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期盼的爱恋终于再也不可能有圆满的一他死了,到另一个她到不了的世界。
子烨懵懂的看着表情痛苦的陆云佳,又开口问道,“为什么我叫他爸爸又给他磕头他却不给我压岁钱呢,那我不磕了。”
幸伙说着就起身,有模有样的拍了拍膝盖就要走,陆云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回来,重新将他按在地上,“磕头。”
幸伙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给他磕头,我又不认识他!”
云佳心疼的摸着孩子的头,轻声道,“子烨乖,他是你爸爸,你爸爸死了,你必须给他磕头,再不磕这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白子烨愣愣的看着痛哭流涕的云佳,抬手给她擦眼泪,“妈妈不生气,妈妈让子烨磕头子烨就磕头,妈妈你不要伤心了好吗?”
幸伙说着就趴在地上有模有样的磕起头来,云佳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来,将孩子拥进怀里瘫倒在地上。
“子烨都磕头了,为什么妈妈还哭呢!”他看不懂妈妈为什么这么伤心这么难过,他只知道妈妈难过他也难过,不停给云佳抹去脸上的泪,他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说出的话也模糊起来。
“你爸爸死了,他都还没有见过你就死了,他还不知道他有个儿子,他不知道!”云佳语无伦次的把孩子抱紧。
而子烨那么小,根本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茫然的擦擦眼泪透过朦胧的雾气望着照片上的男人,死了是什么意思?死了就见不到了吗?爸爸不知道他是他的儿子吗?幼儿园的老师说宝宝是爸爸和妈妈爱的结晶,是爸爸和妈妈共同创造的,那为什么爸爸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他懵懂的抱着云佳的脖子,“妈妈不哭了,爸爸没见过子烨没关系,子烨会去见爸爸。”
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哭看着她绝望的明哲愣愣望着她眸灰白色,他多想告诉她叶承颢是知道子烨的存在的,可说了却怕她会更加伤心。
叶承颢在明知道自己跟她有一个儿子的情况下还是义无返顾的爱上了小楼,甚至这三四年来都从没想过要将子烨认回来,她若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就像叶承颢对小楼和子谦所做的那些事情,同样的,白东风也不忍告诉小楼。
因为这世上很多事情只适合成为秘密,一旦说了出来,只会徒增无谓的伤感罢了。
他躬身将手搭在云佳肩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是嫉妒叶承颢的,可是跟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计较,那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云佳为叶承颢付出过的伤心和承受的伤害,他曾经发誓自己会一点一点还给他,可是如今他死了,他忽然发现很多时候人都在为无所谓的事情挣扎,为爱恨情愁所累。
叶兆晖和叶夫人终于从震惊过神来,纷纷上前蹲身在子烨面前,细细打量着孩子可爱的脸蛋儿。
没错,这孩子跟承颢小时候很像,而眉眼之间亦继承了陆云佳的样子,和白氏那些fēng_liú妖娆的家主们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叶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是愣愣的望着子烨,许久才起身望着外面惨淡的,径自低喃道,“善恶终有报,这都是报应,报应啊!”
叶承颢因为白东风的女人儿死,而早在几年前他毁掉了白家最宝贝的小女儿,让她未婚产子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她一会儿伤心的哭,一会儿又躬身抱着子烨痴痴的笑,像精神受了刺激的病人一样。
叶青青上前来扶住她,“妈,妈你怎么了。”
叶夫人慢慢收住情绪将子烨抱在怀里,“妈没事,妈用前一个三十年成就了你哥哥,自然就能再用三十年成就你哥哥的儿子,妈不会死,妈一定好好的活着。”
此刻,她眸投射出的冰冷斗志一点不像一个礼佛之人,白东风、易小楼和楚云深、叶海棠站在一处,他美眸微微一眯,“子烨有叶夫人亲自教养,白陆两家也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在她身侧站着的楚云深那双幽深的眸子也敛起一抹光泽,“叶夫人商界神话、人楚,自然可以教养出与叶承颢一样优秀的后人。”
当年叶兆晖只顾寻欢作乐,叶承颢那般心思缜密之人,全是叶夫人一手调教出来,他一继任叶氏总裁之位便接连击败对手转瞬间就成了行业的龙头老大,纵使他聪颖一点即通,那也是仰赖了叶夫人教导有方,如今白子烨跟着叶夫人,就像一颗本就根骨清奇的幼苗被种在了最肥沃的土壤之内。
未来二十年之内,叶氏长孙,如今的白子烨,必然比其父亲成就更甚。
叶承颢下葬那日晴朗的然下起了大雨,所有来送葬的人一身黑色衣服,头顶亦撑着黑色的伞,气氛很是压抑。
墓葬完毕之后,白子烨怔怔望着冰冷的石阶和墓碑上微笑着的年轻男人,拉着叶夫人的衣袖轻声问,“奶奶,爸爸的家怎么这么小,子烨可以常来跟他说话吗?为什么没有门,那子烨从哪里进去呀。”
叶夫人慈祥的抚摸着子烨的额头,轻声道,“子烨长大了就可以常来跟你父亲说话,现在还太小,不可以。”
子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望着众人身上的黑色丧服胸闷的,他往前走了半步又被叶夫人拉回伞下,额头上一点雨水沿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