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天谴大人、思无邪大人已经进了县城,还请您示下。”天谴、思无邪一行人一进县城,自然就有人回报县衙。
这时已经是午时了,曾瑜鼓着掌,对着聚精会神探讨着发展的县衙吏员们说道:“这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今日中午林家做东,诸位跟我一道去他们家的思归楼,好好欢庆一番吧!”
思归楼?这可是城中显赫豪绅林家的标志性家族建筑。也是廉县最负盛名的酒楼,听说内里还有园林,豪华极了。
凭借他们的俸禄,至少存半年才能够进去吃喝一会。对于他们县吏来说,简直都是奢侈不能再奢侈了!
这次能借主公的面子,进去搓上一顿,真是爽呆了。想到这里,在座众人个个兴高采烈,高兴极了。
曾瑜看在眼里,看样子这日后还是得增加下这些公务员的收入,不然县衙的吏员连个酒楼都上不起,也说不过去。
临走前,曾瑜也没忘记吩咐报信的士卒,“你去将天谴、思无邪带到思归楼去。”
“诺!”报信人赶忙领命而出。
“走吧。刘彪,你也很久没看到这几位同僚了,大家坐一桌好好联谊下感情。”曾瑜拍了拍刘彪的肩膀,笑着说道。
“是,主公。”刘彪尊敬地拱手应道。
这虎策府虽然起家不久,可近来也是山头林立。
像刘彪和刘虎、李奉孝,这种最早随着曾瑜起事的一帮人自然成了一派。
而天谴、流沙、胖虎等黄巾出身的人,又自然是另一派。
思无邪、修仙、明镜等玩家出身的人,当然也是一派。
这些派系互相合作,却又互相堤防。曾瑜看在眼里,也不制止,不过有联络的机会,还是希望他们能够精诚合作。
传信人快马来回,天谴、思无邪一行人便在曾瑜前头就来到了思归楼。
“林兄,你就做个好人,让我们进去呀!”
“就是呀,我们可都是本乡人,都是以你们林家马首是瞻!”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中午主公在你们思归楼赴宴!你们林家可不能吃独食呀!”
“你这是酒楼,打开门做生意的。我们不是没钱,凭啥不让我们进去吃饭?”
……
当众人来到思归楼的时候,这里大门口却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看不出什么豪华酒楼的气派。
“这是怎么回事?”思无邪指着前头对着传信人喝问道,身为郡城主薄,自然也有了一丝威严。
“大人,小的前去看看!”传信人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景象,竟然当着外地大人面前吵闹起来,这真是有损他们廉县风范!赶忙上去问个究竟。
“这真是有些……”廉县也只是富平郡城下属的一个县城,思无邪做为富平郡城二号人物,在这里有点身为主人的自居,赔着笑脸和天谴说道。
“呵呵。思大人,这些人明知道主公中午就要来这用餐,还敢在这大呼小喝!照我看来,真是罪该万死!思大人,你看如何?”天谴不吃思无邪这一套,大家都是平级,甚至天谴还是天狼军一军之长,岂能让思无邪白占个主人名义?话题一转,就要跟前面吵闹的人群扣大帽子。
“这……”思无邪当然说不过这天谴,被天谴这一句竟堵得说不出话。他也没有权利处置那帮吵闹的人,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廉县县令。
要知道,廉县县令刘彪可是主公大人心腹中的心腹,哪里是思无邪可以并肩的人物呢?他可不敢将郡城的威风洒在刘彪身上。
“报两位大人,前面是本地地主乡绅,都想进酒楼用餐,可是酒楼不让进。”传信人问个通透,回来报信,“似乎这些人,已经知道主公中午要在此地用餐,想混个脸熟。”
“天谴大人,你看怎么办?”思无邪也没了什么主意,他已经看到一些吵闹的地主转身往他这边走过来。这样过去势必让地主们找到空子,一起钻进去,万一惹主公不喜,可就不太妙了。
天谴冷哼了一声,“这还不好办?来人呐,列队前进,将这些人驱逐到外围!”
天谴一下令,他手下的吏员立刻纵马绕过天谴、思无邪,两马并马前进。
人倒是不多,这吏员总共也才六人,但气势可是凶悍。圆睁着双目,一手执鞭,一手执刀,面对前面纷纷攘攘的人群,大有不让路出去,立刻处决当场的气势。
这些人都是老黄巾,在凉州曾经闹得天翻地覆,战力剽悍。
杀气一露,“哒哒哒!”马蹄声如同催命符一样前进,刚才还闹哄哄地地主们,赶忙退了下去,毕竟是性命重要!
天谴露出这一手,不仅是为了震慑前面的地主,也是为了在思无邪面前占据一个心理上风。省得这思无邪老以为资历深厚,老在他面前嘚瑟。这就是虎策府中各山头的互相勾心斗角,时有发生。
这样的暴力,却让站在大门口应酬众人的林景殇目瞪口呆。他没想过这来人竟然这么直接,用武力驱逐了令他无比头疼的地主们。难不成也是虎策府内的什么实力派吗?
“两位大人,前面就是酒楼老板,也是城中豪绅之一的林景殇。”传信人指着林景殇为天谴、思无邪介绍着。
“林兄,在下是戈居县令天谴。”天谴跳下马来,挥手屏退手下,他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拱手和林景殇说着。
“林兄,在下是富平郡城主薄思无邪。”思无邪也赶忙跟着走过来自我介绍。这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让思无邪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