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询慢吞吞地转过身来,磕磕绊绊地吐道:“夫人.......”
君妩笑眯眯地招手:“小询询,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过来。”
“夫人.....我......是我不对......”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她温柔地哄着:“过来,本宫不会打人的。”
王询浑身一个哆嗦,更加害怕了。他犹豫了许久,本着夫人之命不可违的心态,他鼓足了勇气,迈出了沉重的步子。
就在他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时,没想到他的夫人却是谈起了一个和他几乎无关的话题:“你师兄是什么人?”
他呆愣了下,老老实实说:“我和师兄同拜在谷阳子门下,师兄比我年长两岁,嗯,师兄他.....”
“谷阳子?”她小小惊讶了一把,“据说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父皇曾几次派人请他出山也未成,你居然能有幸拜在他门下。”
“嗯。”他腼腆一笑,“不过师傅他老人家嫌我愚蠢,把我赶了出来,让我在外面好好历练。”
君妩深有感触地点头。也是,那位谷阳子碰到他这样的呆子,估计要气得吐血。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问:“听说谷阳子收的徒弟都有惊世之才,不知你的那位师兄有什么本事?”
他眨眼道:“师兄他会的很多,嗯,不过师兄最擅长的是医术。”
她慢慢地念了遍,眼睛越来越亮:“医术.....”
他有些恐慌:“夫人.......你想干什么?”
君妩回神过来,忙抓过一把扇子,掩盖住她满脸的坏笑。她语气温柔地说:“小询询,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不敢相信:“夫人,你不怪我吗?”
“你毕竟是本宫的驸马,又是为了本宫,本宫怎么会怪你呢?”她想尽快打发他,那声音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王询眼眸倏亮,微红着脸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醒来。他点点头,边走边回头,险些撞上正要入内的阿兰。
阿兰望着王询跌跌撞撞,偶尔傻笑的样子,她摇头叹气:“这年头人都怎么了?驸马是这样,连公公也这样。”
正在琢磨着邪恶小心思的君妩听到了花翎的名字,抬头问:“哦,他怎么了?”
阿兰摆好了瓶子:“花公公也不知怎的,今天特别开心,垃着那帮将领把军营都逛了个遍,现在又嚷嚷着要去看士兵们操练,兴致高得出奇。奴婢刚才和几个士兵碰面,他们都在抱怨。”
她扑哧笑了:“好了,去把他找来。”
阿兰点点头,就在她刚要出去的时候,君妩又吩咐:“对了,你派些人,去看住那个傅恒,千万别让他跑了。”
“他?”阿兰很疑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长公主可有什么打算?”
她摇着扇子,神秘一笑:“留着他,有大用处。”
片刻功夫,一个妖娆的身影就扑来了,君妩觉得,他的所到之处,空气中都充满了风骚的味道。
“长公主。”他甜甜地笑。
她转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下次别穿黑色了。”
“嗯?”
“黑色不适合你。”那么端庄的颜色,衬得他都正经起来了。他正经了,那不是没有人给她垫底了?
他笑意盈盈的:“嗯哪!长公主让奴家穿什么颜色都好,哪怕.....”他挨了过来,搭在她肩头暧昧地吹气,“哪怕让奴家不穿都可以呀。”
她微微含笑,用扇子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小花的嘴巴真甜。”
他十分乐意被调戏,整个人凑了过来,指指他微微嘟起嘴巴:“长公主尝尝就知道甜不甜了。”
君妩身形一闪,花翎扑了个空,他委屈地望着她。她转身,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早了,睡觉吧。”
他点点头,乖巧地脱去鞋袜外衣,抱起枕头,笑眯眯地团缩在角落里。
那是他一贯睡觉的范围,以前并不觉得他有多可怜,但现在她总觉得有些不忍。
她招手:“小花,过来。”
他懒洋洋的:“嗯?”
“过来这儿睡吧。”她拍拍她身边的位置。
他立刻精神焕发地起来,抱着枕头,满面春光地唤道:“长公主......”
“嗯,睡吧。”君妩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咳嗽了声,翻身就睡了。
他慢慢地挪到她身边,一只爪子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搭在她的腰上。她扫了眼,没说什么。
“长公主,长夜漫漫的,奴家伺候你可好?”他胆子更大了,越来越往下了。
果然这死太监容易得寸进尺!君妩用力地打下了他那只不老实的贼手,瞪着他:“不想睡了?”
花翎笑眯眯的:“长公主,你瞒不过奴家的,你是想要了对不对?所以才把奴家叫来的吧。别害羞,这样的事呀,一回生两回熟,奴家手艺很好的,会让长公主舒舒服服的。”
说话间,他已经神奇地来到了她的脚边,抓住了她的脚踝,*意味十足地把爪子蹭了上去。
天!这死太监不会以为她是欲求不满才让他睡过来的吧?她的那点心思完全被当成了驴肝肺,君妩气得浑身颤抖,大骂:“蠢货!你这蠢货!给本宫滚下去!”
一脚过去,把他踢下床。
花翎慢吞吞地爬起来,委屈地绞着衣物:“长公主,奴家哪里做的不对啊?”
“自己想!”
“难道是奴家说错了?”他尝试性地开口,但满脸的懵懂足可以证明他其实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
她狠狠丢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