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一愣,正欲掀了帘子下马车,就听苍月道:“小姐,少主已经安排妥当,您切勿动手。”
白宁一愣,“阿允怎么知道?”
苍月摇头,“今儿个出门前,少主与属下说的。”
白宁心里安顿下来,知道陶允行定是想了周全,便点头道:“我知道了。”
下了马车,白宁就看见苗瑛姑正站在面前,身边还跟了一个打扮的富贵的年轻女子,想必就是苗瑛姑的女儿许玉清了吧。
身后的马车上又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的官袍,正是淞南镇的县令姜方城。
姜方城下了马车,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那里的白宁,少女生的冰肌玉骨,满头墨色的青丝如云般堆在头顶,只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天青色的锦缎披风将她娇小的身子笼罩起来,平添一分弱不禁风的韵味儿。
姜方城家中已有十七房姨太太,加上正妻一共十八位,足以可见这人的色心,如今见到姿容清丽的白宁,姜方城一双三角眼色眯眯的盯住了白宁,目光猥琐又贪婪。
白宁凛了眼神,冰冷的视线扫过去,让正在意淫中的姜方城一下子打了一个冷颤。
苗瑛姑没瞧见,只顾着得意,许玉清却是瞧见了姜方城的神色,她刚嫁给姜方城没一年的时间,现如今姜方城在一众姨太太当中还是最宠爱她,可如今见了白宁,姜方城便挪不动眼珠子,许玉清一下子就恨上了面前的白宁。
“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许玉清手臂挽住了姜方城的手,微微侧身,用胸脯去蹭着姜方城的手臂,试图把姜方城的眼神拉回来。
姜方城被许玉清这么一声娇喝,一下子敛回了神色,看着白宁道:“大胆妇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纵人行凶,实在可恶!”
白宁微笑,“县大老爷此言差矣,是这村妇先对小女和小女外婆出言不逊,小女这才动了手,大人若是不信,尽管问一问周围的乡亲们。”
周围的人听了白宁的话,都是点着头,姜方城咳了咳,“额……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这般粗鲁,纵人行凶,该下大狱!”
几人闻言都是惊讶,白宁却不慌,笑道:“做媳妇的公然辱骂婆婆,这可是该浸猪笼的罪!”
倒在地上的花金凤一听,气得爬起来就要接着骂,却被儿媳妇赵萍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这是什么时候,可不能让花金凤这张嘴把自己到手的银子给骂没了。
苗瑛姑见势头偏向了白宁,急的不行,急忙给自己女儿使眼色,许玉清心领神会,又对着身旁的姜方城道:“老爷,这伤的人可是妾身的大婶娘,您可得为妾身做主,要不然……妾身可就不活了!”
姜方城被许玉清蹭的心神荡漾,看见白宁的小模样又心里痒痒,想着若是带回去关起来,到时候要杀要打还不是随着自己来。
姜方城想到这,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几人道:“把这毒妇给本官带回去,押入大牢!”
几个官兵走上前,白宁身后的几个壮汉都上了前来,伸手挡住了官兵,白宁摆摆手,“没事。”
“东家……”李德担忧道。
坐在马车上的罗氏听了,惊得急忙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力的磕着头,“大老爷……大老爷求求您放过宁丫头吧……都是老身的错……”
白宁心酸,急忙扶起了罗氏,“外婆……没事的……没事的,您先起来!”
罗氏哭着,“宁丫头啊,我一个糟老婆子有口饭吃就能活,你可不能为了我这样啊……听外婆的话,赶紧回去……外婆知道你的孝心就够了。”
罗氏哭的伤心,四周围观的众人都是指指点点,对着许家人的模样也变得愤怒起来。
“真是造孽!为了钱六亲不认!遭天谴啊!”
“可不是,仗势欺人的狗杂种!这老许家真是把脸都丢净了!”
……
许家的几个人站在门口,被周围人说的都抬不起头来,许继国也没了先前的嚣张,低着头抽烟不说话。
白宁安顿好罗氏,让苍月带着她上了马车,转身看着姜方城笑道:“县大老爷要抓我,我没意见,只是我有一句话想要先告诉县大老爷。”
姜方城一愣,被白宁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一介小小女子,难不成我还能怕你不成?”
白宁浅笑,“请神容易送神难,只希望县大老爷到时候不要忘了今时自己说的话!”
说完,白宁便上了马车,“去县衙!”
倒不像是要去坐牢,反而像去做客一般!
许玉清气得咬碎了一嘴的银牙,跺脚道:“老爷,您瞧瞧她,真是粗鲁之极。”
姜方城没做声,径自的上了马车,刚才白宁那一眼让他感觉莫名的害怕,所以对着许玉清娇媚的脸庞,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到了县衙,便有官兵来将白宁关进了牢房里,苍月驾着车将罗氏送回了白家大宅。
许氏在院子里着急的等着,见苍月回来了,还带回了罗氏,许氏高兴的不行,可随即就问道:“苍月,小姐呢?小姐怎么没回来?”
苍月将事情的原本跟许氏说了,许氏吓得身子都哆嗦起来,脸色苍白的道:“什么?你说宁儿被关进了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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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神容易送神难!小宁儿早就掌控好一切了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