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屋中的莫瑾言没有察觉到南华倾的异样,因为他怕时间来不及,所以动作有些大,透露出心里的焦急罢了,便赶紧去了一直碧玉簪,将长发随意玩了个纂儿在脑后,便匆匆跟了上去。
...
从昨夜前往宫中赴宴,到今日天刚亮才回来,侯府里上上下下都各司其职,只等侯爷和夫人回来。
南华倾下了马车就直奔西苑,连招呼也没有和莫瑾言打一声,瑾言心里也惦记着玉簪她们等久了,提了衣裙便往清一斋而回。
果然,虽然昨夜接近二更天的时候有宫里的内侍过来传话,说是侯爷和夫人留宿在了后宫,但玉簪却一直揪着一颗心,一夜没睡地守在院门口,只等莫瑾言回来确认她有没有被“欺负”。
因为玉簪曾经见识过南华倾对待莫瑾言的态度,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不但言辞冰冷,而且透出一抹厌恶,亏得自家主子性子好,这才没有与其计较。
但昨夜里莫瑾言和南华倾呆了一整夜,身边也没个人,玉簪就怕自家主子吃了亏。
所以当玉簪看到莫瑾言渡步而回时,脸上的是又惊又喜,又担忧又哀怨,张口就道:“下次主子要在外面留宿,可一定把奴婢带上才好。免得担惊受怕一整夜,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呢!”
知道玉簪心疼自己,瑾言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只说昨夜宴席散了之后,皇后请了她和侯爷去凤仪宫一叙,结果说这话就已经过了关闭城门的时间,无法出宫,只能留宿一晚。
玉簪一边听,一边仔细打量着莫瑾言,见她肤色红润,神情也十分自若,总算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但她却也细心地发现,莫瑾言回来时传的衣裳和去赴宴时的锦服不一样了,忙问了出来:“主子,您什么时候换的衣裳?怎么不穿昨晚那一套锦服呢?”
瑾言不想细说,只摆摆手:“宴席上不小心弄脏了,皇后帮忙找了一套来替换而已。”
说着一顿,瑾言抬手抚了抚额:“我不习惯宫里的床榻,没休息好,趁还早,我去补补觉,等中午用膳的时候再叫我吧。”
玉簪本来还想问,比如她可看着莫瑾言的确有些憔悴,神情也显出几分疲惫,知道她昨夜定然睡得不安稳,便住了口,伸手扶着她,往屋里而去。
只是等莫瑾言刚休息了一刻钟,沈画就主动上门来了。
沈画看得出莫瑾言很是必备,长话短说:“侯爷回来后就吩咐在下过来一趟,说是夫人昨夜发了急热,又晕倒了一次,虽然今天已经大好,但怕病症反复,所以让在下来为夫人诊脉开方。”
瑾言感激地笑了笑,倒是不太相信南华倾竟会挂记着自己的,眼底露出些意外之色。
沈画却有意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看出她笑意之下的疑惑,主动道:“侯爷其实是个心细的人,一旦他关心谁,就会事无巨细地安排好,夫人也不必意外的。”
“是么......”
倒是真体会出南华倾对自己的几分关心,但莫瑾言却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受不起,顿时胸口一沉,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