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曦根本没有将东明将领的话当成一回事,在她看来,这种见到一点困难便打退堂鼓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带兵打仗,更没有资格在她面前指手划脚。
此人若是她南梁国的将领,她直接便会让人拖下去斩头了。
想了想毕竟现在她与李清还没有正式大婚,自己也还没有真正成为南梁的正式皇后,所以倒也稍微压下了些脾气,只是训了那人两句,并没有再多说其他。
东明将领心中恼火,没想到这南梁国的公主还没正式成为他们东明的皇后便如此嚣张不可一世,竟然跟训个孩子一样训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要知道,他活了四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更别说这曦公主压根就有些搞不清楚真正的状况,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自负到了极点。
不过再恼火,东盟将领也只能够先行忍着,再次好言劝说道:“曦公主,末将觉得您想利诱收买让那些乱军让道的话并不是太好的办法,而且很是危险。毕竟,墨离一行已经从兴阳城过去,这就说明墨离必定与那些乱军达成了协议,依着墨离的心性,肯定不会轻易让那些乱军再给我们这么快让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本公主有你想象的那般蠢吗?”
梁曦很不高兴,一张脸拉得老长,语气也生硬得很,一双美目愤愤的盯着那东明将领。
“末将绝无此意,还请公主明鉴!”东明将领没想到这南梁公主如此难说话,不通情理,一时间也不想再多惹麻烦,赶紧说道:“末将愿听公主安排,遵公主之令!”
梁曦听到这话,只是哼了一声,终究看着李清的面子没有再为难这名东明将领。
片刻之后,有人奏报。正是先前梁曦派出去替她向兴阳城内乱军首领柳三阳传话之人。
“公主,那姓柳的已经同意与公主具体协商借道过兴阳一事,不过他并不肯出城来见公主,说是咱们人太多。怕有诈,不敢随意出城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传话之人如实说道:“柳三阳想从公主这里得到大好处,但又顾忌安全,态度很是强硬,说必须由公主本人亲自入城内与他商谈才行,否则的话就不用商量什么借道之事了。”
“大胆!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够屈尊去见他一个乱匪?”东明将领当下便训斥传话之人,当然更是斥责真正提出这等要求的柳三阳。
这一回,梁曦倒是并没有觉得东盟将领的言辞有什么问题,皱着眉头没出声。脸上神情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论那柳三阳是真怕死才这般要求,或者说纯粹就是没将她放在眼中,总之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她屈尊移驾便是一种罪不可恕。
若不是这会必须得先取得此人同意过境兴阳的话,她绝对会让人直接将那柳三阳的人头给取下来。
“罢了。迹那本公主就如他所愿亲自跑一趟便是!”梁曦咬着牙说道:“等事情结束后自会要他好看!”
见梁曦竟然为了尽快过兴阳追击墨离等人,连想都不曾多想便直接应了下来,一旁的东明将领却是连忙说道:“公主三思,切不可轻易冒险!那柳三阳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他说的话根本不足为信。万一这些人借机使诈,在城内布下陷阱的知。那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好担心的,本公主身旁自有高手相护,难道还怕那几个不入流的匪徒不成?”梁曦根本没将柳三阳放在眼中,在她看来,柳三阳这种人根本就不敢真正与她正面抗衡,毕竟想对付她就等于是同时要扛上南梁与东明。这些人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再如何也不敢暗算于她。
但那东明将领却并不这般认为,当下再次提醒道:“公主,那柳三阳这等乱匪自然不算什么,但问题是墨离却不简单。末将担心墨离借道离去之前定然许给了柳三阳等人莫大的好处,说不定双方早就已经勾结在一起想要算计咱们了!”
“墨离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中了我南梁国的巨毒?这会他自身都难保,拼命逃远解毒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这样的闲工夫留下来对付追兵?”
梁曦冷笑一声,当即反驳道:“再说本公主一路行踪都极为保密,墨离再厉害也不是神仙,根本算不到本公主会亲自前来兴阳追击他们,又哪里还能够末卦先知算计到本公主?至于那柳三阳,却是根本不足为道,这样的人无非就是为了利罢了,只要给足他足够的好处,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还用得着担心什么?”
“公主,末将的意思是,凡事不可大意,毕竟这关系到公主殿下您的……”
“够了,谁都跟你一样胆小如鼠的话,那什么事都不必做了!”梁曦打断了东明将领的再次劝说,不满之色愈发浓重。
东明将领见状只得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其他。其实,照他看来,既然墨离真如梁曦所说已经中了南梁国巨毒,总共也活不过七天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必要非得前去追杀呢?
先前梁曦那意思明显不是对他们的毒药没有信心,而是想要亲手将墨离等人给当面斩杀,说什么替皇上除去一个心腹大患。依他看来,这女人此刻针对的分明就不是什么墨离,而是那韩江雪才差不多吧。
毕竟如今只有墨离中了巨毒,而韩江雪并没有,若是万一让这一行人给逃脱了的话,墨离死了韩江雪照样也能够活得好好的。
如此一来,这曦公主当然也就不乐意了,看这样子,此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