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法,简直就是胡骑的克星,冲过去撞不死人,想回转再冲,又被刺倒一大片!
迟疑的胡人大将,进退两难!
不要紧,虎策府帮你们做决定!
前路被胡骑堵住,然后绕过正中,从右侧面扑来的掷矛兵,打着赤脚,疯狂地跑动,进了射程,用尽力气将手中的短矛直甩过来。
“嗖嗖!”遮天盖地的矛尖,在朝阳的反射下,露出闪闪精光,无情地透过胡骑兵阵,带去一连串的性命!
而左侧面银蛇军的弓箭手,这刻也赶到了,张弓就射!
拼得老命,后退出来的胡骑,不过五千余骑,就这一阵冲刺,就损命大半!
胡骑中那大将,也不是那顽固的匈奴贵人去卑,见得事不可为,便很自觉地下马投降。
为首大将如此,下面的胡骑更没有斗志,还是求条活路吧!个个下马,将兵械扔在一旁,束手投降。如此这般,大局已定!
收复了这两县,从富平郡城便可以直达成纪,不管是运输辎重,还是运兵,都可以运筹帷幄!北地郡中的大势就成了!
这对于虎策府来说,这是个重大的突破!
反而对于一心想要染指北地郡的其他势力来说,这却是个噩耗!
一夜之间破两县!这如果经过没有充分的准备,谁也万万不信的!
就如张横来说,虽然手中只有两县,看起来兵力比较集中,可若是要他集中兵力,攻伐某地,至少得准备一周,得需要调配民夫,集合粮草这些。仓促迎敌那都是找死!
可想而知,曾瑜有充分准备,一下取下这两县,攻伐北地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等一周过后,还能捞到个屁?对于张横他们的打击有多大!
平襄,县衙。
“啪!”一个闪亮的耳光,响彻县衙大堂。
“狗日的,老子叫你看紧一点曾瑜那混蛋!你居然连人家都调配资源、兵力,你都一无所知!老子要你还有狗屁用?”满脸怒火的张横,站在大堂中央,当着手下大小将官的面前,狠狠地甩了手下负责调查情报的白夜雨一巴掌。
白夜雨哭丧着脸说道:“主公,那曾瑜从乡村到城镇,都驻扎了不少兵马。这些日子!看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就事后,我去调查发现那些兵卒也没有调动的痕迹,不是我不给力啊!完全是虎策府中的兵马现在已经非常之多了!”
“砰!”张横一脚直接将白夜雨踹到,口中骂道:“妈了个巴子,还敢顶嘴!”
一声呛啷,张横直接抽出寒光闪闪的腰刀出来。看样子,不出这口恶气,张横难平心头之恨!
不过张横这一举动,倒是让两侧的将官脸色为之一变。说到底,白夜雨不过就是情报不给力而已,虽然使得主公夺取北地郡地盘有些损害,但也罪不至死吧!若真要动刀子斩杀白夜雨,众人兔死狐悲,以后谁还敢效死?
一时间,大厅气氛极为紧张。
张横那股热血冲了上来,可懒得管那么多闲事,高高扬起刀来,就要砍下来泄愤!
“主公!”一声喝止,暂停了他举刀的动作。
一个文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此人便是前去成纪找曾瑜谈判的刘凯,他见得两旁将官面色不豫,赶忙出来阻止自家主公这种自毁长城的行文。
“莫要拦我!”张横一把推开刘凯,口中恶狠狠地说道:“这龟儿子,害老子就要到手的地盘飞了,老子非剁了他不可!”说着说着,一时半会也没砍下来。
这会儿,白夜雨也火气上头,这厮本来也就是个无父无母之流,毫无牵挂,平日里也是个浑人。本来挨几句骂就完了,这张横还想拔刀杀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心头窜火的白夜雨猛然站了起来,倒是将张横、刘凯吓了一大跳。
“你这厮好不讲道理!你手中的浩门县、平襄县,一个在金城、一个在天水,离北地郡都是十几天的路程!就你这样还想抢夺北地,嘿嘿!真是笑话!别人没攻打的时候,你又怕损失多,不敢出兵!人家攻打了,你又觉得没赚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你来挣?”急速的语气,一口气对着张横就说了出来!反正也死到临头了,索性豁出去了!
“你!”张横只喊出这一个音节,再也忍不住火气,一刀劈了过去!
那白夜雨也不是个善茬,竟然没留在原地站着等死,而是抽出刀来,与张横对劈!
“你这厮,哪像当主公的料?完全就是匹夫一个!”白夜雨手上招架着,嘴上还带着劲,不停得骂着!两旁将官也只觉得痛快,这张横莽气太重,动不动就持刀伤人,这可都是自家兄弟!
白夜雨自知武艺不如张横,难免一死!心头一横,索性持刀往刘凯身上捅了过去!这可是张横最为亲信的亲族!临死拖个垫背的,值了!
“噗呲!”利刃直穿刘凯心窝而过!这位好心来劝阻的文士,竟然成了殃及池鱼的那只池鱼!临死也不知道怎么个回事!
“好贼子!”张横气得七窍生烟,发了疯一样举刀劈了过来。
“不劳你这厮动手!”白夜雨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刀锋,举过腰刀,自刎身亡!
好好的一个议事,竟然连死两人,破天荒地的笑话!果然说现实总是比想象还要离奇的!
呆滞的张横看着满堂的献血,茫然不知所措!这可是最讲仁义礼智信的三国!他弄下这泼天杀戮,哪里还有什么属下服他?
他冷冷地招过侍卫,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