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曹参将上前一步,扶起了浑身血迹斑斑的王双。
“将军,属下无能,连累手下的所有的弟兄们都死了......”王双开始哭诉起来。
“将军,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弟兄们死的好惨呀!您可一定要为弟兄们报仇呀!”费尽最后一丝力气讲完之后,王双便头一歪,腿一伸,就再也没有了呼吸。
“好兄弟,你安心去吧!我曹力对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双目噙泪的曹力把自己的手放在王双的面颊之上,替他闭合上了眼睛。
“富先生,给我点齐人马。我要去找南宫家报仇!”曹力咬牙切齿道。
“将军,三思呀!”富巩连忙拦住了盛怒的曹力,“将军,你冷静点。其实这事也怪我,我万万没想到那个穷山沟居然是南宫家的产业。是我害了王双兄弟他们呀!”
“富先生,不要自责。就连你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穷山沟居然是南宫家的产业。只是我非常纳闷,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王双一定会告诉南宫家的人,我们是官军,可为什么那家伙还要下如此毒手?他难道不知道,杀害官军就形同谋反?”
“他当然知道。可是大人,你莫非是忘了官军洗劫平民,又何尝不是死罪?”富巩叹道,“况且,南宫家族乃大燕国四大家族之一,就连慕容皇室都要礼让三分,南宫雄又岂会因为我们是官军而束手束脚?”
“可是富先生,要不是朝廷昏庸,弟兄们都半年未发粮饷,我至于干出劫杀百姓的事来吗?”曹力忿忿道。
富巩默然不语,他实在是无言以对。不但是曹参将手下的这帮士卒,就是遍观整个大燕国,也没有几只军队能够领到朝廷分发下来的粮饷,更不要说足份的了。可是士卒和普通百姓不同,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的他们除了靠朝廷发放的粮饷过活,他们还能指望什么?
所以大燕国的军队,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为了生存,很多已经沦落为地方权贵的私人武装。严格意义来说,已不再属于大燕国的官军。仅有的少数依然保持独立的,也不得不偶尔客窜一下强盗,贼寇的行业。当原本用来保家卫国安民的官军变成强盗,贼寇的时候。这个国家的糜烂可想而知!
“感情南宫家的人把我曹力当成了缩头乌龟。我要用事实告诉他们,他们不但错了,而且错的离谱。集合所有的弟兄们,兵发南宫府!”曹力挥挥手。南宫雄,你好狠的心!我十几个弟兄都被你斩杀殆尽!如果我还装聋作哑,不理不问的话,将彻底寒了这些与我患难与共的弟兄们的心!
“不可,曹将军。南宫家族毕竟为我大燕国开国四大家族之一。自从我朝开国屹立至今,历经无数风浪而不倒,这足以证明南宫家的底蕴是非常雄厚的。我们贸然去寻仇,实为不明智呀!”
“什么狗屁大燕国四大家族?如今的大燕国,上官家族有上官云龙坐镇,拓跋家族有拓跋弘坐镇,皇甫家族有皇甫炎坐镇。这三个老家伙的实力可都达到了人类的究极状态,他们举举手,就可以将我们碾成齑粉。这三大家族,我们惹不起,也不敢惹!”
“可是南宫家族呢?自从他们的老家主南宫猛和大燕国圣主始皇帝同归于尽之后,早已不复当前之勇。而被南宫猛寄予厚望的儿子南宫云也是一个胸无大志,fēng_liú成性之人。为了潇洒*,干脆就抛弃了南宫家族,独自一人快乐潇洒去,不知所踪。”
“如今的南宫家族的家主南宫毅只不过是一个二十有余的毛头小子,还是一个双腿已残,只能终生坐在轮椅上的废人。这样的南宫家族,有什么好怕?富先生,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大人,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毕竟南宫家族也是大燕国四大家族之一。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人,你这样前去,必定是两败俱伤之局,不值得呀!万请三思呀!”富巩苦苦劝道。
“那就这样算了?”曹力咬着牙。虽然此时的他极其的愤怒,但是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智囊,是自己非常尊重的富先生,他的意见,自己不能不考虑。
“算了?当然不能这样就算了!”富巩捋捋自己稀疏的胡须,冷笑不止,“大人我们可以差人修书一封,送到南宫家, 说将军仰慕南宫家,希望南宫家的家主来我军营做客。而到那时,我们就向他们讨要说法!”
“我敢断定,如今早就不如昔日的南宫家族也不想和我们相斗,弄得两败俱伤。只要我们稍微退让一步,南宫家族也定会见好就收。大人,不要忘了南宫家家大业大,随便出点血就够我们几年的花销了!”富巩为自己的锦囊妙计洋洋自得。
“果然妙计!”曹力微微点头,但略一思索却还是摇头,“南宫家的人没那么笨的,那个所谓的家主恐怕不会之身一人前来这的!”
“所以我们要把声势闹得大点,最好闹得人尽皆知。南宫家毕竟为名门大家,胆怯不敢赴约,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富巩悠悠地说道。
“好,我这就修书!”曹力大喜。
“将军,把会面时间定在三天之后吧!”富巩的声音不由得低沉起来。
“为什么?”
“乘这几天,把那些枉死的弟兄接回来,风光大葬吧!”富巩的声音变得异常的低沉。
“先生果真仁义无双!”曹力由衷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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