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对自己第一任妻子倒是没多少印象了,他就记得她很漂亮,雪白的皮肤,水灵的眼睛,性子绵柔,身子骨不怎么结实。
而文松之可以说比他和妻子都漂亮,是集合了父母优点又加以放大的漂亮。
不过他没觉得儿子哪里继承了自己的武威,只是老国公当时却说小孙子武威气派还说什么有股子狠劲,是文家的男人,跟老国公像,跟他也像。
宋国公不由自主地就捏了捏自己黑硬的短须,觉得自己很有威仪,可文松之一团孩子气,甚至有点女孩子相,谈何威仪呢。
崔夫人看他不但没有生气,竟然面色还和缓下来,不由得大为警惕起来,看样子宋国公是听信了这小畜生的话,要放过他转而听信那套陷害的说辞不成?
“世子,这话你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呢,什么叫你不知道?当初你不是带了小厮去的吗?那你说是有人陷害你,可沈家的二公子呢,他有没有则么样呢?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想尽办法开脱是什么事儿呢?”
文松之哼了一声,脸上笑意却更浓,“多谢夫人关心,你要是问沈明堂,那只能说他命大呗,人家没给他下药,他就走了。而那小厮肯定是有人授意要专门对付我的,所以我才会中招。否则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者说,几个小厮也都被人拉去灌酒,夫人不是也以这个为借口将他们打发了吗?”
哼,当他不知道吗?
说什么逃走了,屁话,明明就是她将听涛苑的人借口都打发了,然后安置了她的人进去。
崔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一时间竟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松之又道:“爹,我看那个临娘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和那个小二勾结好了的,想要赖上儿子,然后进了国公府。像她们那样的人家,平日里若是要嫁个殷实的人家只怕就要做妾的。她肯定是想既然做妾就做的大一点,国公府的妾,那可比普通人家的正妻还是要风光的。爹,您说是不是?”
宋国公虽然没有同意,却面色更加和缓了。
崔夫人见自己好不容易布的局,竟然就要被文松之几句话给打发了,岂能如他的意?
她便道:“老爷,要不就将临娘叫来问问看,也好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是打是杀,是去是留,也好有个准话。”
她的意思自然不是去是留的问题,而是要逼着文松之纳妾的问题。
只要临娘剩下了庶,她崔夫人就可以一直插手。
因为临娘和庶长子都是她一手弄进去的。
文松之脸色一寒,这个女人,以为自己不跟她撕破脸就是好欺负是吧。
他冷冷地道:“自然的,得好好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来的,什么人指使的她。”
然后他就看向了宋国公,“爹,您是国公,是一家之主,还是您来决定吧。反正儿子没有做过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