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和春意被他挤兑得无话可说,只好勉强笑道:“公子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们了,奴婢们可算是个什么牌名儿上的人,敢劳动主子大驾?”
古若雅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听他们这一问一答,不由乐翻了天,不知道这男人是真傻还是充愣,竟能说出这么好玩的话来。
只是天确实不早,这男人绝不能留在这儿过夜。
救命之恩和过夜可是两码事儿,她没觉得自己有以身相许的必要。
于是,她吩咐两个丫头收拾桌碗,自己却坐在床上翻开了账本,认真地记着什么,不再搭理这男人一句。
直到她把这几天的盈利以及自己要配制什么药丸的事宜都写完了,抬起头来,那男人依然端坐在那儿。
你丫的,这是挟恩图报吗?
难道非要让她说出赶他的话来吗?
冷着一张脸,古若雅把账本子一摔,高声喊着春意:“给我打水,我要洗漱。”
上官玉成哪里看不出来人家的冷脸来,听她如此说,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说道:“打扰姑娘了,请姑娘早些安歇吧。”迈步就出了门。
古若雅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些过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追了出来去看,却见那男人大摇大摆地朝院门走去。
她心里大急,暗骂了一声:这男人是疯了吗?这可是王府啊,看他那样子倒像是他家呢。
顾不得许多,古若雅上前一把扯了他的袖子,指着后墙上的那个洞,急道:“你不知道这是王府啊,出了这个院子去送死啊?还不快从这儿钻出去?”
上官玉成无辜地眨眨眼,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来。
他现在在这小丫头眼里可什么都不是啊,若真的就这么走了出去,她可不得吓死?
可是这么小的狗洞,他着实不想钻,见她急得快要跳脚,他索性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不嘛,我怕疼,不敢钻狗洞,就要从前门走!”
要命啊!古若雅双手一拍脑门,身子几乎没瘫软下去。
怎么就招来一个祸害?这人要是这么大摇大摆地从她院子里走出去,让别人看了会怎么说?难道王爷不来这里,她耐不住寂寞偷养汉子了吗?
无论如何,她是不能让他跨出这个大门的。
不行的话,她就把他弄晕,主仆三个大不了再把这人从狗洞里给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