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换了药?李建国冷不丁的打个激灵,一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不过,很快的也反应过来,这几日他都在这里,看着躺在床上那位,虽然情绪还是不对,可是身上的伤的确是好了很多。
眼下,太医局的又来求药,那就是说,就算有人给他换了药,也不是敌对的。呼,李国建嘘出一口气,什么都没说的,赶紧进了屋子。快步到了内室的床榻边,仔细的瞅着躺在上面的人。
精神头是不大有,可是脸色却明显的好了很多。这时,太医局的人也进来,给床上的人检查伤口,看着那愈合的很快的创口,又祈求的朝李国建看来。
李国建装没看见,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到怎么回事,让他说什么啊?不管是谁暗中给换的药,反正没有敌意就阿弥陀佛了。当着皇子的面,太医局的也不敢再追问什么,也没有再开什么伤药的方子,只是开了些调养身体的补药就离开了。
看着太医局的人离开,李国建才低声的问床上的人;“殿下,是何人换下了太医局的药?”
床上的人明明没有睡着,却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的意思。知道他心里还在纠结,再问也是白问。
李国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站的远远的几个宫女和太监,一个一个的看去。换药的事一定是他们几个中间的谁吧,不然的话旁人如何有机会?
真是没想到,文瑞这小子被接进宫,面对的竟然不止是敌对的。他猜测不知是哪方的人,大概看出皇上的意思了,因此才选择朝瑞皇子靠拢,又怕被其他势力察觉惹麻烦,这才做的如此隐秘吧!
想来想去,李国建觉得,好像也只有这种可能了。不过。他依旧有些后怕,换药啊,万幸不是敌方的人,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再看看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忍不住的在心里叹息着。
命运就是如此安排,怎么都回避不掉的。
亥时末的时候,内室床上躺着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薄毯下的双手握出了汗。忽然,跟每日一样,后窗的位置传来很是微小的声音,他听着忍不住的扬起嘴角,真好,又入美梦了。
瑾瑜收回手中的迷香管儿。稍等了片刻,才由后窗的位置进来。熟门熟路的摸到床边,掀开床幔走了进去。拿出火折子,点燃床头小柜上的纱灯,就动手查看床上人身上的伤处。
嗯。创口愈合的很快,已经不用再上药粉了。她对自己配的伤药粉还是比较满意的。唯一的缺憾却是,他的身上会留下疤痕。看着完美的身材上新旧伤痕累累,她的心很不好受。
那晚,到底还是没忍住,偷偷的摸进了宫中。可是因为对皇宫内的地形不熟悉,第一次夜探进宫。没有找到他。还是第二日夜里,拿匕首胁迫一个倒夜香的小太监,才知道的。
他伤的这么重,就算想出宫见自己,那也是不可能的啊!开了头之后,就控制不住的来这里。看着他的伤迟迟未好。就洗掉太医局的药,上了她自己配制的伤药,喂他吃自己配制的药丸。每一次,她都不得已的用了少量的迷香,不止是怕惊到守在外室的宫人。还是不想他见到自己。
她要确定他的伤的确无碍了,才能离开京城,不然,如何放心呢!
拧了湿棉巾,轻柔的帮他擦拭了一下身体后,就坐在床沿上用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伤好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就要为离开做准备了,处理好那几件事。
“文瑞啊,对不起,不是我对你没信心,而是,我真的怕失去。”瑾瑜慢慢的躺在他身侧,低声的自言自语。
小半个时辰后,瑾瑜在身边人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然后不舍的起身吹熄了纱灯,咬咬嘴唇决然的离去。
床上的人此时想睁开眼睛看看心上人,想开口告诉她,什么都不要多想。不管他的身份身世如何,对她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可是,现在的他没力气睁眼,使劲的想喊,也喊不出来。
“瑾瑜,不要走。”等他能喊出声的时候,外间也清醒过来的宫女,以为自己乏困睡着的宫女和一个值夜的小公公,也拖着软绵绵的身子端着纱灯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可是口干?还是?”太监小心翼翼的站在床幔后面问。
“我要见李学士,赶紧去帮我把人找来。”许文瑞终于睁开了眼睛,很是急迫的吩咐着。
“殿下,此时宫门不开,没有令牌谁都出不了宫呢。明个一早,奴才就去请学士大人来,可好?”那个年轻的太监,小心的跟床上的人商量着。
这位就是他们的主子了,可是伺候了这么多天,今个却是第一次开口跟他们说话,吩咐他们做事呢。他们也想听话的赶紧去办,可是宫里的规矩很严,李学士又不可能留宿在宫中,这会儿,根本就没办法。
就算是天亮了,那也得去请示过皇上,得到允许才可以啊。
皇子的身份有什么好?许文瑞知道自己发脾气也是徒劳,慢慢的起身,太监和宫女赶紧的上前搀扶。去小间小解过后,回到床边,没有再躺回去,而是叫面前的俩人帮自己梳洗。
太监想劝说主子,再躺会儿,可是一看他的脸色,吓得愣是没敢吱声。点头应着,和宫女忙了起来。片刻后,看着面前头戴金冠,英俊的皇子,那宫女的脸刷的就红了起来,随即想到了什么,赶紧的低下头。
“殿下可是躺倦了,想到院中走走?”那个太监试探着问。
许文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