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的含糊不清,顾淮江莞尔,前两天还叫得好好的,这人摆明是因为昨天的事找他不自在。
糊糊尚不能理解沈文岳话中的意思,他现在就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爸爸宠着,爷爷疼着,这位新来的顾爷爷他也很喜欢,所以他就觉得沈文岳也是喜欢的。
糊糊牵着沈文岳的手,再去牵顾淮江的手,顾淮江看着沈文岳冷然的脸色一把把糊糊抱了起来,小家伙哈哈的笑起来,搂住顾淮江的脖子,拉着沈文岳不放。
“爷爷我们去摘葡萄。”
院子里架子底下的葡萄还没成熟,可是小家伙已经盯着有些时候了,每天经过架子底下看着挨挨挤挤的葡萄串就馋得慌,顾淮江顺着他的意思,把他抱坐在肩膀上,糊糊坐的高,轻而易举的就从葡萄串上扣下了一粒葡萄,放在嘴里舔了舔,一张小嫩脸顿时皱在了一块。
“好酸啊。”
沈文岳弯着嘴角笑起来,“省的你天天惦记了,走吧,回去吃饭了。”
糊糊小手把葡萄皮剥下来,递到顾淮江嘴边,“爷爷尝尝,里面是甜的。”
小家伙哪能自己吃亏,在沈文岳面前他不敢放肆,顾淮江就不同了,瞅准了顾淮江喜欢他,坏坏的小心眼就有了用武之地了,沈丹书可不会惯他这些毛病,蒋辉和此时又不在身边,只有一个顾淮江能让他“欺负”了,葡萄还没成熟,又酸又涩,糊糊眼里全是亮晶晶的笑意。
顾淮江拍拍他屁股,笑着张嘴吃了进去,霎时酸得一激灵,糊糊看他蹙着眉头酸涩难忍的样子,抱着顾淮江的脑袋笑得打跌,一旁的沈文岳也扯着嘴角淡淡的笑起来。
因为糊糊的这个举动,沈文岳和顾淮江之间的紧张气氛也渐渐的消散。
大伙坐在一起吃饭,顾玲慧今天没有穿旗袍,换了一身简便的运动装,拄着拐,早上沈天明去给她送热水,这姑娘正在换胸==罩,沈天明叫了她一声,把热水瓶放在门口刚想走,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轻叫,顾玲慧拄着拐想下床,被地板上的垃圾桶绊了一下,整个人摔趴在地板上,沈天明推门进来是,顾玲慧有半拉个膀子都露在外面,浅紫色的胸罩一览无余。
不过这姑娘心里够强大,在沈天明还尴尬着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缓过来了,坐在沈天明旁边吃得欢快,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害羞的。
倒是沈天明一直红着脸,都不敢拿正眼去看顾玲慧,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刚才他清清楚楚的看见顾玲慧半拉雪白的j□j,一想起那光景,心里又突突的跳了起来,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不会使了。
糊糊自己端着小碗喝小米粥,夹在沈丹书和蒋辉和中子,他要什么就指指,蒋辉和就会夹到他碗里。
“爸爸,你今天要去上班吗?”
蒋辉和点点头,给他擦擦嘴,糊糊用手指捅他大腿,“别到处乱跑,想吃什么打个电话告诉爸爸。”
血浓于水,父子情深,糊糊先前嘴上说着不喜欢蒋辉和,其实心里早就承认蒋辉和这个爸爸了,再经过蒋辉和的软化和讨好,蒋辉和这个爸爸已经深深的扎进糊糊心底了,沈丹书平时对他比较严厉,会要求他不能这个不能那个,但是在蒋辉和这里就不一样了,糊糊本来就是个懂事的孩子,蒋辉和也格外的纵容他,凡是能满足的就尽量去满足他,有子万事足,现在蒋辉和恨不得把糊糊宠上天上去。
糊糊吃完饭缠着蒋辉和说话,蒋辉和把他喂饱了,自己还没吃饱,他一边听着糊糊说话,一边吃饭,这两天金星落下了一大堆事务,等一会他就要赶回酒店,上午还有一个例会要开、
“别缠着你爸爸了,吃完饭就去练字,今天还要背一首古诗。”沈丹书把水煮蛋绞开,夹了一块给蒋辉和,蒋辉和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最后还是乖乖地就着粥吃了下去。
糊糊心情低落,嘟囔道:“背古诗好难,我有好多字不认识。”
“这不是理由,不会可以来问我。”
糊糊嘟嘟嘴,背对着沈丹书跟蒋辉和吐吐舌头,被一旁的顾玲慧看见,喜欢的不行。
蒋辉和去上班,顾淮江吃完饭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几个人加上拄着拐杖的顾玲慧一起去最后面的大院看了一番,顾亦凡最有商业眼光,工匠已经快完工了,这座院子过去是家里长工和仆人住的地方,原本是破旧不堪,所以重建起来也很费事,沈爸爸重新规划了屋内的格局,大通铺被隔成了一间间独立的房间,看起来整齐又经济。
顾亦凡走了一圈,听顾淮江说,“这么大工程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沈文岳点点头,钱是没少花,多年来的积蓄都掏得一干二净,从沈丹书那里也拿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都是值得的,现在站在山头上往下一看,沈家庄园再也不是以前的破落和陈旧,到处都是整齐一新,生机勃勃的样子,虽然用料和工艺比不上以前,但是好歹保住了外形,他也算是替父亲守住了这片土地,以后到了地下,对沈家的列祖列宗也算是有个交代。
沈文岳眼里是欣慰和自得,“钱是没少花,但好歹能看出来以前的样子了,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番心愿了。”
“什么时候能全部弄完?”
“再有一个月吧。”
顾亦凡啧啧点头,“小叔,你这里要是好好经营起来,比农家乐有前景多了,到处都有一种复古的意境,高墙红瓦,飞檐走廊,在这里住着就特别享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