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四皇子和五皇子正在发愣的当儿,古若雅带着太子妃上了泰王府的马车,回到了王府。
一进家门,她就急匆匆地来到了林氏的院子里,林氏正和陈妈妈坐在日头底下说话儿呢,被她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给惊住了,两个人都惊惧地朝她看过来。
古若雅也没空儿解释什么,直觉今儿要出事儿,就让二妮带着林氏和陈妈妈收拾收拾细软,立即就到别院去。
反正太子大婚都不露面,要出事儿自然出大事儿。事不宜迟,到了别院先保住身家性命再说。
若是不出事更好,就当度假休闲了。若是出了事儿,正好可以从那儿直接逃离了。
林氏一见这架势就吓得腿打哆嗦,不停地攥着古若雅的手问道:“出什么大事儿了吗?怎么这么急匆匆的样子?”
古若雅轻轻地摇头,无奈地笑着:“但愿不要有什么大事儿,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测!”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啊?我们这堂堂泰王府能有什么大事儿呀?谁敢跑到泰王府来闹事儿呀?”
林氏数落着古若雅,嫌她没个稳重样儿。
古若雅也不辩解,她也拿不准,只是直觉告诉她要出事儿,而且一出还是顶大的事儿。
可是对于这种没有把握的事儿,她到底该如何和林氏说呢,就算是说了,没有亲临其境,林氏也不可能相信啊。
索性,她就只管吩咐人收拾东西,却一句话都不多说。
太子妃紧紧拉着她的手,盯着她问道:“你觉得,太子真的会……?”
余下的话她没有敢说出来,可是古若雅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她拍了拍太子妃的手,笑道:“依你看,太子会不会干这样的事儿?”
虽然没有指明到底是什么事儿,林氏和陈妈妈都听得一头雾水,可古若雅和太子妃还是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
太子妃沉吟有顷,方才点头道:“他连结发妻子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意思很明白,父亲兄弟自然也敢杀了。
连她都这么说,古若雅心里更是有数了。
太子一向看不上上官玉成,况且上官玉成目前是他最大的威胁,他若真的控制了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上官玉成的。
虽然他不在京里,可是古若雅还在啊。万一,要是太子以她要挟上官玉成,上官玉成还不得束手就擒啊?
惹一事儿还不如少一事儿,干脆还是先躲出去再说吧。
也不管林氏明不明白清不清楚,古若雅就匆匆地把她们带到了二门外,那儿已经准备好了几辆大车,那些黑衣护卫也都整装待发了。
风影已经风尘仆仆地带着别院的死士赶过来,把玉佩还给古若雅之后,他方才拱手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古若雅沉着地吩咐道:“你把这些人一分为二,一部分护送我们去别院,一部分你带着到宫里去。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都要先回来报个信儿,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风影沉着地点头,又从他身后拉出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衣人来推到面前,笑道:“娘娘,这是刑天,王爷最得力的人!”
古若雅一看到刑天那副憨厚的脸膛就有些想笑,这个人,上次还向她求过亲呢,不知道这会子他可明白过来了没有?
刑天本来躲在风影后头的,谁知道硬生生地被他给拉了出来,老大不愿意地给古若雅行礼,连舌头都紧张地打了结了:“属下,属下,见过娘娘……”
这个人还是那么害羞啊!
古若雅噗嗤笑了,伸手虚扶:“起来吧,不必多礼!”
刑天方才起身,正眼看了古若雅一眼,顿时就石化在那儿。
这,这,这个女子怎么这般熟悉?
确切地说,是她头上戴着的头巾怎么那么熟悉?
她,不是广元堂的坐诊大夫吗?
她,不是王爷让他寻找的那位救命恩人吗?
她,怎么成了王妃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为何上官玉成那次听说他对那个救命的小姑娘求亲,他为什么会黑着脸那么生气了。
敢情是,这小姑娘那时已经是王爷的王妃了?
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还傻乎乎地向人家求亲,怪不得王爷不让他进城,不让他进王府呢。
他还以为自己近来是什么事儿没有做好,让王爷生气不放心了呢?
谁知道,王爷是怕他见到自己的王妃啊?
刑天就像是尊黑铁塔一样杵在那儿,望着古若雅,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古若雅也没有在乎,只莞尔一笑,吩咐刑天:“走吧,我们这就到别院去。”
刑天傻愣愣地还没有反应,被身后的风影对着后脑瓢就是一巴掌,“你这家伙聋了吗?赶紧护卫着娘娘到别院里去,若是出丁点儿差错,王爷回来剥了你的皮!”
刑天被风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自然生气,也对着他瞪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儿不要你来管!”
转过身子就朝马车走去,不再理会风影。
风影挠挠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怪人!”
转脸望着古若雅笑道:“娘娘,这是个粗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古若雅轻笑:“怎么会呢?”
于是就带着林氏和陈妈妈、二妮,还有太子妃和自己的两个丫头,一行人上了大车浩浩荡荡地朝城外而去!
风影则带了死士潜入宫中去了。
几辆大车一路疾行,朝城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