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一切发生不过只有一瞬间的时候,贾诩就当机立断,在数十个曹军军候诧异的脸孔之下,发动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命令:“妖术!妖人!黄巾余孽!为世人所不齿!理应斩妖除魔!某下令,转身冲击关中军阵!”
这可是调转枪头攻击盟友?数十个曹军军候当场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执行命令!他们也不傻,看着眼中各方势力组成的联军借着这一瞬间的变化,已经逐渐压倒西凉铁骑的关键时刻,他们怎么能随意动摇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有军候出列拱手道:“军师大人,此时正是一举剿灭西凉人的时候,不管张鲁如何神道,还请大人将命令押后到大战见了分晓之时!”
“军师大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西凉人联并州军、袁军一举在并州将我们势力驱逐!此仇不共戴天!这有时机找回场子,怎能轻易打扰阵脚!”
“军师大人,张鲁为道教之领袖,统领天下道人,这等神道也属常事!不值得我们得罪这种天底下有数的大宗师!”
“不可,不可!军师大人,切不要顾一时冲动,乱了天下大势!若在这里将凉州人一举灭杀,就将为曹公去除一个心腹之患!”
曹军中的军候,个个都是从普通的百万士卒之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能够明辨战机,这个要他们出兵倒戈一击,简直是让他们将手中的轻而易举要得到的胜利,双手奉送出去!所以,抱团之下,许多军候都互相嚷了起来,一时也是群情振奋,个个嘟囔不已。这些军候都不是曹军精锐营头的嫡系将军,个个都想有一份拿的出手的军功出人头地,这就是他们的原始动力。
贾诩眉头拧成川字,沉声喝道:“放肆!你们统统都为个人利益,忘记了乐进大将还关押在凉州的事实吗?难不成,你们以为大将乐进可是普通人?就能为了曾瑜出事而殉葬吗?这个道理,你们还难道不明白吗?就拿你们的小命和乐进大将想比,简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有军候听出贾诩的意思,喏喏问道:“大人可是怕曾瑜战死,影响乐大将军的存亡?”乐进是曹操的爱将,虽然不为绝顶名将,可是在曹军阵营中,也有拥有超大的权利,谁也不敢违心说眼睁睁看着乐进去死。
贾诩冷冷哼声道:“曾瑜,是曹公在天下布局的一个大棋子!不但涉及了乐进的生死,还关系天下格局的动荡!你们所看到的事情,不过只是小事而已!咱们在这里放他们一马,这就是日后换回乐进,与凉州重新展开合作的源头!难道,你们还看得不够明白吗?”
“而与曾瑜不一样的是,就这个正施展妖法的张鲁!五斗米道,实质与黄巾妖人有何区别?若由他们壮大,蛊惑百姓,万民造反!苦得可不单单是汉中的百姓!我们治下的徐州,万民太平,这正是妖道们最容易滋生的土壤,难道你们想家乡也被这些妖人给闹成黄巾之乱那般吗?”
贾诩的连唬带骗,让这些军中的实质头头你看我,我看你,只好决定听从贾诩的命令,毕竟贾诩可是曹公帐下炙手可热的大佬,传世谋主!可以决策一国一方诸侯的生死,拥有与他们完全不相等的地位!他们敢反驳贾诩,也不过只是看着场内的战事渐渐向他们联军这一方偏向,而不是其他。
“再且,某家可是曹公亲命的许昌掌控人!尔等,敢不听命?”军候们脸上的表情,让贾诩抓到了机会,趁胜追击,拿出曹公亲命这块金字招牌,喝令手下就范。
“谨遵军师大人军令!”曹军的主帅吕常被贾诩指使去了前线,军候们没有名将坐镇,别无选择,只有听从贾诩的军令,皆躬身听令。
风,肆意地刮动,阴魂在空气中流动,呜咽着悲号,夹杂在两军之间,让双方军心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最受影响的,当然还是凉州的西凉铁骑!因为阴魂主攻的方向,正是凉州军马阵营,而且还是个个前赴后继,根本没有什么伤害能够让他们受到致命的损伤,因为天空中的太阳被张鲁施法招来乌云,让他们得到了生存的空间!每一道闪电的劈下,滋滋传遍无数阴魂的身体,让他们无限壮大,身体瞬间也膨胀了许多,舞着利刃,张牙舞爪围着凉州兵马,低声咆哮着,阴沉的声调成了这一个时间的主旋律曲!
“该死的!竟然还有这一招!”曾瑜也没少用过道法来对付敌人,但是这种场面确实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做为凉州军团的主导人,他首先就表现的有些慌乱,面对四面扑过来的阴魂,他也只能像普通人一样,手舞着长槊四处乱刺着,并且高喝着“杀!杀!杀!”企图用阳刚热血驱逐鬼魅,让鬼魅靠近不得。
杀过来的马超、阎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制止这种情况的蔓延,一时间也只能效仿曾瑜的做法,高喝起来!一时间,阵营中,个个都振臂呼喝,叫喊声一时响彻天际,震散阴魂。
但,这种办法,毕竟是最原始的办法!面对阴魂源源不断,仍然是治标不治本!呜咽的鬼哭狼嚎,时刻在凉州兵卒耳边胡响,冷冰冰的阴刃,虽然带不来实质的伤害,却让人心恍惚!而此时,各方势力的联军,在赵云的带领下,又冲刺过来!转眼间,血肉纷飞,横尸遍野!这一下,被赵云抓到了战机,毫不犹豫带着人马来回在里面冲杀!
高台之上,那道仿佛穿透空间的闪亮眸子,似乎将一切都收拢在内,所有的事情都躲不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