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在想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件事。”他轻笑道。
荀真转身看着他,认真道:“虽说有羽林军护卫,可这里还是晋王的地盘,您在这儿逗留久了,只怕他还要弄什么幺蛾子?江家也非铜墙铁壁的所在。”今夜看到他的伤口,她就忍不住眼里泛酸,“我不要你出事,知道吗?”
宇文泓的眼里有着震惊,她泛红的眼睛实实都告诉他,她对他的情意,从她怀中抽出手,紧紧地拥她在怀,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傻瓜,不会有事的,这回不是老二要对我动手,而是我要向他讨回本钱加利息。”为免她忧心,遂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荀真紧紧地紧紧地拥着他的腰身,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她舍不得失去他。
良久之后,她闷声道:“您不问我欢情阁的事?”这是她一直挂在心里的事,回来的路上一直没机会说,男人很在意女人的清白,再说她在欢情阁里呆的时间不算短。
“那些个事都过去了,况且我已经知晓了。”宇文泓低头在她红唇上一吻,安抚道,“真儿,把这段经历给忘了,至于安幸,迟早饶她不得。”他的眼一眯,透出一股狠劲。
“你真的相信我的清白?”透着烛光,她摸着他的脸道。
他握着她的手在唇上一吻,看着她的眼睛道:“真儿,我相信你,况且我是男人我感觉得出来。”她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男人。
她没有放过他的一个眼神,若是一般的男人肯定要问长问短,即使有陶英知作证,尚且还要疑来疑去,可他却是轻描淡写地就打发掉了,并没有强烈地质问她。
“难道还要我身体力行来证明?”他挑眉道,这样他会更喜欢的。
她心里刚盈满的感动顿时就泄了,翻了个白眼看他,转身不再搭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轻笑出声,低头吮吻着她的耳垂,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尽快忘掉更好。
“嗯……”她轻轻吟哦一声,想到他的伤势,一把按住他做乱的手,回头瞪他,“别再乱来了。”脸红地瞄了瞄自己那不大的胸,“那绿霓说你不是更喜欢丰满身材的女人吗?”忍不住酸气道。
他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听到她的醋意,打趣道:“我闻到一股子的醋味在空气中飘散,真儿,你是卖醋的?”
她气呼呼地想要转身不理他,反正她的身材就是不够丰满,虽然刻意地吃,尽管有长高一点,不过离丰满二字尚远。
他笑着阻止她孩子气的行为,吻了吻那嘟起的红唇,“我就喜欢我们家真儿这样的,嗯?软软的,摸着很舒服。”看来绿霓没听他的吩咐去解释清楚,回头还要让孙大通去教训一番才是,凑在她耳边道:“你以为特殊宫女的身材是天生的?都是楚嬷嬷那一类的宫女刻意调教出来的,用药材用针灸刺激穴道用尽一切方式弄出来的,所以她们看起来,嗯,才会挺丰满的样子。听说过程挺辛苦的,我可舍不得你吃这样的苦头,而且那对身体没多大好处。”
虽然身在宫廷,可她没听过这些,这岂不是像养猪一样?不对,比养猪还惨,难怪与她同年龄的特殊宫女看起来都像比她年长许多。
看她瞪大眼睛,他调笑道:“真儿,不如多求求我,我每天给你按摩一下……”
她脸色越发红起来,啐了他一口,“越说越离谱。”
这一边厢是浓情密意,可另一边厢的江映却拉着陶英知在院子里嘀咕着,“老弟,你是不是看上我家表妹?”如果是,他明儿就怂恿娘送表妹徐子蓉回家。
陶英知撇了撇嘴,“江兄,你想到哪儿去了,小弟不是跟你说过吗?暂不会谈婚论嫁,我陶家布庄才刚刚有起色,哪有什么心思看上哪家的美人?”听江家下人说这徐表小姐是江映的未婚妻人选,估计他以为自己要横刀夺爱,遂指天发誓道:“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小弟明白,江兄不用防着小弟做出不妥的行为。”
江映一听傻了,他哪是怕徐子蓉被他抢去?而是……而是什么?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混乱了,自己的气究竟从何而来?陶老弟可是男人,是男人。
陶英知拍拍他的肩膀,“夜深了,小弟也要歇息了,江兄有话明儿再说吧。”
江映站在风中顿时零乱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离去,那背影怎么越看越像美娇娘,完了,他完了,眼睛里竟出现了幻觉,赶紧僵着身子遁逃,今晚一定要再试试,肯定只有美人才能吸引他的,他还没为江家留后,可不能往断袖的路上奔去,不然愧对江家的列祖列宗。
清晨,江香一宿没有睡好,早早就起床了,一夜心中都如小鹿乱跳,但思及自己在席间的举动,又懊恼了好久。丫鬟侍候之时,略有些差错也被她狠骂一通,“对了,文公子住在哪间客房里?”
“少爷将松院打扫出来让文公子住下了。”丫鬟道。
“什么?”江香蹭地一声从椅子上起身,那可是父亲生前住的院子,是江府里最豪华的院落,哥哥接手家业后也没有住进去,如今却用来待客?这越想越不对劲。
梳整完毕,她转身到上房去探望母亲,母亲因病卧床已有多年,行动不利索,“娘,今儿个好些了吗?”
江老夫人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两三样小菜,看到女儿一身娇俏红衣进来,遂放下碗,朝女儿伸手道:“香儿,过来娘这儿,吃过早膳了吗?”
“还没呢