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待时机了,但是他们没有多少钱了,这次也许是最好的机会。
夕梨心不在焉地把鹧鸪一只只抓出来,递给那些在厨房做工的人,最肥最壮的会被烫毛洗净,在火炉上烤得“滋滋”作响、金黄流油地献给那些住在宫殿里的贵人们,还有一些会被暂时圈养起来,作为库存,但数量不会太多,不然厨房就要臭不可闻了。剩下的比较瘦弱的,就会有女官和卫兵们瓜分了,这次数量特别多,说不定连奴仆们也有口福。
那位管事的女官问总管要了一大卷的质地普通的亚麻布和一袋大约三十德本的黄铜钱币,交给了农民,一边吩咐道:“这次数量很充足,你过上五天再来,现在离开,厨房很忙。”
夕梨有些不甘心地朝外头走去,恰好是饭点,她此时也是饥肠辘辘,要是擅自行动遇上卫兵,她可没这个力气保证自己能够脱身。这时身边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端着饭食往外走,那些饭食非常粗糙,不过是两碗粗麦仁和一碟豆子,豆子都没怎么烹饪过,连酱豆都不是。
在这个奴仆都有面包蛋糕吃的皇宫里,如此粗劣的饭食似乎很不寻常。
夕梨留了个心眼,脚步放慢,只听那个女官和特地关照:“你现在就送过去,看着他们吃完。”
那姑娘点点头,嘴里“咿呀咿呀”的,末了还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夕梨浑身一震,是什么样的人,不给他们吃好东西还不准他们饿死,就连送饭的人也特别安排一个哑巴,她想得专注,一边卫兵却催促起来,让她不得不挪动脚步往外头走。
幸运的是,那个哑巴姑娘还和他们同路了一段,分道扬镳的时候,她是一路往西边去的,那里是皇宫的方向。夕梨只好尽力放慢脚步,最后伸长了脖子只隐约看到那小姑娘最后没进皇宫,却是进入了紧邻皇宫的一处竖有方尖石碑的神庙,她知道凡是竖有这种高高的象征物的神庙,都是埃及人为了无限接近太阳而设计的,那里是一处太阳神的神庙。
塞那沙自然是不太在乎这种信仰的,他设计这处神庙是作为皇宫地下的珍宝室的入口,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把那两个人和成山成海的金银珠宝关在一起,谁能想得到呢?
塞那沙是帝王心机,夕梨只觉得汗颜,贸然来皇宫送鹧鸪,虽然意外得到了入内的许可,然而同样因为这个身份和装束,使她不可能在最核心的地区自由行动。既然现在确定了目标,她还要想个法子,不但可以进入皇宫,还要可以自由活动不惹人获怀疑。
她想得很出神,那带路的卫兵却对农民笑道:“你这次带来的姑娘,眼睛很不老实啊。”
农民还是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件好事,而且初次进入皇宫,谁不好奇呢,虽然夕梨的身份他帮着说了谎,可是她的确都很守本分,这不皇宫的大门就在眼前了,不是一切平安吗:“您说的是,下回不带她了。”
夕梨被惊出一身冷汗,谁料那个卫兵其实根本都没有恶意:“法老目前只有皇妃一个妻子,哪个女孩子没有点心思呢,你这个女孩还长得挺白净的呢!”
被这样一说,夕梨反而很意外,农民连忙摆手:“乡下人家的姑娘,哪里敢想这种事?”
那卫兵摸摸头,感叹了一句:“多的是贵族家的美貌小姐呢,不过法老不喜欢,再卖弄风骚有什么用?你们不知道,法老无论多忙,每天太阳落山都会回房间听皇妃唱歌。皇妃啊,”他指指自己的脖子:“从前喉咙受了伤,虽然治疗了,不过声音也不是很好听,但是法老就是喜欢听。”
正是黄昏时分,经过卫兵这么一说,仿佛真的有那么一缕歌声从风中飘来,远处堤岸下的尼罗河卷起一朵朵浪花,落在夕梨眼里似乎是一个个轻快的音符。她赶紧甩了甩头,把心底那丝小小的羡慕摒弃了出去。
农民听的津津有味道:“法老和皇妃是神灵祝福的结合,他们感情好,神灵才会更眷顾埃及。”
出了大门,那个老实的农民想了想,还是把那粒金豆子拿出来还给了夕梨,夕梨很意外,却听这个脸膛黝黑的农民说道:“你看到了皇宫了吧,那是你的运气,其实和我没有关系。这粒金子还给你,我看你们兄妹俩没什么钱了。”他晃了晃自己的钱袋子:“我挣了不少钱。”
夕梨意外,相比这个农民,她来到古代后没有用自己的劳动赚取过哪怕一块布料,她所有的一切,吃的、喝的、用的甚至学到的本领,都是来自于凯鲁。她觉得羞愧,更是急迫地想要找到海伦和帕里斯,结束战争,制止西台在特洛伊战争里无谓的伤亡和损失。
很快,夕梨又一次的机会来了。底比斯卢克索的尼法娜拉大祭司要在皇妃临产前举行对母河马欧佩女神的祈祷仪式,届时会从下埃及的各处神庙选择年轻的女祭司在神灵面前献舞,几天里便有人陆续前往皇宫报道。
鲁沙法便想法子在半道上劫持了一个女祭司,把人扣押在暂住地,女祭司的身份和随身物品都由夕梨接手,夕梨作为战争女神伊修塔尔为凯鲁在民间迎娶了很高的人望,这份工作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