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仿佛幻做了无数温暖的手,它们在轻轻地抚摸着萧晨受伤的意识体。萧晨,我的孩子,放心,你一定没事的!
随着五彩光芒的不断注入,萎靡的气团开始了一阵抖动,最后再次化作了萧晨的模样。“谢谢你!大叔!”当张开眼睛的萧晨看清了周围的情形时,一切都明白了。面对这个屡次救起自己的人,萧晨的心中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此时的断肠人再没有了之前所表现的那么轻松,多次的用自己的生命元力来滋补,修复萧晨受伤的意识体,已对他造成了重大的创伤。而今天,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萧晨,不好意思了,我已经感到太累了,已经要好好睡了,我估摸着,我这一休息起码得半年。从今后,你恐怕只有自己照顾你自己了!”
“什么?你这一沉睡就得半年?”萧晨大惊,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早就把这个居住在自己幻海之中,并屡次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揪回来的中年人当做了自己值得信赖的长辈。不管遇到何种的危险,只要想起在自己的幻海之中有着这样的一位长辈的存在,萧晨就再也不会感到害怕,也再也不会感到迷茫。
而现在,这位长辈却突然对自己说,自己要沉睡半年,今后的一切都要靠萧晨自己了。怎么会这样?萧晨一下傻了眼。不行啊,大叔,你沉睡了。我怎么办?
感觉到萧晨的感觉,断肠人淡淡一笑,“孩子,雏鹰总要长大,总要学会独自面对风雨的。相信你自己,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可以的!”话毕之后,断肠人的身形慢慢消散,最后化作了一堆萎靡气团,就这样静静地漂浮在幻海的上空。
“前辈,前辈!”萧晨颤抖的声音之中夹杂着的是无尽的悔恨。可是这一切对方已经再也听不到了。自己如果再想看到对方的笑脸,再想聆听对方的谆谆教诲,必须要到半年之后了。而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出现什么样的风雨,萧晨唯有自己默默地去承受。
在屡次救护了萧晨之后,居住在萧晨幻海之中的这个强大意识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终于陷入了长眠。
……
萧晨怀着无尽的悔恨之意,离开了幻海,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萧晨,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果然没事!”看到萧晨的醒来,柳岚喜极而泣。她一下子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萧晨。
“我没事,但有事的不是我。柳岚,谢谢你!”萧晨万分疲惫地站起身来。从今天起,自己再也听不到大叔的敦敦教诲了。
“小子,本来我以为你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而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看走了眼!”站在萧晨面前的淡绿绸衫女子就这样静静地瞧着萧晨,好久才发出这样的话来。可是此时的淡绿绸衫女子,语气之中再也没有一丝的狂暴之气,有的只是无比的镇静。萧晨在最后的那一刻,宁愿毁掉自己的右臂也不伤害自己的事,深深地触动了淡绿绸衫女子那颗冰冷的心。
她根本不敢相信,在这种个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伤害他人的愚蠢的人的存在。
可是贼老天,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为什么?为什么,千年之前,你让我遇到的都是一些薄情寡义之人,你为什么不让那个我遇到一个真正心地善良,一心对我好的人?
我只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可贼老天,为什么这样的小小要求,你都不满足我?
“小子,虽然你饶了我一命,但是我是不会感激你的。”勾起痛苦回忆的淡绿绸衫女子,语气再次变得冰冷生硬起来。
“我不用你感激。虽然你狂妄无比,令人生厌,但毕竟罪不至死!”萧晨停顿了一下,“而我这样做,原因无它,只不会是不让自己的良心感到不安而已!”
“我狂妄?居然还有人说我狂妄?你知不知道,千年之年的我是如何的谦逊有礼,待人善良。可我得到了什么?我的善良。我的谦逊被人当做了愚蠢,当做了软弱。我渴望人们的真心相待,可是我除了无情的背叛,无情的抛弃之后,什么也没有得到,最后沦落到在豆蔻年花的时候就不幸夭亡!”想起千年之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淡绿绸衫女子一脸的悲愤之色。
“自从那时起,我就不再相信那些虚伪的人了,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臭男人。在这个世上,真正关心自己,真正爱护自己的人只有我自己。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毛头小子,有些事,你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淡绿绸衫女子声音在抽泣,娇躯在颤抖。
“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这首诗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萧晨倒吸一口气,等我想想,等我好好想想!
苦苦思索的萧晨突然之间脸色大变,他指向淡绿绸衫女子的手指在打颤,而声音也变得颤抖无比,“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苏小小!”
苏小小,传说是是中国南北朝的南齐时期,生活在钱塘的著名歌妓。其家先世曾为东晋官,从江南姑苏流落到钱塘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个女儿,十分宠爱,因她长的娇小,所以叫小小。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桥畔。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