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怕花钱的胖子田不伟,脸色又做出一副窘迫的样子,生怕曾瑜再伸手要钱。做为官商协会的负责人,他掌管着虎策府近来最为生财的道具蛮氏钱庄,他知道依靠上各路军阀的钱庄,利用官商勾结哄骗百姓存款,近来进账可是不小,也算得上日进斗金吧。
但,以现在钱庄的收益,偿付现在吸收进来的存款利息都尚且不够。别的势力辖下暂时可不用理会,但光虎策府统辖之下北地郡还有天水半郡之地的百姓也同样将大额的黄金给搁置到虎策府之内,这些百姓的钱若来支取,总该还吧?不然兑付不成,造成挤兑,扰乱了治下民心,破坏了虎策府名声,指不定曾瑜第一个让他当替罪羔羊。
做人真是两难,所以每当曾瑜召见他的时候,田不伟那颗小小的心脏就噗噗乱跳……
李天长也是如此,内心惴惴不安,虽然他的工坊有大量人力、物力支持,但是始终效率跟不上来……
反倒天谴、妇好、张逗儿,却是满面红光,精神极了。做为武将,被主公召唤,不是兵事又能是什么呢?功名马上取,才是他们武人的期盼!
曾瑜也不卖关子,将他们迎进府邸之后,命侍女奉上茶水,便开始谈上正题。
“诸位大人,想来也知道,这凉州近来发生的事务吧?从姑臧之夜开始,整个凉州的政局就开始动荡不安,至今凉州的疆土让并州张辽入境以来如同被硬生生割裂一般,酒泉郡虽然名义上还是凉州领地,苏则也没有公开臣服吕布,但是酒泉已经实属吕布领地这个事实,每个凉州人都非常明白!”曾瑜浅尝一口茶水,润润有些干裂的嘴唇,然后再一口气将凉州的局势道来。
“这等乱世,不就是我们虎策府最为期盼的事情嘛!越乱,对于我们虎策府越有利!主公,是不是要出兵了!我张逗儿义不容辞呀!”莽汉张逗儿,听到曾瑜这一番讲解,眼珠子都瞪得通红,自以为出兵的时机到了,拍着桌子大叫道。
张逗儿话音刚落,守卫在曾瑜身后的那泄归泥,立刻噗呲笑了出来,这小样连名将都不是,还想去出兵……
其他人也都不以为然,就连负责钱财的田不伟都知道,现在这凉州哪有目标让虎策府去攻打?
别说此前那酒泉郡,还好没有去参合进去,不然福禄郡城城下损失惨重的联军之中,定然也有虎策府一份。
张逗儿看众人脸色如此,也知道自己这话有点想当然了,不过更多的还是怒气!自己虽然不是名将,但是日夜苦熬武力,一身武力已经逼近橙色,随时都可以突破一流武将的那道坎,虽然比不过名将的兵法周全,技能多变,但是武力方面绝对不会逊色一些低级的一流名将。
曾瑜观张逗儿苦着的脸,也不欲伤了这位手下大将的志气,微笑道:“虽然没有一场大仗那么痛快淋漓。但眼前的要事可不亚于一场大战事,办好了也不亚于领兵打一场胜仗!”
“主公大人,还请吩咐!逗儿赴汤蹈火也要为主公办好!”有重任所托?张逗儿猛然精神起来,立刻起身拱手领命。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神,透露出来的精光锐气,让刚才小视于他的众人,才发觉这位平常乐呵呵的张逗儿,武力竟然精进如斯……
“现在府中的百战青州兵,虽然有曹操的军械支援,让后进的青州兵勉强武装了一下,也能勉强称为百战青州兵。现在百战青州兵虽然扩充到了六万编制了,但是你我都知道,这战力水分太重!百战,这名称不是用军械武装就能成为的,要经过百战磨砺才能成为最优秀的百战青州兵!”曾瑜道:“而眼下正好有个机会,西部鲜卑那里近来有些不平静,马胡同和拓跋锐都屡次发信过来。所以我想你可以领这六万青州兵过去,骑兵是最好磨砺青州兵的兵种,我也可以让汪助、路由全力配合你!”虎策府主城,成纪。
曾瑜独立于城墙之上,双眸凝视城外空旷处,不知独自思索着什么。一脸木然的泄归泥,正守卫在其身后。
初冬的凉州,天气并不算好。
狂风阵阵席卷着狂沙,旋得空中呜呜作响。曾瑜那身难得一穿的儒衫也随之猎猎鼓舞。
有随从上前道:“主公,天色不好,恐伤身子……”
“无碍事!”曾瑜双眉微蹙,摆手示意随从退下。
随后,他背手昂立,却是一点也不把眼前打着旋儿的狂风放在眼里。
这点小小风波若是也畏惧,那么即将来到的大风浪,他曾瑜哪还有勇气来面对?
这吕布忽然间派张辽裹铁骑纵横凉州,玩弄凉州豪杰于股掌之上,轻而易举斩杀了姑臧守将田乐。惹来凉州英雄哗然谴责,个个表态共伐之。
身为酒泉郡郡守的苏则,更是为舆论的中心,似乎危如累卵、漂浮如叶……
实则不然,反倒曾瑜自感危如累卵、漂浮如叶的势力,反而是这几次大战似看安之若素、坐山观虎斗自家的虎策府!
想那吕布既然能贸然派张辽入凉州,岂无应变之力?吕布有那鬼才陈宫谋算,又得无数崇拜仰慕他的玩家粉丝相助,岂能如此无谋?
再说那并州势力,为了图谋凉州连远在许昌的张辽都能调回来,可见所图甚大!
这种形势,就算马氏家族回来一两人也无济于事。
要知道,在酒泉虽然伏波将军的威名也是甚隆,但该郡郡守苏则苏家也是本地土著繁衍而成的凉州顶级世家之一,酒泉郡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