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程知瑜没有闭眼,也没有回吻。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钟厉铭干脆就把她压到了餐桌上,狠狠地在她的唇上蹂-躏。
后腰被结实的餐桌撞得生疼,程知瑜低低地痛呼了声,他的舌就趁机窜了进来,霸道地扫荡。他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身上,肺里的氧气被逐点逐点地挤尽,她很快就憋得满脸通红。
直到她浑身发软,柔弱娇媚地摊在自己身下时,钟厉铭才缓缓地将唇挪开。她别开脸急促地喘气,那双漂亮的眼睛轻轻地染上了一层水雾。
她承受不了钟厉铭的重量,也不顾满手面粉就推他,“别压着我。”
低头看了她皱起来的脸数秒,钟厉铭终于从她身上移开,随便把她从餐桌上拉了起来。衣服也沾了不少面粉,他拂了两下,接着便走进厨房洗手。
程知瑜用手背拭擦了下嘴唇,想了想还是进浴室洗脸。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他独有味道,她不自觉用手轻轻地摸了下。
在浴室了里磨蹭了片刻,程知瑜才再度回到饭厅。钟厉铭已经包了十来只饺子,此时正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盘子上。
刚才她用过的勺子掉到了地板上,程知瑜把它捡了起来,然后再去厨房拿多了一把,返回时还是坐回了原来的椅子。
由始至终,钟厉铭都忙着手中的事情,连头都没有抬过。
他们都安安静静地包着饺子,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不过是一场幻觉。
肉馅还是从饺子皮里头露了出来,程知瑜有点沮丧,于是便悄悄地观摩着钟厉铭的动作。他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突然说:“坐过来,我教你。”
程知瑜没想到他一个男人做起这种事情居然会如此娴熟,她看得很认真,不过最后竟然很没水平地赞了一句:“你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闻言,钟厉铭慢慢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后悔不已,咬着唇低头不语。幸好最后他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很快就继续教导她。
钟厉铭教会了程知瑜以后就将剩下的任务全部交给了她,而他则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起初还笨手笨脚的,但到了后来还是勉强有点卖相。
那天他们午餐都没有吃,磨了一下午才吃了一肚子的饺子。程知瑜原本只想煮一锅水饺省心,不料煮好以后钟厉铭却指明要吃煎饺,她又去煎了一盘出来。她饱得动也不想动,最后餐桌都没收拾就回了房间午睡。
夕阳西下,钟厉铭才进卧室将她叫醒。她睡得迷糊,鼻音浓重地应了他一声就翻了身继续睡下去。他在床尾站了片刻,接着过去把她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别睡了。”
下午折腾得太累,程知瑜不怎么想动。难得曾莉宁让她放假,她真想什么事情都不干,天昏地暗地睡一整天。就算被他拖了出来,她仍然抱着被子,艰难地将睡眼睁开了一条缝。
“快点。”钟厉铭很少叫她起床,看到她这副样子倒有些不耐烦。
程知瑜瞬间清醒过来,她将丝被推开,不太情愿地下了床。她一边穿着拖鞋,一边问他:“今晚吃什么?”
钟厉铭还坐在床上,好半晌才回答她:“到外面吃吧,吃过饭我送你回学校。”
她困惑地回头,他读懂了她的疑问,说:“你下周不是要考试吗?”
那晚钟厉铭应该听见了她和陈舒的通话,她确实也该备考了,不过曾莉宁那边又不好交代。
她几次欲言又止,钟厉铭便替她把话说了出来:“又想回我妈那边?”
程知瑜慢吞吞地扣着大衣的扣子,她没摸清他的态度,于是低着头沉默。他顿了几秒,接着说:“要是我知道你再做那些跟考试无关的事,我就找个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
在接下来的一周,程知瑜真的没有接到曾莉宁或者张少轶的电话,她连剧本都没带,因而只能安心而专注地复习。她这个专业的考试科目不多,而且考试的时间都集中在周四和周五,若真有心复习,就算平日不认真学习也不至于会挂科。
陈舒不知道跟那个师姐借了几本厚厚的笔记本,每天都带上程知瑜泡在图书馆里拼命地啃。她们每个学期都有那么勤奋刻苦的几天。在这几天里,她们会很自觉地放弃所有的娱乐和消遣,把课本和笔记里的精华全部塞进脑子里。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天,陈舒却说:“今天我们别去图书馆了,复习了这么多天,我的脑袋像填满了浆糊一样难受。”
每天早出晚归,程知瑜也累得不成样子。昨晚熬到了凌晨三点,她也觉得自己的头正隐隐作痛。听陈舒这么一说,她马上就答应:“不去就算了。”
程知瑜在宿舍的时间并不多,陈舒看她整整睡了一个下午,于是便说:“学校对面的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们今晚尝尝,然后你就陪我去看场电影吧。”
最近太忙,程知瑜也觉得自己应该出去放松一下,“那行,我去换衣服。”
其实程知瑜对吃火锅有点阴影,手背上的针口才好,她不敢吃得太尽兴。坐在她对面的陈舒大快朵颐,她又没能忍住,最后还是吃了不少。
陈舒向来无辣不欢,她灌了几口冰啤酒,然后对程知瑜说:“你别吃得那么斯文,要吃就要吃得痛快点。”
那啤酒瓶还冒着冷气,程知瑜直摇头。如果她要像陈舒那样吃,她的胃应该受不了的。日子虽然过得不算顺心,但她仍是没有想过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