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东风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从卧房出来时李嫂笑眯眯的迎上去,“少爷,早餐易小姐已经做好了!”
他点点头,见她正在浇花,头发垂在耳际,可爱的撩人。
上前搂住她纤细的腰,他将脸埋在她还有余温的颈窝里,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若他能一直病下去,或许更好。
昨夜的风确实很冷,他站在上风口等她,等了许久她都没回来。
他太生气,就去用冷水冲一下满身的怒火,没想到竟然发烧了,他真希望这来势汹汹的病去的慢些,让他再多要一些和她静静相对的时光。
易小楼将水壶放下,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肩膀,费力的踮起脚将脸靠在他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满意的点点头道,“嗯,不烧了,吃早饭吧!”
他从身后拉住她的手,低头看到脚尖上都洒满了阳光,唇角的笑渐渐散开来,“爱心早餐?”
易小楼也笑,回头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厅里退,“是啊,我闲的没事儿了,自己非要伺候你这个难缠的病号!”
他这才开心了,随着她一起在餐桌前做好,易小楼狐疑的看了看他,“你别打算叫我喂你,大早晨的李嫂还看着呢,你病也好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白东风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直盯的她浑身发毛,李嫂见状又笑眯眯的走开了,只留他二人在餐厅里。
他起身坐到她旁边,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哑着嗓子道,“行,那我喂你?感谢你昨晚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双眸中满是揶揄,而他的笑却三春骄阳似的,叫人心里一暖。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一顿早餐也很快吃完了。
白东风正准备出门时见客厅里放着一个简易手提袋,并不多的东西,但看得出来,那是易小楼的所有家底。
本笑着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小女人,“你这是准备搬家?谁给你的权力?”
易小楼被他满身的戾气骇到,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想了想才道,“你跟楚怡文就要订婚,眼看着也没多少日子了,你比谁都清楚,我们的关系她虽然知道,但并没有挑明。我不识趣点自己搬走,难道要等你我的白夫人来赶我走吗?还是你觉得我现在不够声名狼藉,想让我活的更凄惨一些?”
白东风垂着的大手暗暗握了握,烧了一夜的声音仍旧有些低哑,但也更性感,“我没打算把她接到这儿来,也没打算婚前同居。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待着,实在闲的没事做就回来把你积压的工作做完,就要月终了,别让整个公司的人都等你,你还不值这个分量!”
说完他就走了,只留她僵在原地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心里沉的一步也迈不开。
呵,确实是她多想了,狡兔尚且三窟,聪明如白东风又怎么会让她与楚怡文有狭路相逢擦枪走火的机会。
他就那么走了,半句舍不得她的话也没说,用工作积压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想留下她。
原来,在他心里,她终究是没有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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