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半,范德昌脸色平静的走进来,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之上后。扫过全场,淡然道:“同志们。现在开会。在开会之前,我想要问下各位,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首诗,这首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
咦,这是要做什么?
没有谁知道为什么范德昌会上来就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不过这样的话,还真的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是出自哪里。
大家平常谁也没有那个闲心情去看什么诗不是。不过不知道出自哪里,并不意味着他们听不出来这首诗里面想要表达的意思。分明是一种悲伤的愤怒之意。范德昌在这时抛出这个,意欲何为啊?
张君辉坐着没动。心思急转着。
和张君辉一样,县委专职党群副书记潘刚同样是思索着,如今的青城县,虽然仍然是以范德昌为大,但却也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这样的局面原本是不应该形成的,但随着张君辉这个变数的到来,硬是形成了。范德昌是一派,潘刚是一派,张君辉是一派,恰恰是这三位巨头,分别领衔着一批人。
而范德昌是红杉市市委书记钟强辉的人,潘刚是市委副书记,市长的人,张君辉则是和红杉市专职副书记,以及常务副市长路华盛拉上个关系,这也说明红杉市的党群副书记和路华盛这个常务副市长有着某种默契,县里的三足鼎立,恰好印证着市里的三个最强派系。
“怎么,没有人知道吗?”范德昌淡然道。
“书记,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首诗应该是首古体诗,作者应该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吧。这首诗说的是当时的宣州进贡红线毯的事情,当时的宣州太守为了讨好皇帝,不惜让当时的织工没日没夜的织地毯,拿这些地毯来讨好皇帝,却根本不去管这些织工的死活。而那些织工手中每天都在织着地毯,但身上却经常是破衣烂衫,有的人甚至连饭都吃不上。”随着范德昌的这次问话,潘刚咳嗽了下缓缓道。
“没有想到,潘书记还真的是博学的很,没错,这首诗就是白居易做的,讽刺的是当时的宣州官员。或许你们会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诗,现在又不是那时候,难道说现在也有这样的事情吗?你们要是真的会这么想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还真的猜对了,这就是我今天召开这个县委常委会要说的事情,因为就在我们的青城县,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就在昨天深夜,竟然真的发生了比这个还要严重的事件。”
范德昌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话语更是没有丝毫留情面的意思,要多冷酷有多冷酷的响起来。谁都知道如果不是真正激怒了范德昌,范德昌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神情的!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范德昌如此愤怒!
“张主任,你来说!”范德昌冷然道。
“好!”
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张美美点点头,神情同样是阴沉着,扫过全场之后,便开始根据她所掌握的的情况向县委常委会进行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