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听到这里眉头一皱。
果然,那丫头又说:“现在老夫人怀疑白果和三七两人相撞,洒了汤正好烫伤了三七的手。两个人就串供,并一同商量着故意把那砂锅的把手弄坏,在老夫人的汤里参了水。白英姐姐见情况不好,便让我回来告诉小姐。”
三娘有些头疼,这可是欺主之罪,老夫人的大忌讳。那次她给刘嬷嬷讲的那个梦,虽然并不全是事实,但是欺主背主确实是孙氏最不能容忍的。如果罪名坐实,这两个丫头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不过以白果的性子,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那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可是这样花心思对付两个小丫头又是为了什么?
三娘想了想,便道:“赵嬷嬷你留在院子里,白芷白芍跟我去松龄院。”
赵嬷嬷看了三娘一眼,欲言又止。眼看着三娘要出门,她跺跺脚又追了上去。
“小小姐,老夫人的脾气你……哎……你可千万不要顶撞啊!要真是没有办法……那……那也是那孩子的命。”
三娘安慰赵嬷嬷道:“嬷嬷别担心,三娘知道分寸的,绝不会顶撞长辈。”
赵嬷嬷只有无奈地看着三娘去了,她在院子里站了会儿,便去了摆在她房里香案上的观音像烧香磕头求菩萨保佑。
三娘到了荷香院,等在院门口的白英远远的就迎了上来。
“小姐,情况很不好。李嬷嬷说要是白果她们认罪就赶出府不再追究,可是白果性子倔,拒不认错,说自己是冤枉的。老夫人很是震怒,正要行家法把白果和三七打死。”
三娘听了便往孙氏的正房去了。一进屋子就看见几个嬷嬷上前拉扯着白果还有那个叫三七的丫鬟,仔细一看那三七正是今日白天她来请安时见到的那个穿着粗花布衣裳的女孩,此时她已经换下来原本身上的那一身,穿着一套府里三等小丫头的青碧色比甲。当时跟她一起来的那位常嬷嬷此时正跪倒在孙氏面前求情。孙氏却是把脸撇向一边不理睬。
白果见了三娘眼睛一亮正要呼救,三娘把食指往唇边一靠示意她别说话,白果便收了声,只是那眼睛满是祈求,三娘心中一叹。
只见李嬷嬷上前拉起那位常嬷嬷,道:“老夫人是最念旧情的,否则怎么会把你那侄女叫到跟前服侍?这可是天大的脸面!可你那侄女却……哎……本来老夫人也说了,只要好好认错,看在你伺候多年的份上只把那丫头赶出府了事,可是她呢?她却欺着老夫人心善!这认证物证俱在,她居然还想抵赖,死不悔改!”
孙氏闻言冷哼一声,转眼却看见三娘进了屋。
“三丫头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为你的丫头求情的?”孙氏冷声道。
三娘也不辩解,上前给孙氏行礼后恭谨地站到了一旁。那位所谓的证人白芨正跪在一旁,抬首看了三娘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不言语。
三娘柔声道:“刚刚听说我屋里的丫头惹了祸,便赶了过来了。不管是什么事,总是我屋子里的丫头,是我管教的疏忽。因着她们让祖母劳了神,三娘心中很是惶恐不安,因此便忙赶过来请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