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不得不联系司徒,说:“我姐魔怔了。她说要辞职,嫁给宁思白。”
“你打算怎么办?为难的话,交给我处理。”
“不,我来。”林遥不想把这件事推给司徒,或者说,姐姐的问题、宁思白的嫌疑,必须由他亲手查办。他跟司徒说:“你现在就去找宁思白,把人带回组里。我不能让我姐再回去了,得给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必要的话,让仓莲帮忙看着。”
“小遥……”司徒担心林遥,却不能自作主张把这些问题都揽过来,“你想好了吗?你把林岚带走,她跟你……”
“只能这样。”林遥说,“我姐肯定要生气,随她。反正我是绝对不能再让她靠近宁思白。这事我没觉得有什么压力,我爸说的对,该怎么办怎么办,大不了我给她找个更好的。天底下谁没了谁活不了啊。”
“我!我没了你活不了。”
在司徒的玩笑中,林遥终于笑了,“赶紧去抓人,宁思白那货把我姐弄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第一眼我愣是没看出来。”
“行,我去会会那个宁思白。”
跟司徒商量妥当后林遥回到包间,很自然地说:“姐,我今天下午没事,同事让我帮忙看个房子。你陪我去吧,咱俩也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
林岚答应的很痛快。林遥却在心里泛起了苦水:姐啊,你究竟有多好骗?
上了车,林岚要给宁思白打电话做个行程报备。林遥逗她,“怎么,还没结婚就看的这么紧?”
被弟弟这么一说,林岚不好意思地收起了电话,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羞红了一张脸。林遥不禁偷偷骂自己,真是混账!
想来想去,林遥还是把姐姐带去仓莲的地盘了。一路上,林岚跟他聊的很开心,林遥满腹心思,说是强颜欢笑也不为过。这一路,熬的他郁闷到死。
车子停在了仓莲小楼门前,林岚还没察觉到异常。直到,跟着林遥走进了小楼,被明晃晃的“解剖室”三个字弄的一愣,才想起问弟弟:“小遥,你不是说来看房子吗?”
“啊,那个,你先跟我来。”
仓莲见到林遥忽然带着个美女来,很是诧异。居然还开起了玩笑,“林遥,你背着司徒爬墙了?”
林岚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是小遥的姐姐,林岚。”
仓莲是见过林岚几次的,可眼前这位真是林岚?一点不像啊。
林遥已经没了跟仓莲解释的心情,直言:“仓莲,你别走。听着吧,这样节省时间。”
这时候,林岚才察觉到一些异样。
林遥开诚布公地说:“姐,宁思白涉案了。我不能让你继续跟他在一起,现在,我算是把你隔离起来。司徒已经去公司找宁思白,你在这安心待几天。需要什么尽管说。”
听闻弟弟的话,林岚半响没缓过神。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弟弟,片刻后,才慌张地说:“你,你说思白怎么了?”
“涉案。”林遥并不想说什么废话,“具体情况我不能说,因为涉及到工作机密。但是,资料已经被提交到我们组里,说明宁思白肯定有问题。现在我不能保证什么……”
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姐姐越是冷静,林遥越是不安。或许说,姐姐不是冷静,而是彻底傻了。苍白的脸色,惊愣的眼神。林遥心疼的要死,上前去握住姐姐冰冷的手,“姐,我不能……”徇私情。“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仓莲简直被林遥的笨拙急死,大步走过去扶着林岚坐在沙发上,白了林遥一眼,“接杯温水去。”
林遥这才缓过神,忙不迭地跑出去找一次性的杯子,给姐姐接水。这点功夫里,不知道仓莲对林岚说了什么,林遥端着水回来的时候,林岚已经镇定了下来。
她并没有理会面前的水杯,也没去看紧张的弟弟。她说:“你走吧,我会安心留在这里的。”
“姐……”
“去吧,我……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面对强作镇定的姐姐,林遥哪里能走?仓莲一个劲儿给林遥使眼色,催着他快走,这种时候,林遥并不适合留在林岚身边。
林遥无奈,只好走过去,想要坐在姐姐身边再说几句。林岚却捂着脸,哽咽着说:“求你了小遥,走吧。”
心里,宛如刀割的酸痛。林遥咬咬牙,对仓莲张张嘴,无声地说:“监视她电话。”
仓莲打了个ok的手势。
离开了小楼,坐在车里林遥很想跟司徒说说心里的苦闷,可一捉摸这会儿司徒应该已经到了宁思白的公司,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回头在组里见面时候聊吧。
就像林遥所想,司徒的确是到了宁思白的公司,却被告知宁经理出去吃饭,过一个小时才能回来。司徒带着田野坐在候客室,田野还跟司徒逗闷子,说你以什么身份见宁思白?连襟儿还是私家侦探?
司徒哼哼地笑了两声,说:“我是他大爷。”
田野立刻奉茶,“大爷您好。”
“大侄子乖。来,跟大爷说说,我们走了之后,贺晓月又坦白了什么。”
这人啊,真是不让他喘口气。田野无精打采地说起单独审问贺晓月的后半部过程。
其实,田野也很想知道,贺晓月是如何确定方惠的死亡时间,以及为什么要把成图快递给韩珊莉的。期初,田野怀疑贺晓月也参与了作案的。因为她对方惠的死亡时间拿捏的太准。但是贺晓月明确地说,我只是知道方惠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