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给她婚姻,甚至连承诺都不能给,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留下来呢。
想要留下她的话,到了嘴边却终究又被咽了回去。
易小楼从他怀里转过身来,抬手轻轻点着他紧皱的眉头,“说的什么话!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要记得按时吃药。再也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我根本不值得你那样做,明白吗?”
白东风俯首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吻像狂风暴雨一样毫无预兆的压来,疯了一般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舌尖勾起她闪躲的舌头,爱怜的亲吻遍每个角落,最后拼命压制下心中泛滥的悲痛情绪停了下来,将她抱得死紧,“不要说这样的话小楼,我求你,求你了。沲”
他爱她,因为这份爱,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不计代价,因为爱,就算为她豁出性命都是值得的。
她的冷静和刻意疏远他接受不了也不会接受,他要她是他的,整个人整颗心,完完全全都是她的。
易小楼喉头被堵的又酸又疼,自然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邹。
在他怀里艰难的点了点头,她肩膀一缩,想从他怀里汲取到更多的温暖,“你和魏司令这盘棋还没下完,我只能答应陪你走一段路,在你的药吃完之前,我不会离开。”
白东风眉头皱的更紧,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紧紧的将她抱住,冰凉的唇流连在她颈间,细碎的吻擦过肌肤,却仿佛是带着利刺一样,刺的她心里剧痛。
她更贪婪的往他身边靠,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腰,恨不能整个人融进他身体里去。
翌日早晨,楚怡文给白东风打电话,当时他刚把手上最后一个荷包蛋做好,皱着眉头说好的,我马上就来。
易小楼正在他身后抱着他,自然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她抬头撒娇似的看着他,双眸深处都是请求,“不要去好吗?起码先陪我吃完早饭吧。”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爱抚的摸摸她的长发,微笑着道,“小妖精,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黑如瞿石的眸跳跃着的火花一闪而逝,他揽着她的腰在她颈上、胸口落下细碎的吻,而后抬眸道,“不能陪你了,不过你要记得好好吃饭,晚上回来我是要问李嫂的,如果你没吃,看我到时候怎么惩罚你。”
笑着松开她,他换了衣服大步往门口走。
斜斜的日落进来,从门口霸道的闯进厅里,将他离去的背影笼罩的白光一片,易小楼眯眸看着他远走的背影,觉得眼睛很疼。
是阳光太刺眼呢,还是心里太委屈呢,疼痛感直直涌上眉心,她双眉皱在一起,眼泪终于在他驱车离去的那一刻落了下来。
他走后她乖巧的吃饭,把他用心给她做的营养餐都吃光光了。
第一次觉得什锦粥那么烫,烫的口腔每一个角落都疼。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进粥里,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嫂上前给她递纸巾,她接了过来,笑的僵硬,“这粥好烫啊,烫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李嫂知道她装坚强,也没吭声,她把纸巾放在手边,端起碗把里面滚烫的粥一股脑全部喝光了,也终于明白烫心是什么感觉。
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也许不用找借口也许不必问理由也许不必将我所有都接受我不想做你的伤口……’
她亦不想做白东风的伤口,不想让他时时为她而痛,更经不起再为他痛。
到最后连疼都忘记了,她擦擦脸上残留的泪,抬头无措的对李嫂笑道,“谢谢你。”
李嫂担忧的对她笑,见她似乎要出门,就把她的手机递给她。
她平静的接过,正好白东风的短信发了过来,并不长的两行字,却看的她心中更加煎熬,“我是爱你的,不要再说让我给你自由,我想我可能做不到。把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要我活着一秒钟,我就希望由我来保护你。”
她咬着唇,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顶着大北风和惨淡的阳光出门。
大香树下停着的车子外有司机在候着,见她出来把钥匙交给她,并没拦她的去路。
她上了车却不知道要去哪里了,白东风给的自由总让她这样仓皇无措。
或许早就习惯了被他束缚在身边的日子,慢慢的她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也遗忘了这个世界。
每经一处她都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车子在世纪广场红灯停下来的时候广场上巨大的电视正在播放一则新闻,镁光灯不停闪烁,白东风和楚怡文依偎着被挤在人群中。
成群结队的记者递话筒过去,“白少,您上周与楚小姐的订婚仪式为什么无故取消了?那你们还会补办仪式吗?你们的口头婚约还会履行吗?”
楚怡文一直温文客气高贵疏远的对媒体微笑,白东风沉默着给他们一方英俊逼人的脸庞,想了一会儿将手搭在楚怡文肩头,“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司令大人帮我们选了个更好的日子,就在下月十八,届时会给请诸位来现场报道。”
他的笑深邃的看不见底,目光里一抹寒意藏的恰到好处,唇角勾起的弧度仍旧迷人。
一则新闻很快闪过去,红灯转绿,易小楼的思绪却还停在方才那个时刻久久的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后面响起急不可耐的催促声,大排的车开始按喇叭,她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
慌忙踩住油门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