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成一脸微笑地领着人径自进了古若雅的屋子,熟门熟路地吩咐人把食盒摆上来,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一样。
打发走了人,见古若雅还捧着碗依着门框呆呆地站在那儿,他大了大胆子,上前拿下她手里的碗,拉着她来到了桌前,一一地指着桌上的饭菜,笑道:“见你太累,怕吃不好,特意到德胜楼定了一桌子饭菜,都是你爱吃的。”
他怎么知道都是我爱吃的啊?
古若雅心里嘀咕了一句,抬眼望去,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饭菜,什么五香酱牛肉、灯笼明虾、腐乳鸡翅……好多她都叫不出名堂来。
这几天,泰王那面具男也送了这么多好吃的,只不过没有今儿这么多。
难道自己这两天走桃花运了吗?
怎么这两个男人都来送菜?当她是大肚婆吗?
她一个人怎能吃得了这么多?
再说,她这几日尽吃这些好东西,都觉得自己的腰粗了呢。
望着那满桌的饭菜,听着那男人热情地介绍着,她只觉得满脑子的浆糊。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过相比之下,那面具男更让她讨厌。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面具男这几天来这么殷勤讨好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要说眼前这黑衣男人让人送来饭菜还有情可原,毕竟,她治好了他脸上的伤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坦然了,这送点儿饭菜可算什么?前世里,医院里那些潜规则她也见过,比起来这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落落大方地朝这男人道过谢,古若雅才道:“已经拿了你的诊金了,以后不必这么费心。今儿再给你抹一次药就能好了,从此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话可得挑明了,省得这黑衣男人有什么想法。
她可不是那云英未嫁的女子,已经被牢牢地拴在了泰王府里,救不出林氏,她就不能和任何人有什么瓜葛。
听她说得这么明白爽快,上官玉成只觉得心里有淡淡的忧伤,同时又带着一丝暗喜:她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已经有了他,那个王府里的泰王?
心,又再次雀跃起来,看来,赢得她的芳心指日可待了。
见她转身又去拿药要纱布,他乍着胆子喊了一声,“不急,先吃了饭再说吧。”
见她回过头来看他,他讪讪地笑道:“我也还没用饭呢,饿着肚子哪有心思治伤啊?”
既然这样,索性吃了饭也成,反正就他一个病号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古若雅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上官玉成陪着,不停地给她夹菜布菜,劝她太瘦了多吃些。
这小女子自打嫁给他之后,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连顿饭都吃不上,还得爬狗洞出去自谋生路。
这日子,过得也忒苦了,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当初怎么那么犯浑呢。
用完了饭,古若雅叫来二顺子把一桌子连一半都还没吃的饭菜给连桌子抬了出去,给那几个才买来的小厮丫头们吃。
自己则找出纱布和药膏来,走近那黑衣男人。
这男人,天天带着又黑又大的斗笠,脸根本都看不清。
上官玉成端坐在那儿没动,享受着古若雅亲自为他拿下斗笠那一刻的愉悦。
古若雅低头细细地看了他的脸,啧啧赞道:“你这人长得其实还挺好看的,若不是有这么多的疤痕,估计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
听得上官玉成心里一乐:什么叫数一数二?本王只能是第一。
古若雅观察了一阵子那些伤疤,轻声说道:“基本上好了,再抹一次膏药就不用来了。”
好了吗?上官玉成心里已经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听得这个话,也只是微微一笑。
可是她说以后就不用来了,他怎么觉得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没病了,来这儿干什么呢?总不能单纯为了看她吧。人家可是有夫之妇,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来,可算个什么呢?
只是不能来就见不到她了呀?
就算是只有一天,其他的四天能在王府里见到,那也如隔三秋啊。
不知道何时,他只觉得一日不见她,心里就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无奈地苦笑着,见她灵巧的手已经把纱布给裹好,又拿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他,嘱咐每日吃一粒,这才讪讪地起身。
外头日影西斜,她也该回去了。
只是他总得想个理由,日日还能见她才是。
见她收拾起用过的东西,他急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
忽然,他走到她面前,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那个,身上的疤痕你也给治治吧?”
古若雅回转身来,淡定地问道:“身上也有伤?怎么上次没听你说起?”
“我,我以为你说能治我脸上的伤,也只是说说而已……”上官玉成的声音越来越低,当初他可是没抱什么希望的。
“哦,”古若雅明白了,“现在看到成效了,又想起治身上的伤了?”
什么人啊,这是!
她有点儿生气,这人拿她当骗子吗?她的话就这么不可信?
上官玉成见她又转过身去,低头收拾东西不理睬他,顿时急了,这要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治病,就有一天不能见着她了。
也顾不得这还是在药铺子里,也不管她是个女子,他当即就“刷”地一声扒了外衣,露出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来。
他一把拉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