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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国的都城, 郗昌城。公孙冶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而对于他的归来,香绮罗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了表示对公孙冶的足够的尊敬,接风洗尘的事情是决计少不了。在一个装潢的异常典雅的小室里,香绮罗正虚席以待。
“想不到我公孙冶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却蒙主公如比挂念,真是愧不敢当呀!”品着美酒,尝着佳肴,此时的公孙冶摇头晃脑,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愧不敢当?那我就叫人将它撤了?省得让先生不安!”香绮罗微蹙蛾眉 。
“别!别!主公,属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公孙冶急了。
“我就知道先生是这样的口是心非之人!”香绮罗‘噗呲’一下笑了。
“哪里!哪里!真是知我者,主公也!”公孙冶放声大笑。
“好了,少耍贫嘴!先生,我问你,你的天心城之行,收获如何?”
“如主公所料,杨战天绝无和我们合作的意图!”公孙冶端起一杯美酒,一饮而下。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别的!“香绮罗一脸焦虑的样子。不知道,他还好吗?
”别的?还有别的什么?让我好好想想!“公孙冶皱起了眉头,”哦,对了,主公,我在天心城捡到了几个原出云国的亡国之人,就顺便把他们给带回来了!”
“还有呢?”香绮罗越发地着急。
“还有....还有什么?”公孙冶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还有什么呢?”
“对了,主公,你是想问在下,去天心城的时候,有没有逛窑子?这怎么可能,不瞒主公,在遇到主公之前,属下的确是有这小小的一点嗜好,可是在遇到主公之后,属下已经彻底细洗心革面,再也不踏入烟柳之地一步!”
“主公,要知道,能每天得以瞧见您的艳丽脱俗之姿,实乃公孙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自从见了主公之后,那些庸脂俗粉再也引不起属下的一点兴趣!主公,你放心好了!放心好了!”公孙冶哈哈大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混蛋!”再也忍不住的香绮罗举起手中的酒盏就砸了过去。
“还在给我装糊涂?谁会过问你的那些破事?我是问你,在天心城,有没有遇到我夫君萧晨,他还好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香绮罗的声音变得低不可闻,而那张绝世容颜之上,也是一片臊红。
“露馅了吧?露馅了吧?”公孙冶哈哈大笑。
“死胖子,你再给我打马虎眼的话,信不信我叫人将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香绮罗怒道。
“别,别!主公,属下这就说,这就说!”公孙冶连连摆手,慌忙将遇到萧晨的那一幕对着香绮罗和盘托出。
“先生,你是说我夫君为了救南宫家族的那个臭丫头,只身一人前去妖族之域了?那你为什么不制止他?为什么?”香绮罗的声音在颤抖。
“由于种种原因,栖身于南宫家族,做一个小小的家仆,可只为了尽一个小小的家仆的责职,就不顾自己的安危,潜入妖族之域救人。说句实话,主公的夫君萧晨,真是这个世界最为迂腐之人,但也却为这个世界最至仁至善之人!”
“面对如此一个具有高风亮节之人,属下怎么忍心去阻止他呢?”
“那你就这样眼睁睁地去看他送死?”香绮罗霍地一声站起来。此时的她是怒了,彻底地怒了。
“主公,稍安莫躁!稍安莫躁!”公孙冶摆摆手,“属下虽然不才,虽然不能真正做到那种算无遗漏的境界,到那时属下对事情的结果,至少也能估算的七不离八了!属下窃以为,主公夫君的这次妖族之行,可能会是危机不断,但绝对是有惊无险!”
“这么肯定?如果我夫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绝饶不了你!”香绮罗冷笑不止。
公孙冶无奈地一声长叹,“主公,你不相信属下,难道还不相信你的夫君吗?夫夫妻者,须相知相爱,相信相勉!如果对自己的夫君一点信心也没有的话,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况且,作为先贤大人们的亲生骨肉,他是那么容易就垮掉的人吗?”
香绮罗愣住了,她久久地回味着公孙冶的话语。许久之后,顿觉眼前一阵豁然开朗。“先生大智,使得香绮罗茅塞顿开。香绮罗愚笨,方才唐突了!恳请先生见谅!”
面朝公孙冶,香绮罗深深地鞠了一躬。“当不得,当不得!主公!”公孙冶连连摆手,“以主公的智慧,成为天下第一智慧女子也一点不为过。主公方才的表现,只因为是出于对夫君的浓浓关切之心!”
“正所谓,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呀!”
“先生如此说,真叫香绮罗汗颜!”见对方的样子,香绮罗越发地尊敬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智冠天下,这才是真正的胸怀坦荡!
“主公,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主公觉得汗颜的话,不妨多留点精力关注一下属下!也许主公会惊奇地发现,属下我其实也是有很多的优点的!”可突然之间,公孙冶话头一转,再次变成一个猥琐的胖子的样子。
“滚!给我滚!”香绮罗没好气地笑道。没错,夫妻之爱,贵在知心,贵在知信!夫君,妾身相信你,一定会从妖族平安归来的。
可就在这君臣二人嘻嘻哈哈,相谈甚欢的时候,却有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