩风身上。
但韩风却只是一脸无奈的叹着气道:“皇帝恕罪,是韩风教女无方,韩过的话我也不能随意更改。既然墨王府都不担心我女儿的命格有什么问题,他们不愿解除婚约,我们韩家又怎么可能因为怕这怕那的而做那等强迫退婚之事呢?所以还请皇上见谅,此事韩风当真不便多说什么。”
“好!好一个慈父,好一个韩公!”皇帝的冷哼着,这会倒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转而直接看向了一旁的老墨王道:“墨老,你呢?”
老墨王早就做好了被皇帝点名的准备,轻轻一抬手,回话道:“皇上恕罪,老臣老了,管不了他们年轻人的事了。他们爱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江雪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