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华依跌倒在地,捂着自己半边疼痛火辣的脸,舌尖尝到血腥味,抬眼看到七皇子震怒的表情,忙擦去嘴角的血液,站起来,“殿下,这都是王尚仪昔日安排好的,奴婢也查过,这薜子行是最适合的人选,有这变故,他必定不会倒向太子一派……”
宇文淳气得首次没有再那般儒雅的风度,暴跳如雷地上前一脚踹到莫华依的肚子上,“即便如此,本宫不是吩咐过你不要去动方瑾和她的孩子吗?即使没有这一遭,薜子行也不可能为太子所用,这人贪财又好色,只要有好处,何尝不能为我们所用?莫华依,你只是一名宫女而已,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小小的宫女也要凌驾到皇子的头上?宇文淳嗤之以鼻,低头紧盯着莫华依苍白的脸色冷酷无情地说着打击她的话。
莫华依的眸子黯然下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翻脸无情?想到自己为了他辛苦奔走,舍身忘己,到头来只得到他这样的评价。
一旁看了半晌的明阳真人瞟了莫华依一眼,“她做得并没有错,七殿下何必指责她呢?依我来看加以赞赏倒是真的。”
“你,闭嘴。”宇文淳转头看向明阳真人喝了一句,这个道人的野心太大,现在支使父皇做的事情越来越过份,每每看到父皇眼里流露出来的痛苦与指责,他的心就会揪紧喘不过气来,但是一想到母亲的惨死,那动摇的心又变得坚定起来。
明阳真人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与阴贽,看来要防这七皇子过河拆桥才行,他眼里的狠意也一闪而过,眼角突然瞟到莫华依望向七皇子时是一脸的爱意与委屈,现在才留意到这女人长得不错,突然道:“七殿下,贫道看上了这宫女,将她给贫道如何?”
莫华依瞬间瞪大眼睛看向明阳真人,他不是出家人吗?苍白的脸上连最后的一丝血色也散去了,紧张地看向七皇子,他,不会答应吧?
宇文淳才没有心思去管这个女人的事情,现在父皇已经控在他的手上,至于后宫对他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弱,柳皇后那儿,他已不去多时。
柳家,他是不会留的,一来这个家族不安份,二来就是柳家才会让荀真的家族惨遭抄家,无论如何要为荀真出一口气。
“随便,你喜欢就捡去吧。”宇文淳不耐烦地道,明阳真人虽然是道人,却是喜好采阴补阳的,宫里给他糟蹋的宫女不在少数。
“不不不,七殿下,奴婢不愿意,七殿下,奴婢以后不会再这样自作主张了,这是最后一次,七殿下,您不要将奴婢交给别的男人,奴婢爱的是七……”莫华依哭着哀求,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将她随意地丢给另一男人?
宇文淳却是回头讥笑地看着她花容失色的脸,“莫华依,你今天的行为让本宫十分的恼怒,这就是给你惩罚,你知道本宫是要力保方瑾与她的孩子,现在你让她的孩子就那样被掼死,本宫不喜欢你这种作为,现在,方瑾有多痛苦,那你一样也要有多痛苦,这才是天理。”
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就像现在一想到荀真在凤仪宫前给他送吃食的画面,他的心也在作痛,这也是他的天理,他的痛苦,他的惩罚。
在角落里看着莫华依哭爹喊娘地被明阳真人抱在怀里拖往房间的吕蓉,吸了吸鼻子,想到现在正痛苦不堪的瑾儿,再听到房间里传来莫华依的大叫声,她就觉得解恨。明明七殿下已说过要让瑾儿安然地生产,莫华依还要引薜子行去摔死婴儿,这种行为一定莫华依死一百次也不能弥补。
看了一眼那关起来的房门,她转身离去,悄然追上宇文淳,七殿下最近又瘦了好多,她看向一阵心疼。
屋子里的莫华依却是拼命推拒着那覆上她身子的男人,虽然明阳真人长得不难看,看起来还是有几分英俊的,但是她不爱他啊,她爱的是七皇子,“走开,你走开,别过来……”
明阳真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绑在床柱子上,看到她眼里的恐惧,摸了摸下巴,“怎么以前没有看出你长得挺漂亮的?”眼神一狠,“想要小命地就乖乖顺从,现在我是宫里的太上皇,就连皇上都要听我的,更何况你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我喜欢识时务的女人。”
莫华依被他这样一看,两眼流出泪来,身上的衣物被这明阳真人拿剪子一一剪开,逐渐地暴露出来,白嫩嫩的皮肤闪着光泽,看得明阳真人两眼发光,处子就是不一样,全身都泛着粉红色,正是采阴补阳的最佳品。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开我……”莫华依的反抗都被明阳真人压下,惟有泪流满面地哀求,那种绝望的痛苦,是不是就是这样?
想到七皇子最后说的话,她的全身一颤,方瑾的绝望恐怕也是这样的,她终于体会到,只是无论她如何躲,他的呼息都喷在她的身上。
身子突然一痛,她尖叫出声,完了,一切都完了,绝望的她如死鱼般地任明阳真人在她的身上胡乱作为,原来绝望是比天塌下来还难受。
夜晚的星子挂在天空上,宇文泓心事颇重地牵着荀真的手在出云观里漫步着,方珍已经赶到了,仅仅只是行了一礼,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侄女方瑾了。
荀真歪着头看他,伸手抚平那两道浓眉之间的摺皱,笑道:“这样才更帅气,如果天道可为,我们就依天道而行,如果不可为,即使逆天我也会陪着你。”
“真儿。”宇文泓感动地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