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掌柜的,我没有听错吧?这伙蟊贼深夜潜入你的客栈,不但想谋财,还想害命!幸亏我们在,替你把他们擒住,你不但不感激我们,还想就此放了他们,你脑袋进水了吗?”掌柜的话语顿时使得南宫雁大怒。
“这位xiaojie,我非常感激你所做的这一切,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就此放了他们,就算给小人我一个薄面!”面对暴怒的南宫雁,掌柜的唯有陪着笑脸哀求不已。
“哼!”南宫雁干脆就扭过了头去。无奈之下,掌柜的只有看向萧晨。
“这位公子,我....”
“掌柜的,不用再说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帮人你都认识吧?”记忆的困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疏通,萧晨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这帮人了。
“几位兵爷,还是把脸上的那块布拿掉吧!这样说起话来,也方便的多!”萧晨终于想起来了,这几位正是自己和南宫雁进入曲阳城时,曾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几个守护城门的兵士。
“原来是你们?”经过萧晨这一提醒,南宫雁也终于认出来了。
“不错,就是爷几个!”见终于被认出来了,再继续否认也没有什么意思。一个蒙面人干脆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布,愤愤地扔到地上。果然那张无比的愤怒的脸对与萧晨来说,是那么的熟悉。
“沈叔,不要求他们了,不就是送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子一梗脖子。
“糊涂呀!身为朝廷的兵士,扮作蟊贼,杀人劫财,这可是死罪呀!要把你们送到官府,你们就完了!”掌柜的急得直跺脚,“二位客人,纪泽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本性其实并不坏。今天的事情只是他一时糊涂,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
“不行!身为朝廷的兵士,居然扮作蟊贼,杀人劫财。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简直就是罪无可恕!”南宫雁依旧怒骂不已。
“女人,你以为我们兄弟几个愿意这样吗?曲阳城的生活,就已经够窘迫的了,绝大多数的人终日忙碌,都只能勉强度日而已。更何况,我们这些已经好几年没拿到一丝一毫粮饷的兵呢?”
“哦!自己活不下去,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还要怪到别人的身上?不要忘了,你们可是兵士,可是保家卫国的兵士。保护百姓的安危是你们的责职!可你们倒好,不但忘了你们的责职,居然还去祸害百姓!如此卑劣无耻的行径,和qín_shòu何异?”南宫雁冷笑不已。
“少在老子面前说教!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又怎么懂得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的痛苦?如果一个人不但自己养不活,就连老婆孩子也养不活的话。你还好意思和他讲什么大道理?“
”女人,你少给老子讲什么大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懂!老子只想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老子只想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好好地活下去!”纪泽撸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看到对方极其伤心的样子,萧晨的心中也有了一丝的不忍,“好了,四丫头,你也少说几句吧....”
“小白脸,你也给我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难道忘了你在城门之口的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了吧?我纪泽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人!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知百姓疾苦,只知道站在道德高度教训人的道貌岸然之徒。要不是你的这幅嘴脸让我不爽,我根本就没打算打劫你们!”
“这....”萧晨傻眼了,原来自从自己和四丫头进城的那一刻,恩怨就形成了。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沈叔,你也不要拉下脸求他们了,不就是送官府吗?弟兄们生活窘迫,偶尔干点行窃的营生,县老爷也不是不知道!不就是到牢中呆几天吗,很快就能出来了!”
“沈叔,恐怕这一段时日,纪平这孩子又得麻烦你照顾了!”
“混蛋!”沈叔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你也长这么大了,怎么这么糊涂!怎么直到现在还是一根筋!”
“没错,县老爷对于你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当然是清楚的。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民不告官不究。只要是没有人说的话,县老爷乐得装糊涂。可是如果有人硬要较真的话,他就再也不能,也不敢装糊涂了!”
“你看看这二位客人,看看他们的衣着,看看他们的气质,非富即贵!如果他们硬要深究的话,县老爷还敢装糊涂吗?你们用你们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究竟是你们这几个穷大兵的性命重要,还是他大老爷的前程更重要?”
“所以,二位,就算小老儿,求求你们,放了这孩子吧!”万般无奈的沈叔‘扑通’一声跪倒在萧晨和南宫雁的面前。
“大叔,不要这样!快起来!”萧晨慌了,连忙伸出手去。
“这位公子,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起来!”
“那干脆就一直跪着吧!”南宫雁斜眼望着沈叔。折腾了本xiaojie一宿,就想磕个头,就此揭过,做梦!
“求求你了!这位xiaojie”‘嘭嘭嘭’的磕头之声接连不断。萧晨清楚地看到,一丝殷红的鲜血沿着沈叔的额头流了出来。
萧晨感到了强烈的于心不忍,“四丫头,我看....”
“没门!”南宫雁断然拒绝。可就在这时,又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冲进了院落之中。
“泽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侄儿找到了!”
“我就知道这小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