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到了岔路口,见前边有几个丫鬟婆子抬着一副架子往主院那边走,架子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不住的弯下腰去拿帕子给架子上的人擦汗。
“那是桃花。”金枝眼尖,一下就看清楚那丫鬟的模样:“担架上边难道是三少奶奶不成?”
容大奶奶看着那副架子慢慢的往前边走,拐了个弯,消失在绿树丛中,发了一阵怔,脸上也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来:“莫非是被三弟打断了腿?”
站在旁边的春华秋华听了也打了个寒颤,若真是这样,容三爷也太下得手去了!秋华只觉得自己身上发凉,她知道事情发了贾安柔必然会受到惩罚,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局,这难道是因果报应不成?她指使秦二娘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现在自己也被人害成了这副模样。
“姑娘,阮妈妈回来了!”绿柳在一旁喊了起来,指向了另一个方向,秋华转过头望了过去,便见阮妈妈推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那男子的手被捆在身后,一脸张皇的神色。
“姑娘,总算没有辜负你!”阮妈妈走到面前,笑着将那男子推到了一旁:“可算是被我跟到了!他坐了船想开溜,我也同他坐了一条船,等他上岸,我便把他拈住捆了起来。”
容大奶奶见那文班主垂头丧气站在旁边,笑吟吟道:“阮妈妈,你便回随云苑去见孙子罢,这个人便交给我送去主院罢!”
阮妈妈一脸惊喜的望着秋华:“飞红到京城了?”
秋华笑着点了点头:“到了,还带着儿子过来了!”
阮妈妈睁大了眼睛,脸上堆出慈爱的笑容来,朝容大奶奶行了一礼:“那就有劳大少奶奶将他送去主院那边了。”说罢转过身去,几起几落,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红花灼灼绿树憧憧,微风拂动,满园生香。
桂妈妈从容大奶奶身边走了出来,一把将文班主叉住便往前边赶,文班主自知已经落到了别人的手心,低头不语便往前边走,一行人走到主院的门口时候,就听到里边隐约有争吵之声,之声听不清在吵些什么。
翠花嫂子见桂妈妈押了一个人过来,惊奇得睁大了眼睛,望着容大奶奶进了主院,好半天嘴巴都合不拢来:“大少奶奶押了这个人来主院是为何事?莫非是容府进了贼不成?”
主院里边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容夫人终于明白了张稳婆和冬梅来的用意,惊骇得喘不过气来,直接晕了过去,沈妈妈急忙从内室的床边拿出嗅药来给容夫人闻了闻,又不住的掐着容夫人的人中,这才将她弄醒。
容夫人用手托着头,j□j着说道:“张稳婆,冬梅,你们说话可得凭良心,切忌不能乱说,这种混淆血脉的事情,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贾安柔被人抬到主院,扶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她只觉得自己肚子里边隐隐作痛,十分难受,用手放在肚子那里,两只手都抖得厉害。耳畔传来容老爷的怒喝声:“安柔,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她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容三爷坐在贾安柔的对面,怒目而视:“贱妇,你和jian夫搅到一处的时候,我分明就听着你说和他是旧相识,淑华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儿?你骗了容家这么多年,还妄图害死我容家骨血,真是罪无可恕!”容三爷的脸上有了长长的一道疤痕,说起话来那道疤便不住的抖动,露出了里边粉色的肉来,让人看了心里有些恐惧。
“奸夫在哪里?”贾安柔抬起眼皮子看了容三爷一眼,此时她的心里倒是安稳了,没有抓到文班主,她可以矢口否认,拼着自己一死,也不能让容家知道淑华不是容三爷的血脉。“三爷,你自己有了不举的暗疾,看我因通房的事儿和你吵闹早已不顺眼,又因着我的出身不方便带出去,准备停妻再娶,所以故意收买了这两个人来指证我?”贾安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淑华千真万确便是你的骨肉,我处子之身是交给了你,难道你便不记得了不成?”
容三爷听了也有些踌躇,十多年前去杭州姨父家赴宴,他与贾安柔搅到了一处,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床单上边有落红,自己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是从这一点来说,淑华便确实是他的骨血。
见容三爷顿在那里无话可说,贾安柔吃力的咧嘴一笑:“淑华究竟是谁的骨肉,你自己最清楚不过,若是你听信了这些人的话,要亲手将自己的骨肉赶出容府,那真是qín_shòu不如!”
容夫人听着贾安柔说得笃定,一时也犯了难,望了望贾安柔,有又望了望容三爷:“毓儿,淑华究竟是不是你的骨肉,你难道不知道?安柔跟了你的时候是黄花闺女罢?”
容三爷望着对面的贾安柔,见她满头大汗,眉毛皱到了一处,似乎十分痛苦,不由得想起以前恩爱的时候那些光景来。见容夫人催问得着急,他点了点头:“安柔跟我的时候,确实是处子之身。”
第二百四十四章小桃红现身容府
“你们两个可听得清楚?满嘴胡嘬的在这里拨弄是非,我定要将你们送去京兆尹府衙里边去好好治罪不可,也让旁人知道我们长宁侯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来颠倒黑白的!”容夫人气呼呼的将桌子拍得震天响:“老爷,快些派长随拿了名剌去京兆府,将这两个人捉了关进牢里去!”
容老爷瞥了容夫人一眼,胸口里的气总算是平了些:“夫人,你是担心旁人没热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