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朝老臣,也看得通透,埃及的式微可不是武器材质的原因作祟。
“就是这样,才更为珍贵。”他又情不自禁去打量那把剑:“若是能够拥有,老头子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赛那沙拍着腰上的剑鞘微笑,这样明显的示好,他是知情识趣的人,自然接收得到。安克缇克是老将,就算本身没有才能,多年经验却也难能可贵。反观奈克布将军以及赫特菲利斯将军,他却没有特别需要招揽他们的理由。
那两人也不积极,大约仍觉得纳菲尔提提皇太后才是长久靠山。这次虽然被派到努比亚,和法老维持基本的面子情也就足够了。
既然无人反对,赛那沙带着五千人继续深入金矿腹地,搜索的过程中一路出现了水井,但是水井却被人为地用石头埋了起来,埃及人喝不到丁点。赛那沙本人也觉得干渴,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一味坚强地忍耐。
大约深入金矿半日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口水井,但是安克缇克不建议众人饮用。他觉得努比亚王封堵所有井口而唯独留下这一个来,就是为了确保埃及人一定会喝这口井里的水,努比亚人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赛那沙选择相信他,自带的水囊告罄之后,有士兵实在耐不住,偷偷脱队去方才那口井打水喝,很快被人发现了尸体。
士兵开始不安,三位将军也开始产生了分歧,但是他们都觉得法老不该再和努比亚王纠缠下去,你要从这满山的坑洞里抓老鼠,老鼠没抓到,自己却可能被打破头。
赛那沙感觉阿肯娜媚给他的那颗石头就安稳地躺在胸口,石头小巧轻盈、涵义却深沉厚重。他不愿意放弃,不愿意空手而回,声势浩大地带着远征军深入南部,最后一无所得,就算他能面对大臣和子民,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没法面对阿肯娜媚。
他下令:“不撤退,直到找到努比亚王为止!”
哈赛马那推搡着四个犯人行走在宫中,老实说,就他这个粗人都觉得这些臭虫在死前能够入宫,简直玷污了脚下的石砖。皇妃安排接见的大厅地面铺着五彩的釉砖,砖面组成一幅百花怒放的庭院、悠游尼罗河的野鸭群和白莲丛中若隐若现的尼罗河鲈鱼。
那砖块色彩丰富极了,组成一抹鲜绿、嫩红、天蓝、金黄和粉白所描绘的仙境,鸡冠鸟、蜂鸟、燕子、山雀、夜莺和翠鸟嬉戏其间。再往上看,柱子上一样姹紫嫣红,整根庞大的纸莎草图案耸立其间,莎草下坐一眉目清秀的美人,你仔细一看,那美人却坐在垂幕后面,光是那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就要比柱子上的美妙千百倍。
这样仙境一般的景致反而给四个犯人制造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多年经营,他们自以为是底比斯的上等人,有钱有势、人脉发达,可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只能毫无反抗地被当权者抓走,生意因此一夜崩溃,家人惊慌失措要去找法律部门要说法,可是那四个人根本无影无踪。
阿肯娜媚原没打算让他们活着走出去。
许是因为幕后是个女人,四个犯人放松了警惕,事情到了这步,他们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这四人都不是埃及人,两个是叙利亚人,一个是巴比伦人,还有一个是阿尔善瓦人。本也没有交集,更没有见过霍姆海布本人,霍姆海布应该是派了代表与他们接洽。
那四人也是被黄金花了眼,总觉得在埃及能够搞到大份黄金的人,都是权势鼎盛的,必然能够保住自己,便一口答应了屯聚居奇的计划。这在战争期间本不足为奇,且浮动还在可容忍的范围内,但偏偏他们这次面对的是阿肯娜媚。
那个卖器皿的商人沮丧地交代,另外三人都是自己联络的,而指使他行动的人,每次都是黑夜里来,披着宽大的斗篷,自己从没有看清他的样子,有一次跟踪还跟丢了。
这人应该也是住在底比斯的上流社区,但奇怪的是,这人似乎是故意用的希伯来语蒙骗自己,达到隐瞒身份的目的,而且似乎对皇家可能做出的反应了若指掌,但如果他是生活在工地泥巴里的希伯来人,这一切根本说不通啊。
阿肯娜媚觉得意外,又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这就是埃及人把希伯来人牢牢限定在体力活这个范畴内的一个原因之一,这个民族如此贪婪而忘恩负义,对金钱有着天生的才能和欲~望,若是不限制他们进入自由行业,不出几年,他们就能通过金钱把持埃及。
埃及的法老们只要活着一天,就决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和群里的妹子们讨论过相关话题,98年索罗斯狙击香港的心狠手辣还历历在目啊,大家都唏嘘不已~
昨天有人说想看努比亚圈圈人的图片,我随便搜了下就吓尿了,还是不要看,伤灵感啊,我们可以看长得帅一点的。
明天我会放一下埃及相关的入门资料在微盘分享,妹子催了好多回,我整理了一下,造福大家,么么哒~
赛那沙现在在2-3瀑布的位置
还算帅的努比亚人,那里的人不但流行几百上千地穿环,还愿意烫出朋克铆钉一样的密集伤疤,为了心理健康,不建议大家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