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个人是急着想死呢!许文瑞看着地上这么配合的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跟这人交手的时候,不是想着不想做新郎还两手都沾上血腥的话,早就结果了这人的性命了。
这几年里经历的,实在是太多。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了,早就变硬的心,就是现在其实也没有再变回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被逼的。
所以,许文瑞对地上躺着的人,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这个人和隔壁那些,都是活该的,自己才是最无辜的。把布团又塞回那人口中后,才拎着空了的壶离开。
“都给爷机灵点,莫要大意。”走出去后,许文瑞对守在外面的人说道。
外面的人应着,有人又退回到暗处去守着。
冯贵看着主子手里的壶,心里还在纳闷儿,爷这是做什么啊?这壶闻着也没有酒味,倒好像有点点药的气味呢。他跟在许文瑞身后,俯身对着主子手中的壶,嗅嗅。
许文瑞忽然的停下了脚步,冯贵一个没留神,差点就撞了上去,赶紧的站直。
“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跟着了。”许文瑞边说,边把手里的壶扔了过去。
冯贵赶紧的接住,有心说自己不累,可是看看主子眼睛看的方向,立马就回过味来。识趣的应着,往自己住的方向走去。原先是跟护院们住在一起,这次回来,一家之主许氏听说他是成了亲,带着媳妇回来的,就已经命给安排的单独的小院子。
对于这件事,冯贵是很感激的,因为许家规矩,对下人并不苛刻。唯一苛刻的事,就是陌生人是不接受的。反正。打他进许家的这些年里,就没听说府里添置过新下人。
所以,这次回来,他其实已经打算好。在外面找个小宅院安置之画呢。没想到,居然可以住进府里。这说明神马,只能说明,信任自己啊。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更快了。因为主子的计划,之画顶替着夫人在马车里,所以,这几日都没机会说话,只能在早晚她上下马车的时候看几眼。
跟那个喜娘在一个马车里,她一定也是害怕。也是紧张的吧?冯贵心里很是心疼的想着。
另一边,跟冯贵分开后的许文瑞,同样是健步如飞的往福宅那边走。
他可不想顾忌什么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已经破了那么多的所谓规矩,那里还有必要继续守着。规矩的话。要请媒婆上方家,后面的规矩也是很多的。
真的要守规矩的话,心上人现在都也不会被接来了。嗯,还是岳父好,体谅自己,没有为难自己!这么想着,人就到了瑾瑜住的院子。守在暗处的人。确定来的人是自己的主子,也就没有出来。
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桃儿看着进院子的人,就是一怔。
许文瑞也不看她,径直的往房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见杏儿端着碗筷出来。他有点遗憾的问;“少夫人用过晚饭了?”
按理说呢。没有拜堂过,杏儿还得称呼自家小姐为小姐的。可是,貌似路上称呼就有点乱。许家的随从一直就是称呼为夫人的,以至于,她和桃儿。之画也跟着乱了。
有时候叫小姐,有时候,跟着叫夫人!
现在到了许家,就得叫少夫人了。
杏儿赶紧的点点头;“少夫人以为您在夫人那边用呢,就没等您。”
“怎么,你还没用?”屋里的瑾瑜听见门口的动静,走过来问。
许文瑞看着几天都没见过的心上人,赶紧的挥手示意杏儿离开,这边立马就抬脚跨进门槛,拉了瑾瑜把人抱在了怀里。
瑾瑜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看着桃儿慌乱的过来在外面把门关了。
“没用晚饭的话,我叫人去厨房端来,你在这里用。”瑾瑜手也环住了身前人的腰,说到。
“不要,你就让为夫这样抱一抱吧,一会儿就行,为夫保证,什么都不干,就只是抱抱。”许文瑞在瑾瑜耳边低声的说着。
从他的声音里,瑾瑜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异样,想到发生的事,也就没有推开他。两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许文瑞的情绪的确是有异样的,忙着的时候不觉得。可是刚刚一空下来,心里立马就被后怕塞的满满的。若是,没看出乔子的异样,若是瑾瑜的警觉性也若些。
那么,现在的情形,他是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不怕死,却怕自己最在意的两个人有什么意外。
是啊,不可怕么?人居然都进了家宅了。午后的时候,护院们一起在他面前,下跪求罚。可是,许文瑞怎么能怪他们呢,母亲是外出到街上,想看看最近的吉日。
毕竟,原先选的,那都是最最大吉的日子,日期却隔的长了些。
没想到,就被人暗中挟持了。母亲她被人下了药,想要自寻短见,省得被歹人胁迫威胁儿子呢都办不到。宅子里的人,有人试图解救,结果没成功,反而丢了性命。
其他人倒是不怕死的,怕只怕救不成主子,反而连累主子,索性抱着跟主子同生共死的心,只盼着少爷吉人天相。
许文瑞的心里,后怕之余,就有点烦躁。原先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些,自己想跟着母亲和心上人过平凡的日子,根本就是不行的!这次的事,还算是解决了。
可是以后呢,自己能保证一直会这样运气好么?可是,又能怎么办?先领着人挨个找过去斩草除根,然后再回来过安稳日子?
瑾瑜感觉着抱着自己的人,情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