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崔嬷嬷与红秀是没法向林秦氏交代了,没有完成事先交代好的事也就罢了,五娘还被贤王亲自送回了家。
看看气定神闲走在他们前面的五娘,崔嬷嬷与红秀真是气的牙根痒痒。
本来她们以为今天出去,肯定是会立功受赏的,可没成想是现在这种情况。
话说秦氏,看着天色渐晚了,依然不见五娘她们回来,以为今天的事定然是马到功成了。
她早就与秦友潘定好了计策,将五娘诱至清风庵,软硬兼施的将生米做成熟饭,在事了之前命慧觉师太去撞破,并引来香客的围观,只要五娘的名声一毁,还不由着她处置。
五娘跟可恶的卢氏,再也别想翻出她的手心了。
这次,就算是有林鸿九护着,五娘也难逃加入秦家为妾的下场。
到时候,不用自己出手,秦友潘的正室孟庆娘也会往死里整她。
只要五娘一死,卢氏也便不再话下了。
正当林秦氏暗自得意的时候,崔嬷嬷与红秀回来了。
她们没有给林秦氏带回她想要的好消息,反而给她添堵来了。
崔嬷嬷与红秀跪在地上,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林秦氏一说。林秦氏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她又是急,又是气,又是恨。
急的是,现在秦友潘被送到官府,丢的是秦家的人,若被自己的父亲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那还不与自己绝了关系。
本来自己在林家的地位就岌岌可危,若没有了娘家的支持,她该怎么办?
气的是崔嬷嬷与红秀办事不利,竟然连一个病弱的五娘都驾驭不了,真是白费了自己往日的提点。
恨的是五娘这个庶女,今日运气如此好,竟然遇上贵人相助,听这贤王的话语,似乎对五娘还有些意思,若是日后五娘真的攀上了这颗大树,那她以后不得仰他人鼻息过日子。
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林秦氏这里正对五娘切齿腐心。
五娘换了一身衣服来给她请安了。
崔嬷嬷与红秀一回来,林秦氏便将门口当班的丫头都支开了。
所以五娘是自己推门进来的。
五娘一进门便盈盈的给她行了礼,“母亲安好!”
安好?她怎么能安好!
现在她就差七窍生烟了。
五娘看到林秦氏对她怒目切齿而视,便故作关切的问道:“母亲的脸色可不大好呢,是不是被崔嬷嬷和红秀给气到了,母亲不要怪他们,当时她们也是吓怕了,才会丢下女儿不管的,再说了,女儿现在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您的面前吗?女儿遇难成祥,母亲应该高兴才是,就免了她们的责罚吧!免得气坏了身子。”
五娘这话说得既有对下人的宽仁,又有对母亲的孝顺,可谓合情合理,找不出一丁点的错来。
林秦氏满腔怒火,却不知何处发泄,双手抓握在一起,紧紧咬着牙关,不发一言。
五娘站在一旁,几乎能听到她牙根咬碎的声音。
崔嬷嬷与红秀跪在地上本来就战战兢兢,听了五娘的话以后更加心惊胆战。
“哗啦啦——”
“啊——”
瓷器碎裂的声音伴着红秀一声惨叫传来。
林秦氏终于忍不住,将手底下紫姝为她刚刚沏的一杯茶,挥手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了红秀的头上。
“没用的狗奴才,既不能为主子分忧,要你何用?”林秦氏疾声厉色的呵斥道。
五娘赶紧上去扶着林秦氏,给她抚背顺气,“母亲息怒,气坏了身子,别人可是替不了的。”
林秦氏甩开五娘的手:“谁为他们求情,一起惩罚!”
五娘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求太太宽恕,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尽心竭力,望太太给奴婢待罪立功的机会。”红秀不停的磕头求饶。
崔嬷嬷也赶紧的磕头求饶:“看在奴婢服侍太太多年的份上,还望太太宽恕奴婢这一次。”
林秦氏看到跪在地上已经将额头磕破的崔嬷嬷,心里一软,崔嬷嬷是她的陪嫁丫头,跟了她几十年了,现在为了这个可恶的五娘,真的要伤了她们主仆的情分吗?
林秦氏想到这里,深深的一闭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都给我滚,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崔嬷嬷与红秀磕头谢恩,从地上站起了身,赶紧退了出去。
五娘也欠身出了林秦氏的屋门,一直侍立在门口的翠儿,赶紧上来扶着她。
刚才翠儿站在门口都已经听到了,此时见了五娘,不由得一笑,等走出了林秦氏的院子,才忍不住笑道:“五娘子,您真是有勇有谋呢。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化解了。”
五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翠儿小声说道:“我但求自保罢了。”
现在林秦氏还顾不得想办法怎么惩治五娘,当务之急,她得先想办法尽快将秦友潘从衙门里弄出来。
左思右想还是得让林知仁去办这件事。
所以五娘他们一走,她便让人将林知仁叫了过来。
虽然这个名义上的嫡子一直与自己不是很亲近,可是终究还是要称呼她一声母亲。
林知仁来了之后,毕恭毕敬的给林秦氏行了礼:“不知母亲唤儿子来有何吩咐?”
林秦氏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她咳了一下说道:“今天叫你来时为了你那不争气的表弟又潘的事,今天听人说,他在外面与人口角,被人误当成贼人送到了官府,此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