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眉来眼去,着实惹恼了一些人。睍莼璩浪
譬如说,端木离;譬如说,颜国公。
颜国公冷嗖嗖开口:“中山王,你已经伤害到我一个外孙女了,曦儿,希望你别离她太近了。”
众人皆忍笑。
对于颜杜两家与君家的矛盾,他们全都清楚轹。
君澜风强行退婚,天下皆知,关系能好,那才怪了!
“我就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君澜风一字一字吐道,深遂的眸中写满认真。
“那可难说。”颜国公哼了一声,见气氛极是凝重,便吩咐管家,“上歌舞。酩”
歌舞其实一早就安排好了,只因这几人一直在忙碌,管家怕歌舞打扰到他们办事,便一直没呈上。
清雅的古琴声起,如流水般在后花园内缓缓荡开。
待舞声全起来后,众人也便借着音乐声的遮掩,在下面低声交谈起来。
落云曦一回头,便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官寒不见了。
她微微一愣,太子今晚在皇宫值班,并没过来,那他是去了……转头寻找,落云曦眼力极好,不一会儿便锁定了齐尚书所坐的地方。
原来,齐娉婷今晚是跟着齐家来的。
想到此,她不禁抿唇微笑。
官寒呀官寒,她这个弟弟,对婷儿倒是真的上心,平时也不见他对其他事情如此关心了。
或许,这还真能成一桩好事呢!
官寒就站在齐娉婷身侧,低着头,脸部笼罩在一片阴暗中,不知道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齐娉婷便起身和他一起离开。
落云曦转开视线,坐的时间有些长了,她也便起身,与颜国公低语一句,转头离开座位,往鹅卵石小道行去,活动着筋骨。
“曦儿。”君澜风紧跟着追了过来。
落云曦侧过头,红唇一扬:“你也来了?”
“想死你了。”君澜风见左右无人,拉住她的手,径直将她拖到一旁的树林内紧紧抱住。
“做什么?像饿鬼投胎似的!”落云曦不由嗔怪了一句。
“看着你明艳四射地坐在对面,我已经忍了很久,让我多抱下。”君澜风幽怨地说道,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了,薄唇准确地吻住她的唇,长舌直驱而入,吮住那令他朝思暮想的舌头,尽情吮|吸着。
落云曦轻吟一声,脸部滚烫。
君澜风满足地哼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道:“终于补起来了。”
落云曦无语,他说的该不会是下午那个没亲到的吻吧?
大脑恢复了一线清明,她的双手摸向他的腰间,拉住他的腰带。
“曦儿……”君澜风只觉下腹火起,反手抓住她的小手,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黑暗中,男人的双眸幽暗得如同暗夜中的狼。
“看看你的雪锦在不在。”落云曦撇撇嘴。
君澜风嘴角轻抽,半晌才回答她道:“当然在,从不离身。”
便拉着她的手摸向腰侧的雪锦。
“杜晴烟那条是我娘的。”她的声音很肯定。
“是的。”君澜风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当初订婚时,国公爷将雪锦赐给了她,说我与她的婚约也是雪锦之缘。”
落云曦愕然,竟是这样赐给她的吗?
“难怪你之前怎么也不肯将雪锦给我了,原来是不舍得这桩婚约?”她恼了,秀眉拧得高高的。
君澜风失笑:“怎么不舍得?若是不舍得,我还会和她退婚吗?”
他说着,将雪锦从腰间抽出,塞成一团递给她:“那时,只是想到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而已。现在给你,免得你又多想。”
落云曦没接,扬唇道:“不用,我也有雪锦,凭什么你的和她的是一对,我的和你的就不是一对呢?”
君澜风见她这样可爱,笑容如花,环住她的腰,低下脸,与她额头相触,柔声道:“我与曦儿是一对。”
“我说的是雪锦。”
“我说的是人。”
“不羞!”落云曦虽是骂他,可眼角眉梢却掩不住甜蜜的笑意。
君澜风的心暖暖的。
落云曦这才想到端木离为何将雪锦摆到架子上卖的真正原因了。
端木离从前喜欢杜晴烟,但杜晴烟的雪锦却是为君澜风配对的,所以他才会舍弃雪锦,甚至将它放在店内出售……
“那只是个说法,什么也算不上,只要你不在意就好了。”君澜风轻声说道。
“我不在意,算不了什么。”落云曦自信一笑。
敢情今天杜晴烟怎么好端端地将雪锦系在腰间,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在内。这算是挑衅吗?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便一前一后地离开树林,往后园行去。
来到座位前,落云曦面色镇定地坐了下来,观看面前空地上的节目,现在表演的是一出戏剧。
老生拿着一个干瘪的米袋,在那凄凄哀哀地唱着:“今年一场暴雨,老汉颗粒无收,四处父老乡亲,抬抬你的贵手!”
说着,他满脸哀痛地将那米袋张开,佝偻着腰,在场上一圈走过,向众人乞讨。
当然,只是表演。
老生挪到落云曦这桌时,隔得尚远,又唱了一句戏词,突然间,就听到君澜风一声厉喝:“不好!”
他身形一闪,猛地跃上桌案,右手一拉,就将坐于右侧的落云曦拉到身后。
落云曦猛地一撞,与颜国公一起,正挨到皇帝身上,君澜风舞起雪锦,却正好将三人护在身后。
“有刺客!”园中“哗”地一下便乱了起来。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