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又是朝会的日子,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大臣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到了上朝的时候,上官玉成已经梳洗完毕。一袭金色的九龙闹海龙袍,腰间一条碧玺缂丝腰带紧紧地束着劲瘦的腰身,头上一顶二龙抢珠皇冠,脚下一双黑色丝履。
面如冠玉,美若谪仙,精神焕发,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颓废!
风影和刑天也各自装束了,一左一右地护卫着他,上了门前的步撵。前面排开仪仗,一路黄钟大吕地来到了上朝的金殿里。
升了御座,上官玉成两手搭在扶手上,端正地望着下面跪满了一地的朝臣。
从今儿起,该是朕来牵着你们的鼻子走了。
他暗笑道,唇角微翘,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一番唱喏过后,礼部尚书率先出班,手捧着一只碧玉牙笏,高声禀道:“皇上年轻有为,后宫只有皇贵妃娘娘一人,怕是太少!老臣斗胆建议,皇上登基之后还未选秀,目前,各个世家的女子都已准备就绪,皇上挑个日子就让她们进宫入选吧?”
“你的胆子确实很大啊。”上官玉成微笑道:“竟敢不经过朕的同意,就私下里自作主张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让人以为他满心里都是喜悦,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任凭哪个年轻的皇帝一听要给自己选秀,那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的。
看吧,这不是吗?后宫里就只有一个女人,皇上该有多饥渴啊。
那女人可真是该死,一个人竟然霸占了皇上这么久。
先前皇上是泰王的时候,那时候名声在外,没人愿意嫁给他,一个就一个吧。
如今已经贵为九五之尊,这女人若是再不放手,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身为一个皇上,一辈子也不可能就只有一个女人的。
这些大臣们纷纷猜测着,面上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这么多天的争论还是见效了,皇上终于明白过来了。
于是礼部尚书嘿嘿地笑着叩头:“皇上圣明。若是皇上没有什么异议,老臣这就让人明日把秀女们进上来!”
上官玉成不置可否地笑着,双眼盯着他,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
礼部尚书不知就里,还以为他年轻面皮薄,虽然心里欢喜,却不好意思呢。
他又谄媚地笑道:“皇上,老臣还有一句话要说!”
也不等上官玉成开口,他就飞快地说道:“皇上还是得把皇后迎回来,这次选秀的女子只是充盈后宫,并不能为后!真正能做皇后的,还在南诏国呢。”
这指的是南诏国的明珠了。
上官玉成唇角的笑容越发盛了,只是看着他笑,却什么话都不说。
其他的朝臣都纷纷附和着礼部尚书的话,好像他的话才是圣旨一样!
“朕为何非要把南诏公主接回来呢?”礼部尚书说得唾沫横飞,上官玉成听了半天终于接过话头,让他很是兴奋了一阵子。
压抑住内心的急躁,他才笑着回道:“皇上,一来,那南诏公主是先皇赐下的平妃娘娘,比当年的王妃娘娘身份要尊贵,理应封为皇后。二来,目前大秦天下初定,古木时还在南边划江而治,若是南诏能帮着咱们,大秦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了。”
他有条有理地列举出这两条理由,其他的大臣听了纷纷赞扬:“到底是礼部尚书啊,这真是老成谋国之言啊。”
礼部尚书高兴地脸上直泛红光,到底自己成为皇上的心腹臣子了,今儿看皇上这样子,真是句句说到了他心坎上了。
就说嘛,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那是小儿女不懂事才说出来的事儿,看吧,皇上如今才做了这么短日子的皇帝,这想法可就大不一样了吧?
正高兴着,就听上头啪地一声巨响,众臣惊看时,只见上首御座两边的扶手生生地断裂开来。
皇上已经满面怒气地瞪着他们。
这些大臣们倒是见机快,忙齐齐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喊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废话,朕的怒气是想息就息的吗?
上官玉成冷笑,双眸如同刀子一样盯着礼部尚书,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让朕迎娶南诏公主,有何居心?说!”
礼部尚书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一软,麻利地磕了一个头,急急地辩解道:“皇上,老臣都是为您好,为大秦好啊。”
“为朕好?”上官玉成双眸微眯,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当时南诏公主怀着什么目的嫁给朕的吗?她那是想要朕的性命啊,天天揣着毒药住在王府里,这样的女人,你还让她做朕的皇后!”
礼部尚书惊得眼睛瞪大了,他怎么不知道当初有这么一回事儿啊?
正满头大汗地呆愣着,又听上官玉成疾风劲雨般的话掷地有声:“朕知道你是什么居心!你定是和南诏国暗中勾结,若是你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朕,到时候你就成了皇后的恩人了。你们里应外合,把朕架空了,就好把持整个大秦了,是也不是?”
他脸上已经换做了悲愤,好像绝望地快要撑不住了一样。
这可是给礼部尚书扣上了一顶绝大的帽子啊,这叛国通敌的罪名可不容小觑,一旦坐实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啊。
礼部尚书此时吓得冷汗涔涔,早就不敢卖弄他的舌灿莲花了,只知道不停地叩头喊冤:“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