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行点头,伸手抱了白宁的身子一跃而下,眨眼间已经到了那门前站定。
白宁上前,照着刚才那人的方式扭了扭门上的把手,那门便‘咔哒’一声开了,露出地下的石阶。
陶允行四下看了看,便带着白宁一跃而下,两人直接跳下石阶去,来到了地底下的世界里。
旁边的墙壁上挂着油灯,带着淡淡的光晕,白宁被陶允行带着站稳身子,这才仔细的观察起了周围的景致。
这是一处幽暗的地下室,已经建造了很久的感觉,白宁观察着四周,道:“这儿倒是隐蔽。”
陶允行点头,带着她往里走,下了一个石阶,便看到了成堆的木箱子。
白宁眼神一亮,“他们方才拿走的,就是这种箱子。”
陶允行点头,伸手猛地出力,隔得最近的一个箱子的盖子就被猛地打开,白花花的银子露在外面,很是亮眼。
白宁惊讶,道:“都是银子?”
陶允行皱眉,又伸手打开了其他的几个,无一其他,全都是银子。
白宁上前几步,拿起一锭银元宝放在手里看,道:“这礼记水粉铺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刚才搬出去的几箱,加上现在的这些,万余两是有了吧。”
陶允行点头,皱眉道:“可能还不止这么多,你看里面。”
白宁顺着陶允行的目光往里看去,就见里面摆着堆到屋顶处的大箱子,这些箱子里显然也是银子了。
白宁咂舌,“这么多银子,该不会是脏钱吧?”
陶允行摇头,蹲下身子拿过银元宝放在手里仔细打量,白宁见他神色凝重,急忙走过去道:“阿允,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陶允行皱着眉,点头道:“不错,我觉得这些银子,有蹊跷。”
说着,陶允行从那箱子里拿了一锭银元宝放在袖袋里,又将箱子全部关好,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去。”
白宁点点头,两人便直接从地道出了去,一路回了白家大宅。
回了屋子,陶允行便道:“你去找一锭十两的银元宝来。”
白宁点头,让书香去找,拿着银元宝来给陶允行,道:“喏,怎么了?”
陶允行拿过那一锭银元宝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拿了刚从礼记后院里拿回来的银元宝,对着白宁道:“你仔细看。”
白宁皱眉,趴下脸去仔细的看着,忽然,她抬起头来,道:“阿允,这两个元宝,不一样。”
陶允行点头,指着那从后院拿回来的元宝道:“这个,是假的。”
白宁恍然大悟,仔细的想了想,道:“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元宝的亮度会那么显眼,原来是不一样的,可是这些元宝若是假的,那这礼记不就是私藏假币,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陶允行点头,神色凝重了起来,“礼记只是一个小小的水粉铺子,哪里有这么通天的本事去制造假币,所以,这里面的猫腻也是不少。”
白宁仔细的想着,道:“朱心碧无缘无故的去礼记,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朱瑾天不是回京城做了吏部尚书么,吏部专管钱财,这做元宝货币的模具,他肯定能接触到,这么一联系起来,这些事情也就不难解释了。”
陶允行听了白宁的话,点着头道:“不错,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白宁托着下巴,皱眉道:“这个朱瑾天,若是此事真的与他有关,那他当年在西淞南镇驻扎的时候,想必也是早已跟别人打好关系,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关系的人到底是谁?孟云尘?还是南疆人?”
陶允行皱眉,“现在还无从得知,不过依着目前的形势看来,大抵是孟云尘无疑了。”
白宁咬牙,“朱瑾天早已跟孟云尘结为同谋,怪不得朱心碧好一阵子都不出来折腾了,原来是在共谋大业呢。”
陶允行点头,道:“这件事该早日跟皇上说明。”
白宁点头,“明日我们就回京去,你去宫里跟皇上说。”
陶允行点头,伸手揽过白宁的身子,轻笑道:“累了吧,帮你沐浴。”
白宁心里一紧,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间,“不许这般没规矩,我身子好疼,你可得心疼我。”
陶允行委屈道:“我自是心疼你的,若不心疼,这会儿你可还得在床上。”
白宁脸色烧红,伸手去堵陶允行的嘴,陶允行顺势张嘴含住她的手指,灵巧的舌头顺着她的指尖慢慢的游移,白宁脸色红着,感觉身子都软了起来,她不敢去看陶允行的脸,中了几次‘美男计’,白宁心中早已有了警醒。
两人正难舍难分的时候,就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陶允行皱眉不悦,飞快的给白宁合好衣服,低声道:“该死!”
白宁心里偷笑,伸手系好带子,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姐,出了点事情。”
白宁一怔,是陆威的声音,白宁心里揪了起来,急忙道:“进来。”
陆威满身风雪的走了进来,给白宁行了一礼,道:“小姐,大民兄弟今儿个出门,抓着那个以前贪他工钱的那个王八羔子了,这会儿正带回来了,小的瞅着眼熟的很,您去不去看看?”
白宁一听这话,便想起了前年崔大民的事儿,李德跟自己说过,崔大民被人介绍着接了一个活儿,可临干完了,结账的时候那人却自己拿着钱跑了,为此崔大民还生气上火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白宁想了想,点头道:“你去说一声,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