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的手挥了挥,其中一枚竟射进他的掌心中,高大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如喝醉了一般的步伐,通红的眼睛渐渐地黯淡下来,雨晰抢上前掏出一颗药丸喂进他的嘴里,然后吹了一声口哨,顿时出现几名蒙面人,架起昏睡的长风踏着夜色快速离去。
“你回来,你要将我哥哥带到哪里去?”荀真欲挣开宇文泓的怀抱,去追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哥哥。
宇文泓看到瑞统领想要去追,忙喝道:“不用追了,派人跟踪,看看能不能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
瑞统领脸色一沉地赶紧点头应是。
宇文泓这才转头看着小女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长风离去的方向,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滚落,轻叹一声,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从身上揽她在怀,这一刻是真实的,自她失踪以来的焦虑不安,也在这一个怀抱里消失了,“真儿,别难过,你哥哥不会死的,那些银针上应该是啐满了最强烈的麻药,只是让他暂时昏睡而已……”
荀真转身抱紧他痛哭失声,既有这段时日的委屈难过,又有兄妹重逢却不能相认的苦恼……
宇文泓却是紧紧地拥抱着她的身子,伸手温柔地抚去她的泪珠儿,“好了,别哭了,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嗯?相信我。”
荀真这才轻轻地抽搐了一下,窝在他的怀里有几分萎靡不振,由着他抱上马背,然后他也跨上马坐到她身后。
“殿下,夜已经深了,我们是在此过夜还是赶回紫云县?”瑞统领上前请示道。
“回县里。”宇文泓道。
瑞统领朝属下吩咐了几句,然后才看向荀真问了几句安,荀真这才正眼看了看这瑞统领,这人不是上次给爷爷和父母收尸骨的几人之一吗?一番话说下来,这才知道上回宇文泓到羽林军视察的时候,趁机将之前的统领给撤退了下来,换上这个瑞统领,难怪他会这么信任羽林军,由他们护送,侍卫仅带了张三久数人。
“小姐安心,少爷一定会找回来的。”瑞统领笑道,久经风霜的他老脸上的褶子因为心情愉悦而舒展开来,顿时显得年轻许多。
荀真笑了笑,依恋地抱紧宇文泓的腰,是啊,有了哥哥的消息总比人海里瞎找要强得多。“瑞统领,嗯,我也如此深信着,还有,您还是叫我一声荀掌制吧。”叫小姐毕竟太出格了。
瑞统领愣了愣,想想也该避嫌,从善而流地唤了一声,看了眼太子威严的侧脸,心中满是敬畏,虽然跟随太子的时日尚浅,却是见识过这位年轻太子的行事,再一想到近几日来他为了荀真担忧焦虑的神色,还有此刻他对荀真关怀备至的样子,即使是大男人,他的心里还是感动不已,“荀掌制,殿下一路上都担心得连饭也没好好用。”
宇文泓瞥了他一眼,要他多嘴,看到荀真心疼地捧着他脸看,柔声道:“没事,别听他瞎扯,若没吃饭哪有力气来救你?”凑到她耳边偷偷地吻了一记,“待会儿还要好好地抱抱你,真儿,自从被许悠硬拆开之后,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听他越说越离谱,她的手在夜色中悄悄地掐了他一记,好在夜深沉了,而周围只有马蹄声在响,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绯红的脸色。
宇文泓的喉结动了动,轻笑出声,听来颇为愉悦。
荀真又靠回他的胸前,紧紧地抱着他,其实她又何尝不想他?初初开始时两人见不到面,她有好几夜都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陶英知与江映两人在城门口等着,江映看了眼焦虑的陶英知,“老弟,我真的不明白你,那是别人的女人,你紧张什么?昨天夜里花了银两却什么也没得到,我都替你不值。”话虽然这样说,但他的心里却是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
陶英知撇了一眼江映,“我在这儿等自然有我等的道理,你又在这儿干什么?”这人真莫明其妙,赶也赶不走。
被她这样一呛,江映的老脸忍不住一红,夜色下微光中看她更见秀丽,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手痒痒地想要覆上去,最后按下自己龌龊的心思,“我这不是等着要巴结太子殿下嘛,老弟,你怎么不早说你认识太子殿下?这可是有钱都请不到的主。”
陶英知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有幸见过殿下一面,你以为我与他有什么交情?”
“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与殿下没交情,可你与他的女人有交情。”江映忍不住道,话意酸溜溜的,好像打翻了醋酲子,“老弟,别说为兄的不提醒你,我见那女子虽说模样不大行,可还是顶有魅力的,性情也是好的,太子对她的紧张大家有目共睹,为兄思来想去,也不得不为老弟担忧啊……”
“江兄,拜托你说一两句人话可好?”陶英知突然生气道,看到远处有大批人马奔来,遂起身急忙相迎。
江映也不甘落于人后,与陶英知并排而站。
城门“呼啦”一声在子时时分打开,紫云县的城门开关有时,从未在这个时候悄然打开,因县太爷被审查,这紫云县暂时由宇文泓掌控。
“荀掌制?”陶英知在人群里搜寻着荀真的身影,眼一尖地就看到她坐在宇文泓的马上,忙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江映瞟到宇文泓不悦的眸子,一把将陶英知的手拉下。“老弟,我刚刚说的话你真的当成耳边风了?”
而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