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南宫雁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望去,皆发现对方眼中的迷惑不解!算了,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这样的念头又是几乎同时在二人的脑海中浮现,二人不约而同地冲了出来。
哭哭滴滴的二牛,正扶着一个遍体鳞伤,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萧晨赫然发现这个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正是纪泽。
“怎么会是这样?”南宫雁更是大惊。她俨然发现,在二牛和纪泽,同样也跟着好几个垂头丧气的男子,他们正是纪泽的那些士卒同伴们。垂头丧气的男人虽然不常见,但就算出现,也不会引起人们的多大惊讶。但南宫雁感到惊讶万分的是,这几个垂头丧气的男子,手中却抬着一个由几根树枝做成的简陋的担架。
在担架的上面,赫然躺着一个衣衫不整,早已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女子。“二牛,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后才从屋中走出来的沈伯更是大惊。
“沈伯,我.....我.....”巨大的悲伤使得二牛语不连贯。
“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吞吞吐吐?你倒是快说呀,都把人急死了!”焦急万分的沈伯一巴掌甩了过去、
“沈伯,事情是这样.....”哭泣的二牛终于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畜生!qín_shòu!”当明白一切的南宫雁顿时变得怒发冲冠。好你个狗官,好你个欺男霸女的混球!
“王八蛋!”明白一切的萧晨也是恨得牙直咬。
‘扑通’伤痕累累的纪泽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一歪,就朝地面滑落而去。眼疾手快的萧晨连忙伸手扶住了他。“这位公子,麻烦你把阿泽扶到屋子里去!我这就请大夫!”沈伯把腿就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天理了吗?
“不用了,沈伯,不用麻烦了!我可以的!”萧晨轻轻地说道。自己可是一个拥有神奇血液的男人,只要自己肯施以援手,这点伤势应该算不了什么!
“母亲!”当看到自己母亲冰冷的躯体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像发了疯似的扑了上来。
“这是谁干的?这倒是谁干的?”稚嫩的声音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无比的痛楚。
“好了!孩子,不要哭,不要哭!坚强点!”面对如此伤心欲绝的小男孩,就连沈伯安慰的话语也显得异常的苍白。
神奇的血液从来就没有让萧晨失望过,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或许也是!在融入了萧晨的血液之后,纪泽果然慢慢地恢复了少许的精神。可是在萧晨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悦,qín_shòu,畜生!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阿福!”此时的南宫雁,由于羞愧,声音也异常的轻微。如果不是自己贸然给了这个小男孩一锭银子的话,他就不会遭到人的打劫而身受重伤,而如果他不受伤的话,他那可怜的母亲也不会去到那个狗官的县衙去。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也许那个可怜的女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具冰冷的躯体。
“四丫头,你身上还有银子吗?”此时,萧晨的声音也异常的轻微。
“当然有!阿福,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找人先把这个可怜女人的后事给办了!”
“明白了,明白了!我有,我有!”手忙脚乱的南宫雁一阵摸索。
“给你,都给你!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
此时,远方的天际慢慢出现一丝光亮,终于,要天明了!本来打算天明就告辞,前往华阳宗的萧晨,南宫雁,不得不再次逗留下来。购买棺木,搭建灵堂。请法师超度!还时不时地要注意那对伤心欲绝的父子,生怕一不小心,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当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告一段落之后,白昼意犹未尽地离去了,而黑夜也迫不及待地接手了这个世界!匆匆搭建而成的灵堂之中,那个可怜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柩之中。至于那对伤心不已的父子,哭泣之声却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而在萧晨的心中的那股愤怒,也从没有消散过!
而至始至终,一向嘻嘻哈哈的南宫雁也难得地安静了一整天。南宫雁咬着自己的嘴唇,那股深深的内疚之情也从没有从她的心中消失过。
突然之间,萧晨迈步就朝外走去!“阿福,你想干什么去?”南宫雁一把抓住了萧晨胳膊。
“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去!”萧晨咬咬牙,一个念头终于在他的脑海之中出现。
“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不让你去!”看着铁青脸的萧晨,南宫雁也隐隐猜出了bajiou分。
“如果你非得要去的话,一定得带上我!”
萧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悠悠地说道,“四丫头,你的胆子大吗?”
“这还用问吗?阿福,我们走,说实在的,我也早就想这样做了!”南宫雁迫不及待地就朝外走去。
贫穷的曲阳城,豪华气派的县衙始终与周边那些寒酸破败的小屋显得格格不入。而县衙府,就算到了黑夜,也总有一处灯火通明,浪笑不断。
宽阔的庭院之中,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应有尽有。一个懒洋洋的家丁一样的人,晃晃悠悠地在弯曲的小径之中走过。“妈的,自己在那花天酒地,居然叫老子出来巡视!我就不相信,还有哪个不开命的混蛋,敢偷偷潜入县衙府来闹事?”
“我呸!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吗?有什么了不起?”家丁忿忿地轻唾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