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会所十七层电梯内,楚怡文走出来时见白东风进了1707包房,而给她打电话的神秘人叫她去的是1706。舒残颚疈
她眯眸,思虑只是瞬间,抬步便走了进去。
1706包房并没有人,偌大的房间内只房门对面的墙上一方显影器,清晰的映着白东风的身影。
他进门之后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窗外的霓虹坐了下来,他向来不喜欢那些灯光,就像不喜欢自己璀璨的身世和光耀的背景一样。
他讨厌那些身外之物,就是那些东西让他和他的小楼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一起去,如果他不是白家人,如果他不是所谓的一军之长,他就不必在乎那些,他完完全全可以带着他的小楼远走天涯,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过最平静的日子寮。
叶承颢见他背光而坐,抿起唇角低低的道,“白少好准时。”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八点半。
白东风轻笑,“我找你来不是跟你讨论我是否准时的。”
叶承颢也笑的风轻云淡,白东风这种表情他看过许多次,他越是笑着,心里的算计越是深重,他当然知道他叫他来是为了那个所谓的要送给易小楼的圣诞礼物,但他怎么可能给他茼。
“那个盒子里面藏着易小楼是你亲妹妹的铁证,白少觉得我会给你吗?除非我脑子有问题。”他冷哼一声,将两指之间夹着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满目玩味的看着白东风。
而1706包房的楚怡文看到、听到这一切时被惊呆了,易小楼是白东风的妹妹?这么大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漂亮的双眸眯起,她紧盯着显影器,瞳孔中的得意那么显而易见。
白东风背对窗外闪烁的霓虹,那张始终深沉的脸被黑暗笼罩着,“你脑子是没有问题,所以你更不会把那个东西给小楼,你很清楚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会有多绝望,而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舍不得让她难过。”
叶承颢起身,大手猛地拍在桌面上,震得他手边的烟灰缸啪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东风说的一点不错,他确实不舍得让易小楼难过,从她第一次一身狼藉的闯进他的世界开始,他的心就泛起波澜,再没有半分退却的余地。
他知道她不爱他,可还是义无返顾的爱着她,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心里就满是化不开的甜。
他曾经拥有过那么多次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却都为了等待她点头而搁置下来,如果当时他勇敢一些,如果他能主动的把她拉进他的世界,或许如今的她就不会还留在兄妹畸-恋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里。
“白东风,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结婚之后让小楼知道了这件事,只怕她会更痛苦。你不是不要她的孩子吗?你要怎么跟她解释!”
他不能让小楼知道这件事,只能劝白东风主动跟小楼分手,有些事情从根本上解决才行,而这件事的根本会让小楼崩溃的,他不敢尝试。
她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伤痕累累的过往,他不希望她的世界里再有不可逆转的致命打击。
如果她知道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白东风亦起身,几步上前与叶承颢冷冷对立,易妘锦不是嫁给了唐岳生?兄妹结合又如何,他们孕育了唐逸和唐逸的哥哥,两个儿子都是业界精英,哪个也不是傻子。
但这些话,他不会跟叶承颢说,平静的垂眸,他轻声道,“不要孩子又怎样,我有她就足够了。”
他与唐逸错身而过,大步往门口走,推门准备走出去时又回身道,“我和小楼之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你比谁都清楚,我和她已经走过足足九年时间,人生中能有几个九年可以用来挥霍浪费?叶承颢你知道吗,曾经,在邵侦绑架她把她打的浑身是伤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了,我怕自己保护不好她,怕终有一日她会为我而死。当着我们那么多人的面,邵侦肮脏的手竟然敢碰我的小楼,你永远不会清楚那一刻的我有多么自责,白家的仇家很多很多,防得一时防不了一世,所以那时我是真心要把小楼交给你。我想让你给她安稳的日子,只有你这样沉稳大度目光长远的男人才可能让她幸福,才能让她远离纷争和厮杀。”
他声音顿了顿,沉默了几秒之后接着道,“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错的十分离谱,就算她不跟我在一起,她还是我最在乎的女人,那些人仍然会打她的主意,仍旧不会让她过的舒心,就像我的母亲跟我的父亲已经离婚这么多年,我父亲的仇家却仍旧不放弃对我母亲的算计一样。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小楼她很坚强,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纵使被子弹打穿骨头都可以不流泪,你不会知道看到她忍着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时我有多痛苦多内疚,可她却总是反过来安慰我,一次又一次的跟我说没关系。那时我觉得她可真是个刀枪不入的女孩子,而现在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每每我对她说一句重话她都会躲起来偷偷的哭,我曾经发誓不让自己爱的女人为我流泪,但我没有做到。我庆幸自己能意识到我曾经挥霍过的那些她为我无私付出的真情有多么可贵,而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她的愿望,把她带在我身边,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做不到,我就不配说爱她。”
他拉开门,前脚卖出去,余光瞥到叶承颢的身影仍旧在原地不动,抿起唇道,“所以我想告诉你,这次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