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话音刚落,就有姜家、赵家子弟出来声援。
姜家、赵家子弟受长辈之托前来和曾瑜交好,却是被孔英一时迷糊,犹豫了许久。后面听得曾瑜为董卓辩护,心有所感,对曾瑜的感观改变了不少。
现在见得孔英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强词夺理,他们也感到胸腹中阵阵恶心。
于是他们便借着这个机会出来表态,一是和曾瑜交好,二是他们也忍不住这个孔英的贱嘴,实在太臭,太贱了!
短短几分钟,台下的世家子弟之处,竟然变成了对孔英的声讨会,让孔英本来的盟友韦诞吓得小脸发白,手指抽搐,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而已,以书法闻名,可不是以辩论为才。见得群情汹涌,他兄长韦康的嘱咐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众人没有注意之时,他不着痕迹地连退十几步,与孔英远远隔开了距离。
旁观的西域人看得津津有味,好一场大戏!早就听闻汉人爱内斗,果然是不假!这些西域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在他们眼中,既然曾瑜都拥有了在沙漠上不可一世的骆驼骑兵,不按照曾瑜的想法来做事,还想怎么?反而这场大戏,让他们缓解了一下紧绷的神情。
曾瑜得到想要的结果,也不想这个闹剧再继续下去。
就在那孔英口头上还要挣个输赢,喋喋不休之时。
台上曾瑜冷眼瞥了一下孔英那张可恶的脸,接着摆手一挥,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猛然扑了过去。
只不过眨眼功夫,那巨大的力量迅速从手臂处传了过来,两个侍卫缚住了孔英的双手,压制得他动弹不得,他的脸色在这一刻,顿时变得如窗户纸一般煞白。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过来,曾瑜刚开始并不是不敢动他,只是还未到动他的时候……被曾瑜找到由头,他还能活命吗?恍惚的他,看着幽幽的火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牙齿开始打颤了……
“跪下!”护卫粗豪的嗓音配着极大的劲道,让他无力放抗,将他死死压得跪下。这位所谓的圣人后裔,在凉州刺史的面前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这个凉州最大的武夫,真要撕破脸来对付他了?死亡阴影笼罩在孔英的上空,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夸夸而谈的那些所谓的尊严,所谓的正气,所谓的讲理,在这一刻顿时烟消云散!
“不要以为有家族的庇护,你就可以在凉州为所欲为!”曾瑜冷笑一声,“孔家?也许曲阜正宗还值得我尊敬,凉州孔家从来也没有得到曲阜的承认,你们有什么资格做出一副儒家为尊的样子呢?恐怕圣人复生,也没有你这么狂妄吧?今日本州牧与凉州各大世家共商凉州大计!这等盛会,若是有祭旗者,那就该完美了!你这位冒牌孔家的子弟,不正是最佳人选么?侍卫,速速将此人就地……”
“使君大人,不要……饶命呀!饶命呀……”祭旗?这曾瑜真敢杀他!曾瑜话音还未说完,孔英就察觉到了身后侍卫凌厉的杀气,汹涌而又冰寒,生命就在旦夕之间!这一刻,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侍卫的束缚,窜出两步,噗通一声扑倒在地,脸上再也没有刚才那般桀骜,满面全是惶恐,他引以为傲的家世在曾瑜口中竟然一文不值,并且杀意十足。从这句话,他也可以惴度他们孔家已经被他牵连上去了!真是祸从口出呀!他起初以为曾瑜初为州牧,定然海纳百川,容得各抒己见,却想不得自己言语的刻薄……
“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孔英年幼无知,还请给孔英说上一句好话吧……”孔英压制住恐惧,抬头望了一眼高台上俯视他的曾瑜,那位州牧大人眼神依旧冷漠,很显然他刚才的口无遮拦,已经为他和孔家已经惹上了滔天大祸!这时候,病急投医,他也顾不上许多,当即磕头哭叫道……
孔英的声音越来越凄厉,曾瑜却迟迟没有下令,让台下的众人百滋百味,不知道从何说起!看来这位州牧大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过去的和善!或许,之前代表进攻的那铿锵有劲的冲锋号,才是代表这位州牧大人的行事作风!
在孔英的远处,之前和孔英搅合在一块的韦诞见得前方那火光明显之处,之前的那位伙伴被凶恶的大汉给紧紧压制住,仍发了疯似的拼命磕头,乞求饶命……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是恐惧还是兔死狐悲?还是侥幸逃过?或者三者兼有?至少,现在韦诞是再也不敢和曾瑜做对了!他的双手紧握,口水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他回想开场前那些森然的兵马,矫健的骑术,冰冷的钢铁,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惹不得呀!明知这位州牧大人是个武夫,还去惹他?不是找死么?与此同时,他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劝劝韦康,他们韦家,没有兵力妄自想和凉州兵甲最盛的州牧大人相抗,无疑不是找死吗?远在徐州的曹氏,难道还有精力来援救他们吗?
苏则是个深谙人心的老手,他眼角的余光瞥过曾瑜那似笑非笑的脸,知道曾瑜只不过吓吓孔英而已。不过可以肯定,孔家这一次的挑衅,已经明显触动了这位州牧大人的神经,或许成为这位州牧大人第一个杀鸡儆猴的目标!
苏则想了想,既然是他邀请孔英来到姑臧的,孔英的安全,他怎么也得保全。至于日后灾祸,那也与他没什么关系!想清楚事情的他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使君大人,孔家公子口无遮拦,大放阙词,实属不该。不过念在他年少无知,还请使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