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雅是被哐当一声门响给惊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在水里。
她竟然洗澡的时候睡着了?
她失笑,然后扭了头往外看,只是隔着屏风什么也看不到。
刚才是风吹开的门吧?这厮,关个门也关不好!
她起身上岸,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大手巾裹在了身上,又把湿漉漉的乌发包裹在一条手巾里慢慢地揉搓着里头的水。
半天,才挑挑拣拣地穿上了衣裳,趿拉着鞋子就出了门。
那厮果然没有在门外守着!
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
才对他有些好感的古若雅,不由气得撅起了嘴。
他就那么放心让自家王妃在里头泡澡啊?万一有图谋不轨的男人闯进来呢?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幸好没人来!
她拍着胸口往外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顶头遇到了那个男人!
她斜眼看过去,不想理他。
“洗好了吗?”上官玉成一脸的微笑,手里还捧着一件月白的大氅,“我怕你出来冷,刚去拿了件大氅过来。”
心内的一点儿不快顿时被冲散了,乖乖地穿上大氅,古若雅只觉得从内到外都透着幸福!
两个人徐徐沿着小路走进一个收拾整洁的小院子里,进了屋,才发觉里头一应铺设用具都是齐全的。
这里,真像个家的样子!古若雅由衷地感叹着,不知道他以前经常来过没有?
带过其他女人来过没有?
女人天生的小心眼,古若雅虽然医术高超,可一遇到这样的感情问题,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小女人了。
此时华灯初上,屋内就只有他们两个。
一应吃食都是现成的,只是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再加上午饭吃得不少,古若雅胡乱夹了几筷子菜就吃不下去了。
看那男人时,好像也没吃多少。可能不饿吧?
简单地洗漱过后,两个人就无所事事了。
天黑了,这古代又没什么娱乐的项目,这漫漫长夜该如何熬过啊?
古若雅只觉得如坐针毡,眼瞄了瞄那张异常精美的雕花架子床,不敢开口说睡觉。
只要不傻,是个人都知道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何况他们还是夫妻,这要是发生些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
上官玉成似乎有些燥热,起身吹灭了一根绛红蜡烛,脱了外袍,就去拉古若雅的手,“天不早了,我们该歇了。”
“哦。”古若雅蚊子似的哼哼了一声,浑身僵硬地被他拉到了床边。
脑子里已是一片浆糊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
从了他还是拒绝他?
若是从了,自己好像还有点儿不心甘情愿的。若是拒绝了他,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古若雅这会子除了脑子还转圈儿,整个身子都像是木头一样,僵硬地都不会走路了。
被他拉着在床沿上坐下来,她的头几乎要埋在那件大氅里了。
上官玉成当着古若雅的面摘下了那张银灰色的面具,搁在床头的小柜上,笑道:“咱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好遮着掩着的,日后我们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戴面具了。这劳什子,成天戴着着实难受!”
他也嫌难受啊?
古若雅心里暗暗好笑,只是他这话什么意思?夫妻之间不用遮着掩着,是否意味着她也得开诚布公,眼皮上的那块黑猪皮也该揭掉了吧?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也在骗他,该会作何想?
她忽然有些在乎他的想法了。
正焦虑不安的时候,就听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把外头的大氅脱了吧?”还没等她说什么,那双大手已经解开了她脖子底下的长绦。
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她惊觉地发现自己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茧绸袍子。
“唔?”她缩了缩肩,想要推开眼前的那人,却不小心跌落在他滚热的怀抱里。
她只觉得火烧一般想要跳起来,却被那人牢牢地箍住。
只剩了一根蜡烛的屋内,散发着柔和的光,更让人觉得温馨。
“好香!”那人竟然贴着她的脸,轻轻地挑了一缕还未干的乌发嗅着。
啊呀,这该死的登徒子!
古若雅一时忘乎所以,想要挣脱开来。
上官玉成哪里肯放?贴在她耳边小声地安抚着她:“我们是夫妻,别怕!”
我怕吗?我哪里怕了?
古若雅心内不服输,明明浑身战栗地像是筛糠,却依然不承认自己的本心。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怀中的人儿不停地挣扎着,犹如一只不安分的小兔,这更让上官玉成浑身紧绷,几乎要血脉喷张。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老实点儿吗?
他愤愤地想着,胳膊上的力量又加大了一些,搂着古若雅就翻到了床上。
大红的被褥刺激着古若雅的视觉,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地不现实。
男人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她清楚地知道要发生什么。
那人的气息已经有些浓重了,一张英俊地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在她的唇上、脸颊上已经印下了好几个火辣辣的烙印,让她有些迷失。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直到胸口一片寒凉,她才吓得清醒过来。
天啊,这男人对她干了什么?
她胸口的衣衫已经大开,露出肚兜的边沿,那人正俯身过来。
那张俊颜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