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太过和谐,人与动物其乐融融,赵歆简直要怀疑那天对着垂耳宠物兔流口水的到底是不是叶若青。

听到赵歆回来了,叶若青头也不抬,从茶几下面掏了袋瓜子出来,撕开包装袋,倒了一小堆在地板上。

赵歆走过来,说:“我说……”

叶若青说:“拒绝谈论任何关于比赛的问题。”

赵歆把外套挂好,走过来抽了张纸巾,把瓜子弄到纸巾上。

“我是说,不要把瓜子直接倒地上。”

“哦。”

看到有了食物,三只仓鼠也不嫌弃赵歆了,齐齐围过来,三双豆豆眼眼巴巴地看着叶若青手里的瓜子。

赵歆也在叶若青身边坐下,拿了瓜子剥开喂仓鼠。叶若青挑了三只最肥的母仓鼠,一眼望过去,实在是分不清那只叫什么。

“这只叫什么?”

虽然是说送赵歆的礼物,但叶若青和仓鼠在一起的时间要远远多过于赵歆。三只毛球在赵歆眼里就真是三只毛球,其实她也觉得没必要分那么清,仓鼠的寿命短,投入太多感情,到时候黯然神伤的,会是自己。

而叶若青,似乎对感情从未那么畏惧过。她可以从一段极其失败的感情里好好走出来,然后带着初心,投入另一段感情。

“这只是金熊啊,最熊的就是它了。”叶若青递了颗瓜子给金熊,金熊两爪抱住瓜子,咔哒几声就弄开了,瓜子皮飞了一地,小家伙颊囊鼓了鼓,啃完了食物,又搭着叶若青的手,妄图抢食。

“要小心打架。”赵歆把剥好的瓜子仁扔在地上,另外两只凑了过来,捡了几粒瓜子仁,想偷偷运回笼子里,被叶若青截住。

“你怎么不问这两只了?”

“我不太记得住,也不太愿意记住。我不像你一样,我胆小,怕失去,我很害怕有一天醒来,熟悉的人和物突然就不在了。”

叶若青问:“你这么说,是怕我离开你啰?”

赵歆沉默了一会儿,说:“怕,当然怕。”

叶若青坐起来,拿过一边的包,掏出包里的一份协议。

“和b市电视台的协议,前两场比赛里所有内容我都放弃权益。包括光碟制作,广告收益。现在我可是一穷二白不得不靠你生活啦,你还怕吗?”

“其实你不必这样。”

“不必哪样?”

“不必为我放弃比赛。”

叶若青安慰她:“放弃比赛又不等于放弃唱歌。而且我也想过了,我现在还得去陈导那里培训,如果和b市电视台签了合约,会相当不方便。不管怎么说,我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你别多想。”

两人谈话期间,金熊果然开始闹腾了,它先抢了金狮的瓜子仁,然后又把金棕榈从瓜子仁堆边赶走。本来不太打架的三只,眼看着就要打起架来。

“哎呀呀,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叶若青连忙提了笼子过来,为了以防万一,后来她还是掏钱又去买了两只笼子。赵歆不在,老板严防死守,最后付钱的时候叶若青肉痛到不行,最后结果是三只仓鼠从平房住上了独栋别墅,还自带洗手间游乐场。

赵歆坐在地板上,看见叶若青忙来忙去的样子。她知道,退赛对叶若青而言,不仅仅是退赛而已。这里是她得到认可的最好的舞台,独立音乐人的圈子封闭,叶若青凭现在的能力地位,实在难以打入。

“叶若青,我说,你要不要先和我的工作室签经纪约?音乐界我虽然不了解,但人还是认识不少。”

“你已经是我女朋友金主债主老板,你还想当我师姐?哪有这么好的事。”

叶若青说是开玩笑,但意思是很明显的拒绝。她在某方面其实固执得厉害,说让赵歆不要插手,就一定不会插手。

“赵歆让你和她的工作室签约?”

宽敞的地下室只有一盏顶灯,终年不见天日。又因为身处地下,密封环境极好,装修也参照的标准录音棚,慕斯话一出口,顿时就成了立体声,轰得叶若青耳朵嗡嗡作响。

“是啊。”

“她手下就一个拍电影的,工作室也没有业内人员,还不如去任曦那里。”

“任曦?那更不行了。”想起赵歆和任曦的过节,叶若青摇摇头。

“我不是打击你小叶子,你要做独立音乐人,可没这个人脉,b市的独立音乐人还是以摇滚为主,你的风格不适合。”

这些问题叶若青也想过,但她还保持着一种对音乐的追求,她觉得独立音乐人应该是一种状态,而非拉帮结派,愤世嫉俗。

“我知道这个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没有努力尝试,怎么会有资格说放弃?为了赵歆退赛我不后悔,一点也不。你大概不明白,当一个人重要到无以复加时,你的任何追求都只能是附庸。”

慕斯静静地看着叶若青,突然一拍叶若青的肩膀:“小叶子,你怎么这么明事理呢?”

“夸我吗?”

慕斯说:“我想通了一件事。”

叶若青问:“什么事?”

慕斯说:“为什么我唱歌没有感情了。”

叶若青说:“因为你天生二缺。”

慕斯站了起来,意念之火熊熊燃烧:“不!我明白了,因为我太注重音乐上的成就,所以其他的,都成了音乐上的附庸,所以——”

“所以什么?”

慕斯低头,冲叶若青粲然一笑:“我也要退赛。”

“……”

狗仔队一事后,叶若青被告诫尽量少出门。她天生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天天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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