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也磕头道:“父皇,如今我们兄弟里有实战经历的只有三哥一人,可是三哥上次负了伤,总不能每次都让他去做那些危险掉脑袋的事儿呀?”
太子一见两个兄弟长跪不起,也赶紧一撂袍子跪下了。
不管有什么样的战事,都轮不到他上战场杀敌,他只管安稳地做一个天平天子就成。
可就算是去不了,也不能让老三一人占了头功,更不能让他在军中做大,将来威胁他的皇位啊。
都是有私心的,可偏偏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堂皇大气。
就听太子磕头道:“父皇,四弟五弟说得没错。三弟已经受过一次重伤了,就让他在京里好好地歇养一段日子。何况三弟妹又出了那样的事儿,三弟至今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这个时候,更不能让三弟去那危险的地方了。”
这话一说,皇帝也犯了难。老四老五虽然小,可儿子都好几个了。
唯有太子和老三,至今无后。
太子妃身子不好,这些年不能生养,他是知道的。不过当初平蛮大元帅为国而亡,他也不忍给太子纳妃养妾。他们还年轻,再等两年看看再说。
可三皇儿更是流年不利,外头那些谣言他也听说了,没想到三儿媳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在京里竟然传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上官玉成还没有跟他说这些事儿,连皇帝都以为古若雅是真的小产了呢。
皇帝都相信了,上官玉成就更不好和他坦白了,毕竟,这皇家子嗣的事儿,也不能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
虽然若雅给皇帝治过病救了他一命,可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父皇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迁怒于若雅呢?
上官玉成暗暗地思量着,这件事儿怎么和父皇透个信儿才好呢。
见一众兄弟都跪下积极请战,他这个历经沙场的人自然也不能再杵在那儿了。
他也顺势跪在了四皇子五皇子一边,磕头禀道:“父皇,儿臣虽然受过伤,可好歹比四弟五弟他们多些实战的经历,还是让儿臣前去杀敌吧?”
太子一听这话有些着急,这个老三一请战的话,父皇准许的可能性很大。
不行,他绝不能让老三再次出征!
就见他悄悄地对着后头一个人使了个眼色,这才跪在那儿说道:“儿臣刚才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还望父皇三思啊。”
这些儿子们都跪在这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哪个都疼啊。
望望跪地静默不语的三皇儿,那张银灰色的面具刺得他两眼发花,他不由有些踌躇。
太子说得没错,老三连个儿子都没有,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自己绝不能再对不住这个儿子了。
他微微地摇头,有些歉意地望着一脸期盼的上官玉成,慈祥地笑道:“你们兄弟们能这样,朕就安心了。”
话虽这么说,却并没有决定上官玉成要不要统兵去打仗。
跪在那儿的上官玉成不免有些不解,他明明是最好的人选的,身份地位尊贵无比,又上过沙场亲自和敌人搏斗过,怎么不让他去了?
四弟五弟那样子的上了战场,怕裤子都会吓得尿湿,又怎能领兵打仗呢?
老四老五打得什么算盘,他是一清二楚,可是这打仗不是什么儿戏,不是背一篇两篇的兵法就行的。
他当即仰起头禀道:“父皇,儿臣去过月环国,熟悉那儿的环境,还是儿臣去更好些!”
他话音刚落,就从文官那列蹦出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那人的脑袋长得像颗枣核,一袭官袍穿在身上显得他像个滑稽的小丑。
就见那人上前就跪倒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皇上,泰王殿下虽然上过沙场,可此次出征,泰王殿下不能去!”
连一个小小的言官都说泰王殿下不能去?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警觉地瞅了那人两眼,才慢腾腾地问道:“为何不可呀?”
那言官不顾上官玉成冰冷面具下刀子一样的凶光,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两日,外头疯传泰王妃不守妇道,在外头抛头露面不说,连府上的侍妾都不让王爷碰,如此内帏不修的人,怎配上战场杀敌?还是在家里哄老婆好了。”
众官们一听这话都想笑,可是一看到上官玉成那冰冷的刀子一样的眼神,就吓得缩回了脖子。
那言官却梗着脖子硬是和上官玉成冰刀样的目光相对:“皇上,泰王妃离经叛道,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每日里都和泰王厮混,导致腹中胎儿不保。泰王既是如此舍不得王妃,若是出征了,定会想家,如此,怎能领兵打仗?”
上官玉成直挺挺跪着的身子有微微的僵硬,他心想道:来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看看这些人到底想怎样!
他不动声色地冷哼了声,淡淡笑道:“我大秦朝的言官历来是皇帝的耳目,如今看来,竟是连别人家后院的事儿也要管!若是这么下去,岂不是连皇帝的后宫都要干涉了?”
他的话音虽不大,可字字句句都说得铿锵有力,像是有千斤重的东西压下来一样。
那言官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可对上太子那赞赏的眼神,他挺了挺脊背,又有了几分信心。
皇帝听了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